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別惹我 023 反擊?

作者 ︰

關齊銘身體是舒服了,心里卻是一個又一個疙瘩 里啪啦起來了。冰冷的夜風夾雜著雪籽一粒粒迎面吹來,他雖西裝革履,襯衣卻敞開了好幾個扣子,也不覺得冷,大片大片胸膛在外頭,還有寧小青激情的時候留下的抓痕,歷歷在目。

指尖的煙,猩紅的火光被風吹得亮晶晶的,一轉眼就燃了一大半,飄渺的煙霧朦朦朧朧的,他似乎又看到了寧小青剛才隱忍著啜泣的委屈樣子。

似乎,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才高中,她挽著陸沉雁的胳膊,樹袋熊一樣掛著,陸沉雁從小就是那種不易親近的人,即便是男女朋友,那時候他也是沉著一張臉,斜斜的瞟著她,不怒不喜,平平淡淡。可那樣寧小青也開心啊,每天笑得陽光燦爛,那麼賞心悅目。

即便是剛用了手段得到她的那時候,她也是有笑容的,會努力迎合他,去試著喜歡他所喜歡的東西,學著適應他身邊的人。

現在呢?真的很久不見她笑了,木著一張臉,他都沒有興趣看了,有的時候,不管什麼時候,風塵僕僕的來,抓著她就往床上弄,不知輕重的要,紓解後也不再逗留或者過夜了,頭也不回抽身離去。

以為,他們也就這樣了,他要,她受著。他不要,她也不埋怨,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過。有時候,她覺得她其實已經死了,留著軀殼任他享用,她保管著她的靈魂。至于是什麼原因,她不說,他不問。

可是,剛剛杰森的電話,那三個字,竟然讓她渾身一陣,整個人都縮了縮,忽然的緊致,差點就讓他泄了,她幾時不曾這樣了?

陸沉雁,還真的是魔障啊!

憑什麼她也這樣,安陽也這樣?

念及安陽,他的眉頭蹙得更加厲害,眼神都陰婺了。

寒著臉掏出手機,撥通了個電話。

「老大。」電話立馬被接通了,有男子畢恭畢敬的聲音揚起。

「行動吧。」關齊銘冷冷落下三個字啪掛了電話。

他其實不太這樣擺臉色,他的聲音也一直都是魅惑的,只是對象是陸沉雁,他這輩子最大的對手,他沒辦法冷靜的維持原來的樣子。

快要燃到盡頭的煙,被他有力的指彈開老遠,煙蒂在車道上滾了幾個圈帕拉落到了鐵板下面的下水溝里。雖然看不到,雖然听不到,但仿佛就是有「砌」地一道聲音響起,像燒沸了的油鍋里,忽然放進去一條濕淋淋的魚,魚皮沿著鍋滑下去的那種煎熬難耐的聲音。

……

幾日後,b市各大電視網站報紙都熱鬧了起來,原來是「躲貓貓」事件再次來了,才安靜了幾天,軍區又死了人!

這次,死的還是跟「m」案子相關的人,死者是當年焰的一個堂口老大,江湖人稱黑豹。

當年,黑豹因為非法走.私販.賣槍支被抓,因為安康沒招供,軍方跟政府都只抓了個現行,槍支數量雖不少,但不至于判死刑。再者「m」案還沒有破,安康和黑豹都是重要的犯人,興許隨便一個背後都有一座強大的靠山,想要連根拔起只能稍安勿躁。于是,兩人都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安康在「躲貓貓」事件中身亡之後,軍方格外注意對黑豹的保護,張漢也連著下了好幾個命令,對第五軍事監獄的看管更是嚴上加嚴,但還是失敗了。而且,重要的是,這一次,還有視頻和照片流出。偏偏還選在了早上五六點的時候爆出,即使軍方要著手干預,也已經來不及了。

監獄里,除了一盞暈黃的小桔燈,就只有高處的小天窗里幽幽照進來一些光芒,天際泛白的魚肚皮告知大家天已經蒙蒙亮。

黑豹赤膊縮在冰涼的木板床上睡著,有士兵皺著眉踢他起床干活,他不動,士兵蹲下去探了探鼻息,有氣,又猛地踢了一腳。這時,房間里便有了悶哼聲,是那黑豹的。

「你.他.媽別裝死趕緊起來。」這是那個士兵的。

「嗯~」黑豹不耐煩的悶了一聲,仍舊躺著。

「靠。」士兵罵了一聲,隨手提起剛剛搬進來的一通冰水,整桶倒了下去。這些在黑.道上混過的,簡直就是毒瘤,即使在軍事監獄里也是一副老大哥的模樣,從來沒半點規矩。雖然張連長已經下了死命令,暫時不能做任何逾了規矩的事情,可這個黑豹,已經連著一個月沒有參加參加勞教,他負責這個牢房,已經被張連長批了好幾次了,今天實在是已經忍無可忍了,還是偷偷模模地提了兩桶冰水過來。

