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劫,裴少太悶騷 040(7千字)

作者 ︰

裴皓然很愉快的跟周冬暖聊著天,眼角余光看到一個男人正站在她身後,眼里出現隱匿的凜然,心跳也加速了,帶著隨時準備戰斗的心態。

「怎麼了?」周冬暖太了解這個男人,他的情緒一絲一毫的變化她都能感受到。

「沒什麼,好像看到了熟人。」裴皓然貌似坦然的回答,可眼楮眨了一下,泄露了他的情緒。

周冬暖沒有再問,但是她知道裴皓然有點不對勁兒,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j站在周冬暖身後,找了個位置坐下,正對著她的後背,點了一杯咖啡,修長的手指慢慢攪動著,心不在焉。他沒有去周家跟著周冬暖,他怕自己會克制不住上前相認。終究是忍不住,強烈的想要知道他和唐唐的女兒究竟是什麼樣子的,雖然有很多照片,可是真人更真切,更真實。

周冬暖並沒有發覺身後有人看著她,也許跟裴皓然在一起,降低了她的警覺。

「皓然,我想去看看外婆,她一個人躺在下面,不知道會不會冷。」周冬暖傷感的說道,從下葬以後,她一直沒有去過墓地,不是不想,是害怕,怕自己痛哭不止嚇壞了外婆,讓她老人家走的不安心。

「你想好什麼時候,我陪你。」裴皓然點點頭,他知道外婆在周冬暖心中的位置,腦中依然清晰的記著那天醫院走廊里他听到的她的哭聲,那麼淒慘悲涼。

j靜靜的看著周冬暖的後背發呆,曾經,他也這樣看著唐唐的後背,看著她和別的男人約會,他跟蹤她,明目張膽的跟蹤。那時候,唐唐對面坐著一個非常帥氣優雅的男人,可是後來,他殺了那個男人,因為那個男人對他的唐唐有企圖心,想要奪走他的寶貝兒。

今天看著女兒的背影,往事一幕幕涌上心頭。他一直知道,唐唐離開他是對的,他不能給她安定安全的生活,他這一生都注定要在刀尖上過舌忝血的日子。可是他做不到偉大的放手,只能用各種手段逼她留在身邊,最後,唐唐還是離開了他,在他一時疏忽放松下逃回了她的國度,還帶走了他今生唯一的孩子。

當他知道唐唐懷了孩子時,那種心情根本無法形容,他一直以為自己會孤獨一生,不可能有後代,可是唐唐卻讓他改變了這個念頭,所以,當她一直試圖離開他時,他瘋狂的要她,還不肯做任何措施,私心里想要用孩子拴住她。

當他來到中國,找到唐唐時,已經是七個月以後,可是他的唐唐的肚子是平的,她還告訴他,孩子早就拿掉了,她不會讓他骯髒的血污染了她的孩子。所以那一刻,他瘋了,狂顛了才會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才會惱羞成怒的輪jian了她還打死了她!

他的唐唐並不知道當她倒在血泊里,他的心情是怎樣的絕望和悲痛。他也沒有想到,他再也見不到他的心肝兒寶貝,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甚至連她的尸骨都不知道埋在哪里。

後來,他跟周保國做了君子約定,此生再也不踏上中國的土地。可是,當他冷靜下來以後,他開始懷疑,唐唐有多愛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怎麼會舍得拿掉他們的孩子呢?所以,五年以後,他派了周玉涵母女來到中國,用周夫人跟周培文之間那段扯不清的關系,把她們送進了周家,調查唐唐被埋在了哪里,以及他的孩子的下落。可惜,一直沒有一點線索。

現在,他的孩子就坐在他面前,看著她,就好像看到了他的愛人,那份心情無法言說。半夜離開周家後,他想了很多,周保國說的對,女兒不應該知道真相,保護她的安全才最重要。他的唐唐已經死了,他不能再讓女兒涉險。其實他很清楚,唐唐離開他,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安全的歸宿,可是當時他失去了理智,現在,三十一年後的今天,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無論發生什麼,爸爸都會給你擋住!想要傷害你,首先要問問我願不願意!他也已經派人到處打听,看看這個叫安若亞的女人到底是誰派來的,究竟想干什麼。

