一子蓼蘭鳳狐祭 第五章 同桌小羊羔,溫柔又婉約

作者 ︰

「從今別卻江南日,化作啼鵑帶血歸。」駐足于校門前,望著這瘦金體的題詞,我想這個啼歸中學的創始者還是頂會起名字的。文天祥的這首《金陵驛》,對于這些個十幾歲的女圭女圭可能是有些過于沉郁滄桑,但卻寄托了創始人對這些個朝氣蓬勃的小輩們,報效祖國以及居安思危的寄望。

一個國家是一個人在這世上最好的歸屬,正如在方圓劇變之前,那些個神呀魔呀一定要入個籍一樣。所以說,有很多時候,一個人並不是為自己而努力的生存,更多的時候是為了自己的族群,為了自己的國家。

再思及自己,老鷹和李大叔可以說是我最親的人,為了他們,我哪怕拼得遍體鱗傷都會覺得痛快無比。

我抬頭看看這辰時剛到的朝陽,剎那心中充滿了斗志,昨夜的事情便不想再深究了。

老鷹說他早上有個甚麼晨會,將我扔到校門口就徑自停車去開會了。

我望望四周的小女圭女圭們,要麼面色困頓,要麼行色匆匆一個勁地看著手表,這不,剛路過我身邊的這個還在嘴里嘀咕著得趕緊去找個誰誰誰抄個作業之類的。

等等,作業?我好像記得昨天有那麼幾個老師提起過,莫非是些個緊要的大事?

我不禁加快了步伐,急急忙忙趕往教室。

一個香臀坐下,立馬回頭問後座的白鷺︰「作業是什麼?」

他頭都不抬一下,手上刷刷刷地寫著,「我這不正抄著呢嘛。」

甚妙,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正沾沾自喜時,白鷺一邊甩著手,一邊潑冷水道︰「這可是全班第一的作業哦,只可惜你來得太晚了,目前已經有三個人在你前面等著抄了哦,他們是……」

我懶得听他念叨那些個人名,直接切入正題問道︰「那這些個作業,都何時交呢?」

白鷺很鄙夷我,道「自然是早自習結束前交了。」

我心里想︰小兔崽子,起了個鳥名就了不起了,本大仙可是你祖宗,沒讓你天天朝拜就是賜予了你天大的恩惠。趕明兒老娘在這兒混熟了,看看你這只白鷺寶寶還敢不敢瞧不起我這個鳳凰大仙。

這時,有人輕輕拍了一下我,我回過身來,發現自己旁邊坐了一個女女圭女圭。昨日老鷹給我安排座位的時候,我就發現全班都是兩個人一張桌,只有我是一個人佔了整一張,不想今日竟突然冒出個同桌來。

這個女女圭女圭聲音揉揉地說︰「我是從隔壁班轉來的,我們的老師是一樣的,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抄我的作業吧,就是我成績不是太好。」說罷,小臉還紅了紅。

我自是感激涕零地拿來了她的作業,正準備抄的時候,又感激涕零地向她要了個作業本外加一只筆,才龍飛鳳舞地寫起了本大仙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作業。可想而知,這堪堪就預照了以後的學校生活中,我對作業是多麼的有心無力。

還好本大仙寫字大大地快,再加上這些個現世的筆用著滑溜溜的,也就兩柱香的功夫,就把作業抄好了,然後本大仙喜氣洋洋地交給了一個收作業的女圭女圭。

今日的第一堂是化學課,唉,大仙我听也不懂,學也不會,就索性與可愛的同桌聊起了天,而且這種偷偷模模地唧唧喳喳嘮嗑的感覺,甚是有種女孩家家的味道,很對我的胃口。

同桌的名字叫做溫婉柔,她也人如其名的又溫婉又溫柔,看似一個沒有心機的小羊羔子樣。

她知曉了我是伊子蓼後,便嬉笑著與我說了好多張澤的緋聞軼事,我自然是裝著羞怯怯地關懷樣,努力地去打听張澤的情況。

溫婉柔說,張澤實是啼歸中學的一位風雲人物,不僅長相好,家室也很好。我想現世的女圭女圭們也如古人般勢力麼,我原本以為這些個女圭女圭們懵懵懂懂的,為著情愛旁的便都不甚計較了。

婉柔還說,張澤的女朋友名字叫做甄雅枝也算是個風雲人物,其中她最風雲的一件事,就是為著追到張澤而竭盡所能。什麼什麼放放煙火啦,寫寫情詩啦,下了雨就送傘,刮了風就送衣服啦……最後,張澤就被感動得從了她了。

我以為,這個甄雅枝喜歡張澤是實意,但就如熬個藥湯一定要有個藥引子一樣,他們間這份情愛的藥引子定是張澤下的。

當我問到婉柔她為何轉班時,她只略略一提,說是因為跟之前的同學有一點點的小摩擦。我見她說話的時候神情閃爍,便也沒有細問,只是笑笑告訴她這個班級的人都格外的好相處,雖然我內心並不是這樣覺得的,好吧,本大仙只是對昨日這一屋的小女圭女圭們一起笑話我而耿耿于懷罷了。

課間休息的時候,後座的白鷺趁著同桌不在,神神秘秘地跟我說了幾句悄悄話。大體的意思就是不要跟這個溫婉柔走得太近,保持普通同學就好,說她是因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才不得不轉班的,還說她看起來文文靜靜,其實骨子里是個狐媚子。

我自是要討好周圍所有的人,便道︰「向你這般的慧眼通天,定是個當細作的好料子。」

白鷺听後縷著莫須有的胡須,甚是得意地笑了好久。我則心中月復誹,老娘說的可是明朝東廠的細作,你這個人就是欠閹割。

其實,討好別人無非就是要投其所好,看他白鷺那個愛管閑事的包打听性格,夸他的時候呢,就一定定要稱贊他的觀察力與神秘性。

我隨即腆著一副佩服崇拜的笑臉,問白鷺︰「你也知道我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是不懂的,你一定知道溫婉柔究竟得罪了怎樣的人物,給我講講吧,我日後也好注意一下。「

白鷺竟一副同情嘴臉道︰「晚嘍晚嘍,你們倆估計得罪的是同一個人呀,看你昨天弄了一身的水就知道。「

我隨即換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那就更需要您提點提點了,我好努力改正呀。「

白鷺裝相地沉吟了片刻,道出了一個人名︰「甄,雅,枝。「

然而,我的同桌好巧不巧,就在白鷺吐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路過。

同桌听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現世愣了一下,再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瞟了白鷺一樣。

白鷺明顯有些尷尬地底下了頭,並著耳根泛著粉紅的光澤。

說實話,我覺得溫婉柔是這一日多的光景,我在學校里見過的最好看的女女圭女圭,大眼微微吊上眉梢,鼻子尖尖小小甚是喜人,最令這些個男女圭女圭們心動的定是她的一對酒窩。哪怕是一張平淡無奇的臉添了個酒窩,都會增色不少,更何況是她這張柔美的面容。

是以,張澤那副色胚德行,若是對同桌動了心也不足為奇。

話說,這個色胚二字是李大叔對張澤的評價,昨日晚飯時分我與大叔講了我被模手的事,大叔自是憤憤不平。

而且今日晨起洗漱時,大叔還特意拿出了秘制的玫瑰手油來給我淨手。想起了大叔,便記起大叔真真是無人能及的賢惠,竟把我昨日從白鷺姐姐那里借來的裙子都洗得干干淨淨,還提醒我別忘了還給人家。

我仔細向白鷺打听了他姐姐的教室,便準備再下課的時候把裙子還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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