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風等了一上午沒等到人心里就不爽，自己還沒有發火先被領導批的狗血噴頭。
回去他就召開會議，村干部、學校校長還有幾個知青等群眾代表。
「支書，我先匯報一件事，今天早上有個瘋子到學校搗亂，王妙妙老師為了孩子們安全，自己受傷了！」校長首先發言，「對，就你是怎麼管理的，這次鎮長讓你寫檢討！」沒得到表揚反而寫檢討，「這是怎麼回事？」
「有可能縣長來過了，對我們村不滿意！」柳南風嚴肅著臉，「以後我們要整改，具體方案以後在定。還有沈謙是上面保薦的名額，明天到公社填報名表！」
「是他啊，我們也有條件啊！」知青們議論紛紛，散會之後，大家都覺得這次太意外了。
黎絢時在家里做飯心不在焉，「縣長來過了？」她想起那個穿中山裝的男人，「我是沈謙家的親戚！」
「媳婦，你今天想什麼啊？」飯桌上，柳南風問道，「那天去學校的人是縣長。」「他真的來過」她點點頭。
「現在都搞成微服私訪了！」「你說沈謙怎麼就他合格了呢？」看著柳南風的疑慮黎絢時沒再往下說，她也不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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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謙回到家，悶悶不樂的。「什麼情況？」張春花邊給孩子喂女乃邊問，「我去趟公社！」
「你咋不跟俺說說呢？」她埋怨著，不一會就到了鎮政府。「你找誰？」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問道，「鎮長在嗎？」。「和書記開會了」「那我等等！」
他坐在鎮政府門口，天都快要黑了。「年輕人你有什麼事？」一位年紀大一點的干部走過來，「鎮長回來了嗎？」。
「還沒有，你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你！」沈謙望了望這位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我不想進城工作！」
那干部奇怪地看了看他，「這可是許多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我找鎮長把這個名額讓給別人！」
「你是那村的？」那人和他細談了起來，「牛角村的！」慈祥的中年男人小聲地說，「你這個名額是縣里指示的不能亂讓！」沈謙就更不明白了，「鎮長回來了你跟他說！」那人走出大院。
「你是沈謙？」鎮長仔細打量他，在臉上多停留了幾秒，可能覺得那疤與這張冷酷的臉不是很協調吧。
「說說原因」鎮長讓他坐下來說話，「我不想離開牛角村！」
「那縣城是個大城市？你應該到哪里才能發揮余熱！」「麻煩你了！」沈謙是堅決不走。
「你等等」于是鎮長撥了電話，好像是和縣長通的話，具體那邊說什麼不知道，只听見鎮長是一口一個，「好，一切听你的，保證辦好」很卑躬屈漆的樣子。
「不到城里上班也行，上面說了在鎮政府里先給你安排個工作，這樣下了班就可以回家還在在牛角村嗎。」沈謙沒想到他們如此這樣為自己著想，「那謝謝了」便回去了。
沈謙剛到門口就听見家里很熱鬧，「回來了」听見趙雨林的聲音，「兄弟，分到哪里是不是北京？」「要是在北京你幫我看看家里情況？」劉涵宇問道，「對，沈謙啊你什麼時候走我準備點東西你幫我們帶回去。」曲向楠也湊著。
「那是什麼單位是工廠還是什麼？」王妙妙也問道，「去什麼北京我就喜歡牛角村，這里水好、地好、花好……」沈謙有些自我陶醉地坐下了，大家愣了！
「什麼花好……這破地方？」張春花過來，「你不是拒絕了吧？」她做夢都想跟著丈夫去城市，人家都說那里是天堂，晚上和白天一樣，住的是大樓穿的是上等的絲料吃的更不用說。
「你說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就……」「沈謙這麼說那個名額還空著？」一直沒發言的光未然來了精神。
「我在鎮政府上班！」大家又是一個小意外，「你的想法真奇怪，偏偏留在這個小鎮上！」
「拿公家的錢就是好！」這麼多人張春花也不好說丈夫什麼，再說了鎮政府不是一樣當官嗎？說不定比隔壁的柳南風官還大呢！
「嫂子，大寶尿了！」這時抱著孩子的蘭中美說道，「我來……」接過孩子嘴里還說，「今都在這吃飯！」
「算了吧，我們回家吃！」曲向楠畏懼地說，「咋了怕我害你們，我是接受教訓了絕對沒有野味……」
正說著听見門口有啪啪啪的鞭炮聲，「時時！」沈謙哥哥恭喜你有工作了。
「你姐姐呢？」蘭中美問道，「姐姐姐夫都在家！」
「去把他們叫來，今天我請客！」沈謙突然高興地說。
飯桌上，大家舉杯慶祝，只有光未然盡是喝酒。「你看我們家沈謙多虧了柳書記！」張春花無意的感謝，惹怒了光未然，「你柳南風憑什麼舉薦他，難道我們都不夠格嗎！」站了起來，「他喝多了！」王妙妙趕緊解釋，「我喝什麼多？你說進城工作是一個多好的機會，誰想一輩子做農民！」
「光未然，你不要亂說這件事不是我決定的！」柳南風澄清道，「不是你，誰信呢？」
「你怎麼在誣陷人呢！」柳南風生氣了，「我就誣陷你怎麼了？」兩個人幾乎要動起手，「都是一塊來的兄弟有話不能好好說嘛！」趙雨林嚷道。
「光未然你鬧夠了沒有，這件事的確跟書記沒有關系！」沈謙突然發火了，「你這麼想回城，這個名額讓給你！」
「不是的，他這個人就是沖動型大家理解！」王妙妙賠不是！這場吃飯也是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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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絢時有些理清脈絡，一天她在他每天下班的路口等著……
「絢時！」趕緊下車出神地看著，「夠自在的，一個月拿多少錢啊？」「五十塊！」
「沈謙你也太卑鄙了！」黎絢時突然換了表情，「暗地里找親戚疏通關系把名額搶去……」
「你說什麼？！」他很疑惑地問，「他們不知道，我可是火眼金星！今天我才知道你是多會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