「皓然,你和安若亞怎麼辦?」雖然不願意提起,可這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

「目前還不能做什麼,上邊意思是把她逼急,看她到底要干什麼,有什麼目的。」裴皓然小聲回答,他一點也不想瞞著她,而且她也是目標受害人之一。

「其實,她也挺不容易的吧。成為臥底,特工,一定不是她願意的。我想她一定有什麼可憐的身世。」同為女人,周冬暖雖然怨,卻還是同情。

「傻瓜,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裴皓然笑著搖搖頭,「什麼都不要管不要問,有我,一切有我。」

周冬暖點點頭,是,有他,有他在就覺得時間是繁夏春花,沒有他就是枯秋寒雪。

j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手機震動了,看了下來電顯示,皺了皺眉頭,「怎麼了?」

「老大,蛇出洞了!目標是你現在在的賣場。」

「知道了,繼續監視。」j吩咐了幾句,掛了電話,而後給裴皓然發了個短信︰目標正在向這里移動,注意周圍,提高警惕。

裴皓然感到手機動了下,他拿出來,是陌生號碼,看了短信,心里顫抖了下,「暖,你累了嗎?我們回去吧。」

周冬暖瞥了瞥眉頭,「是不是她來了?」

裴皓然沉默,他不想騙她,可是也無法回答,他怕她不肯離開。

「皓然,面對不好嗎?她也沒有做什麼,都是我們猜測,不如試探下,豈不更好?」周冬暖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不,我不會讓你陷于危險里。」

「有你在,我不會有危險。」她說的堅定,完全的信任。

裴皓然的視線向周冬暖身後看了看,幾不可察的搖搖頭,後面馬上會意,點點頭。

他坐下來,輕輕嘆氣,「暖,有時候你真的很固執。」

「有很多事,我不喜歡逃避,面對才能解決。而且,有你在,我完全不擔心。」

「我真是應該感謝你這麼信任我。」

「不,因為是你,所以我無條件信任。」周冬暖溫柔的笑了笑,她愛他,所以要跟他一起面對任何困難,無論什麼困難。

果然,一會兒功夫,安若亞提著白色皮包出現,她知道自己的目標很大,也察覺到有人跟蹤她,可是,她已經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對于一切都不管不顧了。組織那邊要求她停手,可是她不會,就算是死,她也要留住她想要的,不擇手段,在所不惜。

「周冬暖!」安若亞的聲音很清脆,如果只是看她的臉,完全看不出她的本質。真真就是個純潔的天使。

周冬暖站起身,同樣看著她,「安小姐。」

「你應該叫我裴太太,我是皓的妻子。」安若亞一副正室的姿態,柔美的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

周冬暖只是看著她,不說話,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似的。眼波平靜,如一汪清泉。

裴皓然走到周冬暖身邊,將她護在身後,那保護的意味已經非常明顯。

「我們怎麼結婚的,為什麼結婚,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裴皓然壓抑不住厭惡,聲音低沉並帶著警告。

安若亞看著他眼底的厭惡,心里一陣陣酸楚,五年,五年的時間,是她,是她一直守在他身邊,不是這個女人!為什麼,她付出這麼多,依然得不到這個男人的愛,一絲一毫都得不到。手指甲深深嵌進掌心,有鮮紅的血液流出來。

j坐在那里,眼楮都不敢眨一下,擔心錯過什麼,這女人伸手很好,一個不留神女兒就有危險。

「裴皓然,你真的不曾對我動過心嗎?一次都沒有?哪怕一秒鐘。」安若亞偏執的要知道答案,渾身顫抖,掩飾不住的害怕,害怕裴皓然的答案。

「沒有,從不曾有!」裴皓然堅定的回答她,「我早就說過,我只愛暖,再也不會愛上別人。這一生,我的心,只能屬于她。」

周冬暖轉了轉.頭,看向裴皓然,眼底濕潤,有些感動。

「周冬暖,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搶走我最在乎的人。我從未這樣愛過一個男人,從未這樣在乎過一個男人。我什麼都不要,你把他給我好不好?」她的聲音里是絕望和哀傷,那麼的楚楚可憐。

周冬暖嘆息的搖搖頭,「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可以努力得到,金錢,地位,名譽,都可以通過付出和努力得到,惟獨愛情,就像是天上的雲,你不知道那塊雲彩里有愛的春雨。」

