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認定他已經是個負心漢,可當他說出那樣的話,還是覺得震驚,他憑什麼有資格說這樣的話,憑什麼?!
周冬暖蹭的站起身,那些憤怒如滔滔江水席卷而來。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在玩弄我以後,不要我以後,還能理直氣壯的用為我好的口氣讓我找個男人嫁了,你憑什麼?你怎麼敢……」
已經沒什麼力氣再哭了,那種想要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就像心口壓了一座大山,人都快要散了架,碾成碎片。
「暖……」裴皓然心里的那份痛,是周冬暖無法理解的。那種忍著蝕骨的痛讓她嫁人的話,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出口啊,他甚至無法想象周冬暖結婚嫁給別人的樣子,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就算是自己會痛死,也要讓她得到幸福,讓她有人照顧啊。
她曾經說過,很擔心十年二十年以後,當午夜夢回,床邊空無一人,那會很悲傷很孤寂。
他不希望這樣,如果未來的路他不能陪著她走下去,那麼,他寧願看著別人陪她走下去,至少這樣,她可以不孤單。
周冬暖沒有再說一句話,她現在非常的沖動,毫無理智而言。再說的那些話只會中傷彼此而已,此刻真不是談話的好時機。腦中保留的一點點理智讓她緊緊握住拳頭,用力閉了閉眼楮,蒼白的臉色把明亮的屋子都暈染的暗淡。
「我會再跟你聯系。」說完這句話,甩門而去,再不走,就真的要發瘋了。
就算這個時候,看到了他的背叛,她依然無法讓自己崩潰,這是她的驕傲和尊嚴。
周冬暖一路狂奔,直到累的氣喘吁吁快要窒息,才停了下來,在街角人煙稀少的牆邊蹲了下來,然後放聲大哭,哭的像個孩子,不管不顧。
堅持了上千個日日夜夜,咬著牙努力的活著,只為了等待那個深愛的男人回家。可是為什麼,五年以後,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回來了,卻結婚生子了。而且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經移情別戀!
這認知給她的打擊太大了,真的快要讓她死掉了。
老天在干什麼,在開玩笑嗎?還是覺得永生的生命太無聊,故意捉弄她?為什麼給了她幸福甜蜜,卻殘忍的將這一切親手毀滅?為什麼將她拱上雲端,又狠狠的將她推進無底的懸崖?
她該怎麼辦?她的小海該怎麼辦?這些年,她給了自己希望,也給了兒子希望,如今她要如何面對兒子?如何能開口說這一生都無法給他一個完整的家,一個屬于他的爸爸。如果選擇結婚,那個男人能真心對待非親生的兒子嗎?應該不會吧,看看周培文再婚後那後媽從來不希望見到她,和劉夢再婚後那繼父只是禮貌的跟她說話,她就已經對後爸後媽這種群體沒了信心。
裴皓然沒有追出去,他還有什麼臉面和資格追出去,追出去又能說些什麼?他知道自己一定把她的心傷透了,可是能怎麼樣呢,當初做這樣的選擇,就應該想到了這種後果,一切都是自找,就算以後生活在深深的苦海里,也是活該!
周冬暖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直到傍晚時分才回到了周冬丞的住處,開門時,周冬丞看到她,終于松了口氣。一整天了,打電話也不接,孩子一直問媽媽去哪兒了,急的他像熱鍋上的螞蟻。
「姐,你怎麼了?」
她不回答,而是走上前,用力的將兒子抱進懷里,像是在發泄著什麼。
這是補昨天的一千字。今天還有兩千字,下午四點之前更上,親們看在某若一直努力不放棄的份兒上,收藏個吧,會很認真的寫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