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劫,裴少太悶騷 037(五千字)

作者 ︰

窗戶一響。周冬暖嚇了一跳,戒備又惶恐的看向那里,是那個男人!她心下一驚,這個男人怎麼會在深夜爬進她的房間?怎麼還沒走?

男人看到她眼底的疑惑,無所謂的笑了笑,輕輕落地,而後關上窗戶,「我本來要走,可是有人跟蹤,所以就來這里避難,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

周冬暖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好人,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男人叼著一支煙,卻不點燃。

「你會告訴我嗎?」。周冬暖坐在床邊,溫柔的眼眸看著他,眼底盡是疲憊。

「你見過裴超然嗎?」。男人不經意的詢問。

「沒有,我甚至沒有見過他的照片。」周冬暖誠實的回答,「但是我知道皓然為了他甘心卷入危險,連命都可以不要。」

男人沉默了,眼里是別人看不到的哀傷,是啊,確實像裴皓然,永遠那麼義氣,甚至連最愛的女人都放棄了。

「我說我是裴超然,你信嗎?」。許久,男人抬起頭看她,嘴角帶著笑意。周冬暖愣了一下,他嘴角的笑意給人一種明媚的憂傷,溫暖的寒冷,那感覺,可以刺痛骨縫。

「可是他不是死了嗎?雖然皓然一直不相信,可是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沒有裴超然的消息。」周冬暖只是在陳述事實,並未對男人的話產生太大的反應。「如果裴超然還活著,為什麼會舍得讓自己的弟弟卷入這種危險中?」

男人眼里的神色復雜了些許,「不過,我確實是裴超然。只是換了一張臉,換了一個名字,甚至連指紋都變了。」

周冬暖的眼淚就這樣流下來,說不清是同情還是心疼,說不出是為了裴超然還是裴皓然。

「那天,我在車子行駛途中,發現了剎車異常,那一瞬間,我知道要出事,所以,我給我的好搭檔打了電話,說我要出事,讓他盡快去救我,我故意把車開到湖邊,而後跳進水里,車子爆炸是我自己引燃的,在跳車的一瞬間引爆了我的車子。我被救了,可是我們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時,我正在執行一項保密性極高的任務,我們判斷一定是計劃暴露,才會引火上身,為了查出幕後凶手,我選擇了隱藏自己活著的消息,而後改頭換面,去了國外執行另外的任務,做了臥底。後來我也听說了皓然為了我從特種部隊退役,成了特工。在美國,我曾與他擦肩而過。」裴超然很平靜的說著這些,可是周冬暖能感受的出他內心的那份傷痛,他一定會是受過很多傷害吧,做臥底絕不是那麼輕松的。

周冬暖給他倒了一杯水,靜靜地看著他,她感覺這個男人,背負的東西太多了,也太沉重了,她想听他說話,訴說,也是一種緩解心理壓力的方法。

「你知道皓然為什麼娶安若亞嗎?」。男人喝了一口水,抬頭看著周冬暖。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孩子不是皓然的,他也不愛安若亞。」周冬暖的眼底是堅定,她就是這樣一直一直的相信她的男人。

「呵呵,看來皓然真的沒有愛錯人,你確實懂他。」裴超然笑了笑,「因為安若亞跟皓然說,孩子是我的,我不知道她到底編了怎樣的故事讓皓然這麼聰明的人相信她的話,但結果是他確實娶了安若亞。」

難怪,難怪裴皓然會背棄他們的承諾娶了別人,難怪她總覺得裴皓然有難言之隱。原來真相是這樣的。

「孩子……是你的嗎?」。周冬暖問的艱難。

「周冬暖,你覺得,我會喜歡那個女人嗎?」。裴超然眨了眨眼楮,反問道。

周冬暖直覺的搖搖頭,「不會。那種女人,雖然嬌弱可人,卻做作,你不會喜歡。」

「我們明明只是第三次見面,為什麼我感覺我們仿佛認識了很多年,你如此了解我。」裴超然輕輕笑了笑,「孩子不是我的,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安若亞。哦,不對,我見過她,只是她並不知道我是誰。」

「你知道安若亞是誰是嗎?而且一直都知道是嗎?」。

「爸爸也一直都知道。」裴超然覺得不需要隱瞞她什麼,「爸爸出了車禍,跟安若亞有關,而且我們覺得,她是因為爸爸媽媽不接受她而惱羞成怒的極端表現。」

周冬暖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裴慶舫會說她有危險,為什麼裴超然又會一直神出鬼沒的跟著她,原來,原來……

「裴伯伯一直都知道你活著的消息吧。」

「是啊,以他的身份,我們的關系,當然會讓他知道自己的兒子的情況。」裴超然笑笑,「可是我們誰都不能告訴皓然這個消息,不然,會有很多人生命有危險。」

周冬暖點點頭,嘆口氣,她懂,這就是國家責任,國家使命,是國家的無名英雄。不求青史留名,只是為了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國家民族,放棄一切,哪怕是生命,哪怕是親人,全都可以放棄。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應該去保護裴伯母。」周冬暖說道,「我有爺爺保護,沒關系的。」