「所以,你連死都不怕?」安若亞閉了閉眼楮,再睜開,眼底一片絕狠。「如果愛他就得死,你怕不怕?」

「不怕!」周冬暖堅定的回答,「曾經有一個人問我,如果只有我死了,裴皓然才能活,我會願意死嗎?」。她看了一眼裴皓然,「我說,裴皓然一定不會讓我死,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有人用他的命威脅我,他會先自殺。因為他愛我勝過我愛他!」

听了這話,裴皓然有一瞬間的感動和怔忪,這個女人,他的小女人竟然這樣的相信他,這真是世上最動听的甜言蜜語。

「你!」安若亞看著他們之間的春.波涌動,心底的情緒再也忍受不住,她抬起手,用最快的速度甩了周冬暖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清脆,快速,所有人都愣住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j,他顧不得許多,走了過來,抬起手給了安若亞一個耳光,然後又反手打了一個,安若亞瞬間倒在地上,本能的用手捂住紅腫的臉頰。那耳光的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j沒有說話,眼楮盯著安若亞,眼里是無盡的冷凜。

裴皓然反應過來,拉過周冬暖,心疼的看著她的臉,上面有五個手指印。「是不是很疼?」

周冬暖搖搖頭,而後看著倒在地上的安若亞,「我再也不欠你了,一點也不!」

而後,她動了動身子,看向身邊的中年男人。卻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她確定從未見過。

「謝謝你,不過,下手太重了。」周冬暖道謝,聲音很小的說了後半句。

j愣住,這是他第一次真切的看到女兒,四目相對,他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眼前站著的,是他的唐唐,雖然長相只有四分像,可是那氣質,尤其是說話時微微蹙眉的樣子,簡直就是翻版,他呆呆的站著,忘了語言,瞬間的迷失。

「謝謝你。」裴皓然低沉的聲音響起,他很害怕j會突然把周冬暖的身世說出來,給她帶來危險和麻煩。

「沒關系,我只是看不慣而已。」j找了個蹩腳的借口,臉竟然微微紅了,這可是罕見的事兒。

「暖,我們走吧,出來這麼久,周老該擔心了。」說完,看也不看安若亞一眼,拉著周冬暖離開,他相信j會處理好一切的。

周冬暖的身影消失後,j冷漠又帶著戾氣的看向已經站起身的安若亞。

「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安若亞的臉色都變了,剛才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站在她面前的是誰。

「你是……j?」

「看來你還有腦子!」j坐下來,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我們聊聊。」

安若亞很害怕,可是也不敢反抗,j和她的組織首領是一個級別,而且首領見了他也要禮讓三分。他的大名在道上是出了名的。

「你為什麼要救周冬暖?」安若亞詢問道,她感覺周冬暖和j一定有關系。

「你配知道嗎?」。j涼涼的回答,「你敢打她!誰給你的資格?」

「她搶了我的男人,我教訓她有什麼不對?」安若亞還嘴硬的反駁,不死心。

「你的男人?你怎麼好意思說?」j鄙夷的開口,「你用了手段將裴皓然留在身邊,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踫過你!安若亞,你還真是不要臉。」

安若亞不反駁,是,她用了手段,因為她第一次見裴皓然是在執行任務中,只一眼,她就愛上了這個優秀俊美的男人,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所以,她冒著生命危險偷偷溜進組織的信息庫,通過各個渠道了解裴皓然的情況,然後抓住了他的弱點,又自導自演了一場戲,讓他信以為真。跟他結婚。

「我愛他,愛他,所以,我不會讓他離開我!」她近乎瘋狂般低吼,如同暴.躁的小獸。

「我給你一個機會,馬上消失,從中國消失,不要再出現在這里,不準靠近周冬暖,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安若亞听了,震驚的看著j,仿佛在看怪物,這真的是道上傳聞的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嗎?當年他曾經親手殺了自己的恩師義父,甚至听說,他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殺了。如今,卻為了那個叫周冬暖的女人威脅她,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不,我不會離開,我愛他,他只能是我的,否則我寧願毀了他!」好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主兒,安若亞眼里的決絕,讓j真的動了氣。

