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一張色澤淡雅的漢白玉石桌之上,平鋪著一張已經快要完成的美女圖,女子媚眼如勾,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作畫之人,分外妖嬈,眼神中卻帶了點迷離和空洞(桃花朵朵之萌妃難防4章節手打)。
如墨的長發披散著,執筆的男子,寬大的黑色長衫褪至肩上,內衫大敞,露出一片性感的小麥色肌膚。
身旁衣裳半褪的少女一臉愛慕的望著作畫的男子,殷勤的遞上一壺酒,她們的三皇子殿下真是俊美的讓人迷醉,若是能做殿下的女人,便是明日就那麼死了,也算是足兮了。
「殿下,喝一口嘛~」女子柔美的聲音如酥如醉,身體微微前傾,更顯的波濤洶涌的酥軟胸部尤其的珠圓玉潤。
南宮夙夜的唇角微翹,笑的邪魅而張狂,手摟過女子盈盈一握的蛇腰,將其摟到自己的身側,將自己的唇湊到女子的唇邊,語氣曖昧,「本殿下更喜歡你來伺候本殿下……喝。」
女子羞紅了雙頰,雙眼灼灼且垂涎欲滴的望著南宮夙夜那唇形無比性感的雙唇,雖然只離了不到一分,卻不敢更加得寸進尺,殿下的唇,不是誰都有資格踫的。
眼見過其他的姐妹因為欲想一嘗那性感的唇的滋味而被三皇子殿下扔進青樓做人人都可以玩弄的妓女,女子雖然眼里帶著奢望,卻只是舉起酒壺,媚笑的將醇香的美酒緩緩喂入南宮夙夜那微張的紅唇中。
南宮夙夜的喉結因吞咽而上下滾動著,一滴晶瑩的液體自唇角滑落,性感而充滿魅惑。
身後傳來細微的響聲,一蓄有山羊胡子的老者垂首立于亭外一米處,恭謹的半低著頭,聲音沉穩。
「殿下,宮里來人,說是皇上傳您過去呢。」
「本殿體不適,不去。」南宮夙夜一邊漫不經心的逗弄著眼波迷離的侍女,一邊畫著美女丹青,懶懶的說道。
林總管嘆了一口氣,這殿下的性子一起來,真心難辦的很,可是這宮里傳來的話,也不能不听,皇上面前最紅的紀公公都親自來了,看來皇上是真心快要發怒了。
自家主子心里不爽,他自是知道個中因由,只是皇命不可違,即便他是皇子。
林總管一臉的恭謹,但是無形中卻又帶著幾分沉著,蒼老的眉頭微微一皺,「殿下,這樣恐怕不妥,皇上讓紀公公親自前來,定是有要事發生了,如果殿下不去,恐怕……」
林總管跟隨三皇子南宮夙夜身邊多年,是僅少數敢對著桀驁不馴又霸道的混世小魔王諫言的人之一,自然,也是南宮夙夜信任的人之一。
南宮夙夜俊逸的眉頭一皺,心里煩悶,不帶一點柔情的將懷里的女子一把推開,俊美的臉有些不爽,「都滾下去(桃花朵朵之萌妃難防內容)。」
兩個女子全身一抖,只好收攏了衣服,衣衫不整的福了身子,紅著臉匆匆離開。
亭間唯有他們二人,南宮夙夜一臉的不爽,想到前些日子父王說的和親一事,心情就不爽到了極點,雙眼微眯,恨恨出聲。
「那個該死的臭老頭,能想說什麼勞資的鬼話,想讓本皇子納妃,又不把把顧家小姐賜給我,哼,隨便塞了一個齊翰國的公主來和親,現在又來找本皇子說什麼!莫說紀公公來,就是死老頭自己來,也不成!」
「殿下,陛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什麼不得已,哼,擺明了就是自己沒地方派遣那個燙手山芋一般的什麼鬼公主,方才推給了本皇子。」
大莫王朝的皇帝南宮轅膝下七子,五女,大皇子南宮軒忠厚老實,是和三皇子一母同胞的哥哥,同為已逝的先皇後之子,二皇子南宮風若是現任皇後的嫡子,被封為逍遙王後,只說是去江湖上游歷了,常年不回宮,其余幾個皇子分別都是皇帝的幾個嬪妃之子。
「殿下,皇上那邊……」
「讓那個死太監等著。」
皇城。
「皇兒,這下可隨了你的心了?」一身龍袍的南宮轅眉頭緊鎖,實在是沒想到齊翰國的長公主竟然突然暴斃身亡,事發突然,齊翰國剛剛發出文書,沒想到竟會發生如此這般的事情。
「父皇,瞧您這話說的,難不成是兒子我找人滅了那個女人的口麼。」南宮夙夜微微一笑,一臉的玩世不恭。
「你這個小子。」南宮轅自然知道自己兒子是如何作想的,雖然極力拒絕接受此次賜婚的和親,但是身為皇子還是有點分寸的,不至于去殺人滅口。
只是,這樣一來,齊翰國反倒是送了另一個四公主來。齊翰國王有四女,長公主歐陽梨落年方十四,是皇帝的掌中寶,因為過于美貌而一直未覓得良婿;二皇女歐陽青嫁給了胡氏大將軍。三皇女歐陽敏嫁給了當朝宰相之子,四公主歐陽沁兒,年方十二,據說也是一個極為美貌的女子。
南宮夙夜攤了攤手,眉眼里總算是有了幾分笑意。「倒是父皇真想兒臣成婚,也不難,不過兒臣看上的不是什麼公主,只有顧家的小姐一人。」
皇帝嘆了一口氣,他這做父親的如何不知?只是前些年南宮夙夜出使齊翰國,齊翰國國王對其印象極好,後來便是定下了聯姻之事,如今,雖然聯姻對象長公主歐陽梨落暴斃,齊翰國還有一個四公主,皇兒便是跑了一個長公主歐陽梨落也躲不過四公主歐陽沁。
「你想娶顧相爺千金也並非不可,只是,顧家小姐只能做個側妃。」皇帝南宮轅臉上有些疲憊之意,一國之君終歸還是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我們大莫王朝與齊翰國有聯姻之約,如今雖然齊翰國的長公主不幸暴斃,但是,齊翰王膝下四女,據說那四公主也是個美人。」
「父皇,你不會告訴兒臣,兒臣還是要娶那些個什麼公主吧?!」南宮夙夜微笑的唇角一僵,表情沉黑。
「不錯,你的三皇子妃只能是齊翰國的公主,也就是四公主歐陽沁。」心知南宮夙夜對這次的和親萬分不滿,但是,他是一國之君,該做決定的時候便不能太兒女情長。
「哈?父皇,你明知兒臣……」
「夜兒,這是聖旨。」
「父皇……好一個聖旨!」
南宮夙夜自從從皇宮回府,便天天往青樓堆里跑,皇上雖然知曉,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心知他心里不樂,也不曾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