「不,最危險的就是你和小海。她不會對我媽造成生命危險,對你,她絕對是恨之入骨。」裴超然搖搖頭,「我親自保護你,更安心。」

「裴樂到底是誰的孩子?」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也絕對不是皓然的,那個女人是個很厲害的臥底,不要被她的外表欺騙了。」裴超然提醒道,「有時候,可憐楚楚未必是真實的。」

那天,他們聊到很晚,後來周冬暖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再醒來時,屋子里已經沒有了裴超然,她有點失落,那個男人的身影太過孤寂,讓人心疼。

「爺爺,從今天起,我不會出門的,小海也不會出門,您放心吧。」吃早餐的時候,周冬暖跟爺爺說話,讓他安心。

周保國點點頭,「小暖,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但是你放心,無論誰要傷害你,爺爺都不會允許,一定會保護你和小海安全。」

「嗯。」周冬暖低頭吃飯,她的心里涌出一股感動,這些年她一直埋怨著周家所有人,甚至于都不曾回來過。

可是這段時間,從周保國的身上,她感受到了親人的溫暖,也相信爺爺當初袖手旁觀是有原因的。可是他從不曾說為什麼。她總覺得好多事情自己被蒙在鼓里。

「爺爺,你會告訴我,當初為什麼不留下我嗎?」。下午,柔柔的陽光照在身上,感覺很舒服,周念海在一旁玩著玩具,周冬暖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我一直以為,你你離開周家是最好的結果,沒想到……唉,你媽媽確實很讓我失望。」周保國嘆口氣,二十幾年前的事那麼清晰的在眼前浮現。「小暖,以後再告訴你,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告訴你的,你也大了,有權利知道真相。」

可是往往真相,是最傷人的,不知道真相揭曉的時候,她能不能挺住。

裴皓然在醫院里陪著爸爸,章悅坐在一旁,看上去很平靜。可他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皓然,你和若亞離婚吧。」裴慶舫沉著聲音要求道。

「爸……」他很自責自己當初的倉促決定,可是孩子沒有錯,就是因為孩子結婚的,如果離婚了,那他的初衷還有什麼意義?

「皓然,那孩子不是超然的。」章悅開了口,「那孩子不是超然的。你哥哥跟那個女人根本就不認識。」

這消息讓裴皓然瞬間呆住,眼里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當時,他看到了哥哥和她在一起的照片,視頻,還有哥哥的一些衣物,甚至連哥哥的習慣,等等,就連哥哥老二上有一塊紅色胎記她都知道,這麼多的證據面前,他才會妥協相信,哥哥居然不認識這個女人,怎麼可能?

「皓然,一會兒你見個人就明白了。」

裴慶舫不再說話,屋子里一片沉寂,不多時,一個陌生男人閃了進來,對,就像是很多電影里的畫面,可疑人閃進了房間,卻沒有被任何外面的人察覺。

章悅站起身,嘴唇抽動著,激動地說不出話,她就這樣盯著男人看,千言萬語,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媽!」裴超然走上前,擁抱自己的媽媽,當這聲媽喊出來時,裴皓然感到腦袋里嗡嗡的響,沒有了一點思緒。

「哥?」好久好久,他回過神,輕輕呼喚一聲,言語里帶著悲戚和驚喜,還有不敢置信。

「皓然,委屈你了,哥對不起你。」裴超然上前擁住了他,「車禍以後我不能出現,對不起。」

好久以後,他們的情緒都平靜下來,裴慶舫簡單的說了下,「皓然,爸爸和哥哥不是故意瞞著你,實在是不得已。你不要怪我們。」

裴皓然點點頭,國家責任,國家使命,他懂,都懂!

「皓然,裴樂不是我的孩子,我敢肯定你所謂的那些照片,視頻里的人,也不是我。我車禍以後,就改頭換面了,怎麼會在五年前跟一個女人相遇呢。」

裴皓然已經冷靜下來,思索著那一切,想要找出破綻。「也許,從一開始,我的行蹤就暴露了。」這是唯一可以解釋的。

「為什麼這麼說?」

「不然,安若亞怎麼會知道我就是裴皓然,而且還知道你,利用你接近我。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去美國的時候,行蹤就被得知了,所以安若亞才會在街頭遇到我,並且有了後來的故事。」裴皓然分析著。

「你的行蹤都是絕對保密的,怎麼會被泄露?」

「有內鬼!」裴慶舫迅速做出總結,「一定是有內鬼,不然絕不會泄露。」

「可是這些年我們的行動從未失敗過啊。」裴皓然搖搖頭。

「浩然,我要去周家。」裴慶舫沉默片刻,心情突然有些緊張。

雖不明白為什麼,裴皓然還是陪著爸爸來了周家,正好周保國在,裴慶舫和周保國進了書房,裴皓然坐在沙發上等。

周冬暖牽著兒子從後院進屋,見到了裴皓然,愣了一下。

「暖……」本能的,裴皓然喊出了她的名字,「小海。」

周念海本來笑的燦爛的臉,瞬間就耷拉下來,「討厭的爸爸,壞爸爸,只喜歡姐姐不要我,我才不喜歡你呢。」這麼說著,朝著樓上走去,嘟著小嘴的樣子很可愛。

「小孩子不懂事,你……」周冬暖有點尷尬,她沒想到兒子結仇這麼久還在耿耿于懷。

「沒關系,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他是我兒子。」裴皓然笑著,語氣中帶著無奈,還有驕傲。

周冬暖也笑了,這男人,又開始有孩子氣了,「上樓吧,去哄哄就好了。」

他們一起上樓,周冬暖聞著他好聞的體香,往事又浮上心頭,偷偷瞥一眼他的側臉,心里卻在想,皓然,我們有沒有可能繼續我們的愛,牽手走下去?

