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夢落 第十章 夢起——第一夢10

作者 ︰

第二天早上,顏如約來了,他又換了一身白衣,臉上表情極其疏離、陰冷。我跟在他的身後慢慢走著也不知該跟他說什麼。

穿過幾座回廊,我們來到一間房子內,房子平常無異。但是

只見顏走到一面牆前,往上面拍了一下,這牆一下子移開了。好隱蔽,我暗想。

「走吧!」顏冷冷道。我被他突然的話嚇了一跳。

暗室里很昏暗,沿著一層一層的階梯往下走,直到走到盡頭。我看見了個很大的牢籠,但多是空的,只有一點星光。

我心一驚,趕緊跑向那里。只見里面關著一人,長長的頭發散落下來,滿是污跡。

「悟,是你嗎?」。我聲音顫抖著問。

「你,是薇嗎?」。悟開口。

「是是我」他回答著我的話。

「悟,把臉對著我」我緩緩道。

「不,我會嚇到你的。」他隔著牢籠說道。

「不會的,無論你變得如何,我都不會怕,因為你是悟啊!」我淚流滿面。

他沉默了一會,緩緩抬起頭。看著他的臉,我都快暈了。

他的臉,全是燙傷的印記,臉上沒有一處是好的,還有他那雙溫柔清澈的眼楮,滿是血痂子。又是針。我看著覺得觸目驚心,不知不覺淚水傾滿眼眶,我緩緩抬起手,輕撫著他的臉。他微微一顫,連連退後道︰「別模,會弄髒你的手的!」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我要永遠記住你的樣子,悟。無論你變成哪樣,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我初見時的那般模樣。悟,我好高興見到你,真的」淚水就這樣不停的流著。

突然一股大力把我拉了起來。「你們已經夠了吧?」顏的聲音甚是憤怒古怪。

「悟,你應該奉行你的承諾了吧?」顏突然詭異的望著悟。

悟朗聲大笑︰「我已經無憾了,心願已了」

我心頭大駭︰「悟,你要做什麼?」

悟微微一笑︰「你,果然不是她,但是見到你,我很高興,我走了」說罷,他嘴里狠狠一動,隨之倒下。

「不要」我大喊一聲,眼前一黑。

當我醒來時,已經躺在金鶴殿中,我緩緩起來。

悟,已經死了嗎?真的,已經死了嗎?心里有種絕望的感情緩緩的升起

我抬頭冷冷的看著他,他那張極美的臉上滿是憂郁。

「你殺了我吧。」我開口。

他一下子皺起了眉,怒氣沖沖︰「我怎麼可能會殺你,殺了你,不是讓他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嗎?我這麼愛你,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是嗎?」。我冷笑道,「我根本不是李薇,你還要執迷到何時?悟都已經明白了,李薇早死了,我只是借尸還魂而已」

「住嘴!」他怒道。突而又笑了︰「薇兒,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悟的死,是他罪有應得,你快忘了他吧,我們才應該永遠在一起」他的臉又開始扭曲起來。

「顏,你已經瘋了。」我氣急。

「我們下月大婚。」他丟下這話轉身就走。

窗外,只有幾只麻雀自在的飛,天空中,天還是那麼藍,雲還是那麼白。悟,你現在在那里了吧?我呆呆的望著藍色的天空。

看,悟在對我笑呢!他彎彎的眉毛笑時眼楮像新月一樣漂亮。恍惚間,他轉過頭,消失在遙遠的天際。

西風多少恨,吹不散彎月。

你眉似春柳,若遠山。顰間多少恨,西風吹不散。

人心愁如海,時間亦難撼動,何況西風。

一曲淒涼,曲終人散。哀悼那不待挽留就從指尖飛落的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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