「安若亞,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女兒也不要了?她可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們相依為命這些年,你一點也不在乎?」j喝了一口周冬暖留下的女乃茶,太甜了,好膩,不過他還是咽了下去,因為是女兒喜歡的東西。

安若亞的眼楮瞪得很大,「你想干什麼?」

「你想干什麼,我就想干什麼!」j悠悠說道,「安若亞,如果你敢動周冬暖,我不僅要你女兒給她陪葬,我還要你身後的整個組織給她陪葬。你以為我就真的查不到你是哪個組織的嗎?你也太小看我了。」

「那我們就玉石俱焚吧!」安若亞憤憤的回答。

「這孩子父親是誰?」j狀似不經意的詢問。

安若亞的臉色變了又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抿著嘴沉默不語。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安若亞,我不是什麼好人,也從不否認,別忘了我干的是什麼,沒有什麼是我查不出來的。」j站起身,端著女乃茶去了櫃台,拿出幾張大鈔,把杯子拿走了。

安若亞頹然的癱坐在椅子上,久久無言。

周冬暖和裴皓然走出大賣場上了車,裴皓然幫她系好安全帶,手握住她的,「暖,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一定不會!」

「皓然,其實,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周冬暖嘆口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她得到了裴皓然的心,可從未沾沾自喜,也不曾真的恨安若亞。

裴皓然不說話,開著車子回周家,正好午飯時間,飯菜已經做好了,周念海小朋友在學校吃不回來。周保國看周冬暖和裴皓然一起回來,什麼也沒說。

一頓飯吃的還算愉快,周冬暖去房間換衣服,裴皓然和周保國坐在客廳。

「剛才j在暖面前出現了。」裴皓然幽幽說道,「安若亞打了暖一巴掌,他打了安若亞兩巴掌。」

周保國沉默著不說話,預料之中,他們父女會見面是肯定的,早晚有這一天。

「我相信他不會說出真相的,他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女兒恨他。」周保國輕聲說道,「有他在,小暖和小海是絕對安全的,我相信他的能力和實力。」

听到腳步聲,兩人都不再說話,周冬暖走下來,總覺得氣氛不太對。

「爺爺,你們在干什麼?」她敏感的察覺到什麼,可是說不出來。

這時,周家的電話響了,周冬暖離電話近,接了起來,「喂,周公館。」

那邊愣了一下,聲音並平時柔和,「我找周保國周老。」

「哦,你等下啊。」周冬暖將電話交給周保國,拉著裴皓然離開了。

「是我。」j的聲音恢復冷硬。

「怎麼樣?解決了?」周保國挑了挑眉頭。

「我剛剛查到安若亞背後的組織,是這十年剛剛崛起的組織,屬于恐怖組織。」j大概的說著情況,「我跟他們的首領見過面。」

「他們派安若亞來是什麼目的?」

「安若亞會呆在裴皓然身邊應該有兩個原因,第一,她愛裴皓然,想要呆在他身邊。第二,她為組織執行任務。根據我的分析,她呆在裴皓然身邊絕對不會沒有代價,只是我不知道代價是什麼。不然,絕對不會有任何組織敢在裴皓然這樣背景的人身邊潛伏。」

「我想知道,這個組織到底想從皓然身上得到什麼。」

「這個還不清楚,我要去一趟,會一會這個首領。」j說道,「所以,我不在這幾天,你要時刻警惕著,雖然我已經在各個地方布置了暗哨,可是我不在,還是覺得不放心。你也時刻關注著。你如果有事,就聯系m,他是我的生死兄弟,我放心他。」

「嗯,知道了,那安若亞還會有動靜嗎?」。

「這個不知道,我已經警告過她了,短期內應該不會,再說,沒有幾個人知道我要暫時離開幾天。」兩個人又說了幾句就掛了。

院子里,周冬暖和裴皓然坐在躺椅上曬太陽,感覺真好。暖暖的陽光灑下來,照的人懶洋洋的想睡覺。

「皓然,我想去歐洲。」

「為什麼?」

「听說那里的許願池有靈氣,許願會成真。」周冬暖閉著眼楮,享受著這片刻的幸福。

裴皓然低聲笑了笑,「孩子氣!」

周冬暖不服氣,歪過頭看他,「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為什麼每個去歐洲遇到許願池的人都要許願呢。」

「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不管用。」裴皓然寵溺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裴皓然不肯說答案。

因為,他離開周冬暖輾轉去了很多地方,都是去執行任務。每次到了歐洲,看到許願池,他都會像所有的旅游客一樣拿出一枚硬幣,閉眼楮許願,每次的願望都一樣——回到周冬暖身邊,跟她白頭到老!