書房里,氣氛有些凝重。裴慶舫指縫里夾著煙,周保國的臉上明顯的沉重。

「會不會是他?他的人?」裴慶舫打破了安靜。

周保國皺了皺眉頭,「這些年,我也猜測著那撥人是不是他的,可是如今,他真的狠心連自己的女兒都要殺嗎?」。

「也許他並不知道呢,安若亞策劃的這些事,他未必就知道。當年,我們有協商的。」裴慶舫有點不相信。「虎毒不食子啊。」

「唐唐不就死在他的槍下嗎?」。周保國說這話的時候,有隱忍的憎恨。

「他是不是來中國了?」

「當年,他立誓絕不會再踏上中國一步。這是要違背承諾嗎?」。

裴慶舫不再說話,他知道唐唐是周保國內心深處最深的傷,是最不願提起的傷。

「周老,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周保國雖然早就退休,可是當年他可是安全部門的籌備者之一,很多的精英都是他親自挑選的,算是元老,只是這一切都沒人知道而已,而且公安部門的臥底,也有很多是他參與培養的。唐唐,就是他最滿意的最寄予厚望的後輩。也是……

「靜觀其變!」良久,周保國開了口,「當年,我沒有保護好唐唐,如今,我一定會保護好小暖,這是我唯一能為唐唐做的事。當年如果不是我的執意而為,唐唐怎麼會做了臥底,還送了命。」這些年,他深深地自責,可是自責也換不回那孩子的命。

二樓,裴皓然坐在兒子房間的椅子上,周念海撅著嘴,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其實他心里是開心的,可是決不能讓爸爸知道,否則爸爸又會只喜歡小姐姐,不要他了。

周冬暖坐在床邊,看著別扭的兒子,啞然失笑,這小家伙,明明很喜歡爸爸,卻故意不理會,臭小孩。

「暖,你見過我大哥了是嗎?」。裴皓然一邊看著兒子玩,一邊跟周冬暖聊天,他喜歡現在這樣,和愛人孩子在一起。

「嗯,你已經知道了。」

「暖,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才會讓你受那麼多苦。」他的眼底全是歉意,還有濃濃深情。

「別說!」周冬暖捂住他的嘴,「我還等著你承諾的天荒地老,你不能反悔。」

裴皓然握住她的手,無限寵溺的看著她,「傻瓜,等我把事情全部解決完,我就一輩子呆在你身邊,再也不離開,什麼責任使命,我也不管了,我就要你,每天守著你,守著我們的孩子,好不好?」

周冬暖但笑不語,她知道他的真心,知道他的愛,這是支撐她一直堅持到今天的原因。她抬頭看了看窗外,屬于她的鳥語花香,仿佛真的要來了!

裴皓然將她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攬著她的縴腰,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臉上是很久沒出現的笑容,還有一種叫幸福的情緒,毫不掩飾的在臉上綻放。

周念海抬頭看到爸爸媽媽那麼親密的坐在一起,故意唱反調,「羞羞,爸爸媽媽羞羞。」

兒子的話讓周冬暖一臉紅暈,如同嬌艷的玫瑰花,裴皓然則面不改色,呵呵,這樣的幸福,他一定會用盡全力留住,絕不會再放手!

周保國和裴慶舫又聊了一會兒,兩個人下了樓,半掩的門里,他們看到了一家人的和諧畫面,都會心一笑。

「小暖和小海的安全就交給你了。」裴慶舫坐在沙發上,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當然,我的孫女和重外孫。」周保國點點頭,「不會錯的。」

「我要跟相關的負責人開會,要走了,讓皓然在這里吃飯吧,他們一家人好好聚聚。」

周保國點點頭,是啊,他的小暖真的不容易,裴皓然是最適合她的男人,也是最愛她的男人,這一次,他一定要把所有的危險清除掉,既是彌補曾經的過錯,又是給這孩子清除障礙,讓她未來走的平順些。

來到後院的一棵樹下,周保國深深嘆了一口氣,「我沒有給你立碑,是怕那個人再來騷擾你。我知道你對那個人的感情,這麼多年了,我對不起你,沒有照顧好小暖。唐唐,我真的對不起你……」

周冬暖下樓做飯,她要給裴皓然做他愛吃的菜,裴皓然走出來接了個電話,卻看到周保國站在一棵樹下,表情悲傷,于是走了過去。

「周老,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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