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厚厚的玻璃影壁後面,聶臻煜才發現原來這影壁後面就是開放的浴室(孽愛真情15章節手打)。
坐在浴池里,可以對客廳的動靜一覽無余,甚至還能看到客廳電視里播出的畫面。而從外面卻除了模糊影子,什麼都瞧不真切。
「付鑫啊,付鑫。」回想付鑫公司辦公室里的設計,聶臻煜不禁暗嘆,這貨不就是標準的偷窺狂加暴露狂嗎?變態!
再一想那天的事情,自己進來的驚慌、尷尬、窘迫是不是被這面玻璃後面的付鑫和姚曦琳看了個一清二楚?
「怎麼這麼磨蹭,跟個女人似的。」付鑫大咧咧的走過來,遞上一套沒拆封的男士內衣褲︰「記得把內衣也換了。」
望著付鑫回到客廳背對自己獨自沏茶的背影,越想越郁悶的聶臻煜趕緊解開衣扣,準備洗澡。
實在不習慣這種能夠把外面看得一清二楚的浴室設計,聶臻煜背過身,又覺得背後被灼熱的目光注視著。
雖然知道付鑫在客廳即使望過來除了隱約影團,什麼也看不到,還是覺得別扭。在沙灘不是全看了嗎,還要怎樣?
聶臻煜這個澡洗得正對也不是,背對更不是,站不好,坐也不行。迅速的抹完沐浴露,沖掉泡沫就跳出浴盆,擦拭干淨。
換好衣服,聶臻煜走到付鑫身邊︰「你這有帶子嗎?我裝一下換下來的衣服。」
付鑫長著嘴詫異的看著聶臻煜︰「你這就洗完了?沒有帶子,你那些衣服都直接扔了吧。你身上這套你就穿著吧,我不要了。」
聶臻煜無奈的撓了撓頭,走到門外,只好把衣物團了團扔到摩托車後箱里。
回到客廳,付鑫重新給聶臻煜倒了一杯茶。
聶臻煜擺擺手︰「不喝了,再喝我就得醉了。」
一直以來,聶臻煜並不怎麼喝茶,再加上自己平時吃的比較清淡,所以一旦茶喝多了就容易「醉茶」。
「晚上沒吃東西?」付鑫關切的問︰「我給你下完面吃?」
別看付鑫是富家公子,廚藝倒是不錯。一個人在國外念書期間,由于嘴叼,只好自己做飯,倒是練出來了。不過回國後,他一般並不怎麼下廚。雖然他的母親大人韓女士偶爾吃過一次他做的飯暫不絕口,想要再吃,卻得提前預約,還屢屢被放鴿子。
聶臻煜搖搖頭,拒絕了付鑫的好意。
「現在收購立安科技並不是合適的時機。」付鑫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聶臻煜終于等到了這句自己早就料到的話︰「沒關系。其實,我來是想跟您說一聲,我打算離開富華集團。」
「是因為我決定暫不收購立安科技嗎?」。付鑫問得很直接。
「也不全是。」聶臻煜的回答半遮半掩。
「找好下家了嗎?」。強壓住怒火,付鑫非常厭惡聶臻煜這種威脅性的辭職理由。
「還沒定下來。」聶臻煜的確想要冷靜一段時間思考自己下一步何去何從。
「王禪意的手段可真夠高的,這麼短短幾天就把你勾到他那去了。」付鑫分不清自己這話是怒意還是醋意。
看來剛才他發現了自己,聶臻煜揚了揚嘴角,沒有說話。在那一刻帶著一個男妓離開的付鑫有什麼資格責問自己呢?
付鑫卻把聶臻煜的沉默當作默認︰「打算什麼時候走?」
「看付總您的安排吧,我隨時可以走(孽愛真情15章節手打)。」也可以隨時留下,後半句聶臻煜沒有說出口。
「老爺子那邊,你提過了嗎?」。付鑫怎麼可能會主動開口留他。
「我會跟他說的。」聶臻煜注視著付鑫,失望的發現付鑫臉上沒有流露任何惋惜或是憤怒的表情,仿佛這是听說某個員工甲要離職。
「今天就到這吧。」付鑫站起來,一副送客的樣子。
聶臻煜凝視著付鑫,以前,一直沒有好好注意過他的樣貌。自己要走了,現在看付鑫反倒不那麼可憎了。瘦削的臉龐雖然顯得有些刻薄,挺拔的鼻梁,漂亮的大眼,這副五官配起來卻也不失英俊。
聶臻煜轉身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付鑫這才顯出氣鼓鼓的樣子,站在那里,盯著大門,仿佛要燒出兩個洞來。
第二天,聶臻煜如常來上班。付鑫也少見的一早就到了公司,卻關在辦公室里,一次也沒有找過聶臻煜。
中午下樓,聶臻煜突然看到車庫門口不遠處的嚴立安,正依著一輛奔馳,似乎在等人。
不久,付鑫的車開出了車庫,打了兩下燈示意。
嚴立安鑽進車里,在前面打頭。兩輛車一前一後,徐徐駛離了聶臻煜的視線。聶臻煜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從下午開始,外面就下起了瓢潑大雨,而且似乎一直沒有要停的樣子。陪母親看了會電視,新聞里報道說這次大雨來勢洶洶。市區內多處積水,遠郊區有山洪暴發,有的地區出現了泥石流。
手機鈴聲響起,是付鑫新換的秘書楊洋打來的。
「聶總,您知不知道付總現在在哪。」楊洋的聲音有些焦急。
「我不知道。我沒和他在一塊,我見他中午和人出去了。什麼事?」聶臻煜對楊洋打電話的動機有些氣憤,自己又不是付鑫的保姆,憑什麼會知道他一天24小時都在哪。
了解總裁的行程這難道不是一個秘書的職責嗎,怎麼反過來問自己
「哦,這樣的,百貨公司出事了,董事長找他但聯系不上。我剛才也打他手機,不在服務區。我去他家別墅,發現他也沒有在。」楊洋的解釋才讓聶臻煜覺得事情可能有一點嚴重了。
「你先等等,我看看能不能聯系上他,再給你打過來。」
聶臻煜掛掉楊洋的電話,迅速的撥著付鑫的手機,果然不在服務區。
接著撥打嚴立安的手機,關機!
焦慮感一下涌了上來擾得聶臻煜無法冷靜思考,雖然有點猶豫還是撥通了姚曦琳的電話。
「喂,姚曦琳嗎。我是付鑫的助理聶臻煜。」
「我知道。」電話那頭傳來冷冷的女聲。
「我們現在聯系不上他,怕有意外,正在找所有有可能知道他下落的人。」聶臻煜簡單的解釋了原由。
「我怎麼可能知道。」大概對方初听電話有著和自己一樣的吐槽想法吧。
「那抱歉打擾了,他應該是和嚴立安中午一塊出去的。如果您想起來他們有可能去哪的話,請盡快告訴我,多謝。」聶臻煜掛掉電話,開始思考他們到底會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