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花這一下下去自己也傻了,「你給我回家」沈謙抓住她還拎著鞋的手,「你怎麼樣?」然後關切地問黎絢時,「沒事!」她反而笑著,「這麼厚的棉花根本就不疼」想著便轉身走了。
秋收又到了,小學校農忙兩季都是放假的。孩子們雖沒什麼力氣但是可以到地里拾灑落的莊稼,社員們忙著收割黎絢時揮舞著鐮刀,小時時和其他孩子一樣拾穗子。
時時雖然比他們小卻拾得最多,他會按照速度和比例計算如何高效。「他是一個野孩子!」「說不定是她姐姐生的呢?」幾個十幾歲的孩子聚在一起議論。
「說什麼呢?」他們抬頭看見他小小的個子更加囂張地說,「說你是你媽勾引你爸生出來的!」「再說!」時時的小拳頭握起,「你媽一定是小老婆所以才把你丟了!」黎時時哪里受了這樣的侮辱,上去就打而那些大男孩更氣盛,一起把他壓在身底。
「揍扁你!坐花轎的野孩子!」
大人們低著頭忙收割沒在意,可此時出現了轉機。村里好幾條狗汪汪地叫著向孩子們沖去,然後是毫不留情地咬他們。
「哎呦!」「我的!」「娘啊……」孩子們的嚎叫大人終于停了手。
「時時,你怎麼樣?」黎絢時跑過來,「沒事!」他拍拍上的泥。
「咋破了」「還流血了」其余的家長開始找狗的主人了,「叫你們欺侮我恨下次再放狗咬你!」
「時時,是你干的!」黎絢時知道了情況,「下次不能這樣!」「知道了,我以後不隨便使用異能了。」
田地里熱火朝天的搶收變成各種吵架聲。
晚上回到家,黎絢時累的一動不動的,柳南風也是如此。婆婆到做好了飯,「媽,我想洗洗睡了不吃了!」「不行,我的孫子還得吃呢!」
「先把這湯喝了?」張月蘭端來的時候黎絢時覺得刺鼻難聞,「這是什麼湯?」「東莊一個喜婆給配的她說保準生兒子」「我不喝!」「怎麼說話的?快喝,就是飯不吃也要把湯喝下去!」婆婆下了死命令,沒有辦法捏著鼻子喝下去。
晚上她把那層棉花拿去,輕松多了。「我明天不綁這個了,你還是說了吧!」「媳婦,媽接受不了啊!」「那早晚也要露餡的!」「到時候我想好了,如果你實在生不出孩子咱就偷偷領養一個說是我們生的!」「柳南風,你再說一邊!」黎絢時秀眉怒開,「誰生不出孩子?!」「不是……」「我看是你生不出孩子!」想想也是都結婚好幾個月了肚子愣沒有動靜,「明天我們去醫院檢查!」「你還當真?」「關我名譽的事一定要弄清楚!」
第二天,黎絢時對婆婆說有點不舒服要到縣醫院看看,「是不是累的,南風還是趕緊帶你媳婦去看看!」張月蘭也緊張。
騎著車朝醫院出發,黎絢時沒有像上次那麼開心,說實在的她也有些心虛,會不會自己身體有問題。
「媳婦?听不見小鳥叫了!」「你才是小鳥呢?」說著拽了一下他的耳朵,「痛,車子不穩了主意安全!」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們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等待結果,「誰是柳南風過來一下?」「我是」黎絢時緊張地看著,「你以前生過病沒有!」「有,差點喪了命!」「據檢查你的身體狀況很難讓你妻子懷孕!」「什麼?!」他猶如五雷封頂。
「小伙子,幾率或許是有的,但是那是萬分之一或是十萬分之一……」醫生後面的話他沒有听見呆滯地出去了,「南風,怎麼樣?」黎絢時跑過來,見他面無表情的臉趕緊問醫生。
「有問題!」黎絢時抓住醫生的手,「他可以治的?能治好的!」「我說姑娘要不你和他離婚了吧!」「你說什麼呢?你怎麼不和你老公離婚!」黎絢時被女醫生的話氣的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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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難過?」她握著他的手,「這件事我不會說的,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就按你的計劃來!」她知道男人最要的是尊嚴何況這樣的事,「媳婦,謝謝你!是我對不起你……」竟潤濕著眼楮,「不要這樣,你是我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我不許你哭!」「回家吧!」
狗伴著炊煙不停地叫喚,他們接近村莊,來到自己的小院。「南風,回來了怎樣?」看見兒子耷拉著臉,「沒事媽,一切都好!」「那我就放心了!」
這件事發生黎絢時感覺柳南風開始內疚,一切的都由著她,似乎也不听他母親什麼相敬如賓了。
「老公,你以後每天都這樣給我洗腳?」她喜歡這樣稱呼,柳南風拿著她的腳,「為黎絢時同志服務一輩子!」
「黎絢時同志不能太過分,女人應該伺候男人!」張月蘭進來,她慌忙地遮掩肚子,「媽,我高興你能不能不要管!」柳南風不耐煩地說,「你?反了!」指著兒子跺著腳出去了,「真是一個妖精把我兒子迷成這樣!」暗暗發誓生了孩子就休了她。
隔壁的沈謙听見張月蘭在自家院子莫名地說著,「我們柳家要敗在一個女人手里了……」
「吵架啦,我去看看!」張春花來了精神,「你做飯!」他吩咐,結了婚他是真正領略了張春花的好吃懶做,甚至連一頓飯都做不好,家里的擔子全落在他一個人身上。
「知道了!」不情願地進廚房,「春花?」外面進來一個人,「娘」她高興地叫著,「我給你帶來一些好吃的」「還是娘心疼我!」沈謙看著她們搖搖頭,真不知怎麼如此教育。
「咋樣了?」兩個人說著悄悄話,「他不跟我睡覺」張春花無奈地說,「他心里人不是你!不過女兒啊,只要你們有了孩子他就會收心了……」「那孩子咋生出來啊!」
「我告訴你……」娘在女兒的耳朵上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