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花強忍著痛苦,心里卻是高興地她可以清楚地看著他的臉,那心又咕咚咕咚地蹦了……
沈謙的臉上開始出汗,因為他發現這根魚刺比較大而且死死地卡在食管根本就下不去。
「好了嗎?」。張隊長一家人是急的團團轉。看並不像上次那樣順利,有些慌了!
「好難受……」張春花緊緊抓住沈謙的手,「還是去醫院吧,醫生可以把它夾出來!」「好!好!」挨到天亮他們向縣城出發。
「這麼大的魚刺怎麼會咽下去呢?!」醫生取出來覺得好奇,「沈哥哥謝謝你!」張春花打著點滴,笑著對沈謙說,「要不是你說不定就沒命了,所以俺一輩子都要感激你對你好!」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該回去了!」他起身,「回去吧,地里很多活呢!」張隊長連忙催趕,「爹,你怎麼這樣對待恩人呢?」「以後不準你吃魚!」父親來了一句惱怒的話。
天很干旱,一些田壟里的菜都要枯萎了。集體宿舍的被叫去一起跳水澆菜。
那是一口很大的地下水井,一眼望下去深不見底的綠水。牛角村的人都是在地上打一個洞幾十米深呢,然後吃那冒出來的水。平時家里吃的都蓋上蓋子,因為地里的這口井沒有人蓋上蓋子,所以青蛙、蛇、還有不知名的東西都跑進去了久而久之變成綠顏色的。
「這麼難聞!」王安可先打一桶走了,接著光未然……柳南風幾桶下去有些吃力,看來他不適合干體力活。
「這才第一天怎麼了就不行了?!」光未然嘲笑道,「誰說的!」柳南風不認輸。
「兄弟歇會吧?」趙雨林過來,「歇什麼歇,干完活再歇!」光未然發了無名火,大家都奇怪地相互看看。
「不行,我是累的受不了了,柳哥你剛來當然這些活不適應,歇會再干!」王妙妙奪下他手里的扁擔,大家也跟著放下東西坐在地上,光未然甩了扁擔氣哼哼地做下去。
「王妙妙還真喜歡柳南風了。」「那戶長怎麼辦?」蘭中美和曲向楠在嘀咕。
「救命啊,救我孩子!」突然有人大叫,原來有一個小孩掉到井里了。
「把水桶放下去!」「還是在一個人的身上系一根繩子吧!」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
「誰下去?」半天沒有人回答,「讓我吧」柳南風自告奮勇,奇怪的是孩子並沒有沉下去,而是安穩地坐在水上。
他把孩子抱了上來,「謝謝恩人!」然後那個婦女拼命地給那口土井磕頭,「神仙爺爺,你是孩子的菩薩……」
這種奇怪的事,她只能這樣認為。「我想這水里一定含有一種物質,能讓孩子浮起來……」柳南方上學時對物理化學感興趣所以這種現象並不奇怪。
「嬸子別磕了,知識青年都說了那是一種現象不是什麼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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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黎絢時發現王妙妙有些出神,「你很少這樣啊?」她已經可以下地走了。
「你說一個人不僅長的帥而且還知識淵博……」「誰啊?」「沒有誰!」
晚飯過後,男生們上床了,有的在听收音機,有的在看書。沈謙在油燈下繼續寫著,光未然瞪大眼楮看著屋頂的泥巴和茅草。
「南風,我告訴你」劉涵宇在他耳朵邊嘀咕,「詩人又給戶長寫情書了」
「好啊」「你還笑,要是我擔心死了!」
「大家安靜關了收音機,我給你們講故事」光未然突然有了精神,「好!」大家拍手附和。
幾個故事下來,身上雞皮疙瘩差點沒掉下來,那都是恐怖的與鬼有關……
「戳天!這晚上你還讓不讓人去小解了!」因為光未然個子最高,有時候趙雨林喜歡這樣叫他。
「你們都是男子漢嗎?還怕這個?」光未然不屑地說,「誰說我怕的,繼續講!」趙雨林不服氣。
光未然看了看柳南風,因為他發現一到晚上他去廁所的時候都帶一盒火柴。
其他男生都是匆匆去匆匆來,而柳南風總是小心翼翼東張張西望望,「想必他膽小」
于是故事的恐怖程度又增加了,大家越听越的慌!
好不容易他不講了,柳南風想去廁所就起身。這次他干脆端著油燈,來到屋後一個用秫秸搭起的男廁所。
放好了燈,突然一股莫名的風把燈吹滅了。柳南風雖然緊張但還是自我安慰。
可是他猛然看見秫秸的上方探出一個沒有頭的人,他佇立在那兒。
「你是人是鬼!」只見那家伙不見了,柳南風想趕緊完事回去。剛邁出一步,就見沒有頭的人又出現了,然後慢慢地移向他。
柳南風有些恐懼了,「難道真的有鬼!」想到那些故事不僅毛骨悚然,關鍵時刻他看見身邊的一根棍,順手抄起對準那家伙就是一棍!
然後倉皇逃走……
「大家起來,我遇見鬼啦!」回到房間大叫,「什麼啊!」男生們迷糊地問,「真的有,我帶你去看看!」
「看就看!」趙雨林領頭,「要是沒有明天你請客!」「行!」
「這麼下狠手!」人們听見光未然的聲音,然後就是他捂著頭一步一步地走來……
「怎麼是你?!」
「輕點」回到房間沈謙給他包扎,「兄弟對不起!」柳南風過來,「你憑什麼打我!」很火。
「你說一個沒有頭的人朝我面前蹦……」「是你不對,半夜撞鬼嚇人還讓我們上不上廁所!」劉涵宇說道。
光未然覺得自己理虧不在說了,第二天女生們也知道這件事,覺得好笑害人害己了。
「還疼嗎?」。王妙妙問道,「你還知道關心我!」「你火氣這麼大!」「都是他,他就不該來!」
「人家又沒惹你!」「王妙妙你走,自從他來了你就變了!」「走就走,我還不想伺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