可是一直一直,他的願望全都落空,所以,他再也不做許願這種傻事,因為根本不靈!他不會說。擔心周冬暖嘲笑他。

「皓然,我們會這樣一直到老嗎?到老了,也坐著躺椅,在院子里曬太陽。」

裴皓然沉默不語,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前路未卜,他不敢想象這樣的美好。雖然渴望,可是太多身不由己,就算安若亞的事情解決了,他和暖就能安安穩穩平靜幸福的活下去嗎?他有他的責任,使命,是一生都丟不掉,放不下的。

「皓然,無論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只要你別忘了回家的路,我就會一直等你,等著你回家,無論多久,我都等!」周冬暖閉著眼,輕輕的說著這話,可是這話,卻猶如千斤重,一字一句的砸在他的心窩里,一下一下,留下烙印,絕不會忘記。

「嗯,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只要活著,我就會回到你身邊,就算死了,我的魂魄也會回來,來到你的窗前,最後看你一眼!」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氣氛一下變得壓抑低沉,周冬暖強忍住眼里的淚水,不讓眼淚流下來,她要堅強,這樣才能讓愛她的他在外面放心。

黑暗的屋子里,突然多了一個人,安若亞沒有開燈,可是手里卻握著手槍。

「不用緊張,我不是來取命的。」女人的聲音。

「有什麼目的?」安若亞輕輕詢問,畢竟是經歷過槍林彈雨的人,該有的素質都有。

「你真的甘心就這樣離開嗎?」。

「你也是沖著裴皓然來的嗎?」。

「呵呵,你還真是聰明。」

「何必這樣遮遮掩掩,不敢在燈光下露臉?」安若亞帶著譏諷嘲笑。

女人並未動氣,黑暗遮住了她的臉,看不到任何表情,言語里也听不出情緒。

「敗給周冬暖真的甘心?」

「你不是同樣不甘心嘛。」

「我們聯手怎麼樣?」

「哈哈,你斗得過j?」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你願意跟我合作嗎?」。

「不要太自以為是,我們聯手,你也斗不過j,還會賠上一切。值得嗎?」。

傳來女人輕輕一笑的聲音。「他離開中國了,這正是好時機。我可以幫你避開所有的監視。」

「哈,那你找我做替罪羊,覺得自己很聰明?」

「那又如何?你就算離開,也是一個死。你以為你能活著回到組織,就算活著回到組織,你的首領會留下你的命嗎?」。

「那你呢?你為什麼那麼痛恨他?他培養了你!周玉涵!」安若亞喊出了她的名字,從一開始,她就听出了她的聲音。「你比我更恨周冬暖吧。」

周玉涵看自己身份被揭穿,覺得掩飾也沒有意義,于是開了燈。

「其實我發現,我們倆有相似之處!」安若亞點燃一支煙,優雅的吸著。

周玉涵挑眉,靜靜的等著答案。

「天使的臉蛋,魔鬼的心。」

「你知道嗎,當我知道皓然跟你結婚時,我還以為他對我舊情難忘,所以找了一個跟我有相似氣質的女人。沒想到,一切只是一個騙局,是你撒了個彌天大謊逼他就範的。」這麼說著,周玉涵憤恨無比,眼楮里都要冒火了。

「你間接害死了他哥哥,他跟你是不可能的!周玉涵,別做夢了!」

「我一直以為,他只愛我,離開國三年也不曾聯系,可是我一直都堅信他愛的是我,只是因為裴超然的原因我們不能在一起!」周玉涵的聲音里帶著希望,可是瞬間又熄滅了。「後來,他回來,面對我時不咸不淡,可以躲避,最後,他竟然愛上了別人。愛上別人我還能原諒,卻偏偏是周冬暖,那個我最討厭的女人!」說著說著,她竟變得有點失常,「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為什麼要愛上周冬暖!!」蹭的站起身,手像是要抓住什麼,掐住了安若亞的脖子!

更新完畢,不過已經過了十二點。還會再更三千,要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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