卻不想就是這兩桶冰水,讓他猝死了。

……

陸沉雁的槍傷還沒好,那天晚上又喝了不少酒,傷口發炎加上被人狠撞了下,流了不少血。他醉得厲害,穿得黑色襯衣和深灰西裝,木易也沒發覺。到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一向守時的總裁卻沒有出現在公司,不少文件沒人簽,電話關了機,木易只以為他仍在醉著就沒去打擾。

直到傍晚,桑曉來公司里,小白拿鑰匙跟她一同回陸沉雁的私人住所,才發現了昏睡在床上,發著高燒的陸沉雁。

身上有槍傷,就算是軍區醫院也不安全,只能在家里治,而且還不能給外人知道。桑曉和小白兩人照顧了兩天一夜,他的傷口才止了膿,但還一直低燒著。原本桑曉的意思是再休息一天,不料軍區卻翻了天,一大早就被薛子明一個電話喊醒,陸沉雁到現在精神都不怎麼好。卻不得不強行提神,一遍一遍的分析這個被偷拍的視頻。

「雁子,你到底不是軍區的人了,別看了,讓那些老頭們自己去處理。當年離棄的時候那麼決絕。現在有困難了,卻叫得比任何人都歡,把你當什麼呢!」

桑曉向來不喜歡陸沉雁再沾與軍區相關的事情。再說了,她來了這麼久,他一直就在埋頭看那些有的沒的,她這麼被忽視著,自然也不開心。站在他面前,一雙手故意弄了上去,遮住了他面前的大半個屏幕。

「終歸這案子,又是靴子拜托的,看看吧。」陸沉雁轉頭看了她一眼,伸手去撥開她的手。

桑曉不讓,「雁子,你真只是為了靴子?」

「你想說什麼?」陸沉雁默了默,抬眸冷靜的看著面前有些無理取鬧的桑曉。

「我想說什麼你知道。雁子,你是我未婚夫。」從安陽回來的第一天,她就沒有安寧過,許落時不時的再耳邊挖諷,爸爸有意無意總在家里說她不夠努力,而這邊,卻總有不好的消息。就拿這次雁子受傷,明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偏偏她這個正派女朋友卻只能裝無知。她老早就想來質問,卻因為他受傷,一直拖到現在。

「那有怎樣?」陸沉雁仍舊抬著眼,淡淡的看著她,根本沒有那天在bluesclub里面是表現出來的繾綣情深,而桑曉,也不是那天表現出來的溫柔大方。「桑桑,我承諾給你們婚姻,但並沒有承諾你們愛情。」

他說的是你們,而不是單單一個你。

「你先回去吧,這個案子,我非管不可。不可以回去告訴你爸爸,讓他限制部隊給我一切消息,如果,他願意的話。」

如果,不想讓他踫,有很多方法,又何必主動來著找他?這個案子,是橫亙在他心中的結,打不開,他喘不過氣。

果不其然,陸沉雁毫不意外的看到桑曉轉身而去。

他則仍舊平靜的分析案子。

第五監獄已經死了五個人,前面三個都是集體監獄的,一個是跟集體監獄里的獄友起了沖突,一個人被孤立,獄警沒有出手制止,那個人被毆打致死。

一個是外出勞改,企圖逃走,攀上院牆時不慎腳滑了下,獄警沒有去接,任由他掉到地上缺了底的啤酒瓶上,刺穿心髒,搶救無效死亡。

還有一個,是跟獄警起了沖突,獄警失手掄了他腦袋一棒,當場死亡。

這三個,部隊都打哈哈遮過去了。

第四個,是安康,體內被人注射了藥物,渾身抽搐,口吐白沫而死。至今都沒有查出凶手。

如今,又有了第五個。

前面都是軍方的錯,不能告知公眾,安康和黑豹,卻像民間談論的那樣,到底是受虐待而死,還是反抗暴力致死,還是被特工暗殺掉了。

陸沉雁反復想著這幾個月來的五起死亡事件,眉頭越蹙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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