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了一眼，冉黛兒眼中也有些猶豫。再怎麼說也是正道之人，多多少少有受到影響，在門派之中最忌諱的就是三點，欺師滅祖，背叛師門，殘殺同門。今天讓文瑞這麼做，冉黛兒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掙扎的。
霍小妖喝了口酒，而後將酒壺別在了腰間。「這有什麼，你躲一邊去，看姐姐給你干掉他們。」用手抹了抹嘴角，霍小妖說著就要往前沖。
冉黛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沖動的霍小妖按在了地上，腦門上的黑線都快拖到腳面上去了。「小妖姐，你敢不敢不這麼沖動。」對著文瑞的方向使了個顏色，霍小妖這才回過味兒來看向了文瑞。
這丫頭臉色一片蒼白，坐在一旁的地上看著下面隱藏在深處等待著偷襲的同門，心里一陣的酸澀。這些年來所受的不公平待遇和委曲求全卻得不到想要的結果，百味具雜的低著頭。
「瑞瑞，你要是不喜歡做就不要做，做事隨心而已。」揉了揉文瑞的頭發，冉黛兒原本不堅定的心突然就在那麼一瞬間明亮了起來。
自己做事就是顧慮太多思慮太多，管它那麼多做什麼，婆婆媽媽磨磨唧唧的自己都嫌煩了。
「黛兒姐，我下不去手。」低頭看著地面，文瑞仰頭的時候眼楮里有些晶晶亮的東西。
這丫頭，又掉眼淚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冉黛兒嘴角扯出一個微笑。「我們做個試驗怎麼樣？」眼中精光閃爍，兀那笑了起來。
脊背發寒，每次見到冉黛兒這般笑出來霍小妖都會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上次是一幫恃強凌弱的家伙被冉黛兒給折磨死了，還有一次就是那三目凶貓……貌似現在已經尸骨無存被幾人吃下肚子了。看著下面那五個人，霍小妖突然有點可憐他們了。
文瑞神經大條的看著冉黛兒，抿著唇點了點頭。「黛兒姐想要怎麼試驗。」
「待會你下去，若是他們待你和善，對你好你就手下留情算了。可若是他們依舊如同之前那般待你，甚至讓我們感覺到要置你于死地，那麼……」
後面的話語冉黛兒沒說，文瑞雖然神經大條一點，可並不代表她笨，坐在原地看著文瑞，冉黛兒不打算逼迫她。個人的命運自己決定，冉黛兒從來不做用功。
良久以後，眼看那豹王的爭奪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滿地的血腥直觀的沖擊著人的神經，隔得老遠，冉黛兒甚至聞到了那股腥甜的味道。
「好。」雙目看著下方的幾個兄弟姐妹，文瑞說出這個字之後突然有些如釋重負。
褚風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冉黛兒悄然傳音︰「她下不去那個決心，後患不除，以後生死難料。」
聳了聳肩膀，冉黛兒看著慢吞吞的往下走的文瑞笑了笑。「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修仙的道路上那個不是困難重重，自己的事情都解決不了早死和晚死都是一個下場。如果她真的適應不了，那就死吧，那是一種解月兌。」
像是第一次認識冉黛兒一般，褚風雙目眯著看向冉黛兒。這冰冷的女子一改往日精靈古怪的面貌，反倒是多了一股修仙之人該有的風韻。
不知道這轉變是好是壞，只是褚風不知道為何心中隱隱有些抵觸這樣的冉黛兒。「你變了。」
粲然一笑，仿佛剛才的話語和景象都是虛幻。「你有了解我多少？沒準我一直都是這樣呢。」俏皮的擠了擠眼楮，冉黛兒凝眸看向了文瑞。
霍小妖坐在一旁看著氣氛古怪的兩人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那里還不知道這兩人怕是說了什麼。不過沒所謂的窩在一旁咕嘟嘟的喝起了猴兒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麼。
「師兄，師姐。」怯弱的叫了一聲，文瑞站在幾人身旁眼中有些閃躲。
被嚇得一個激靈，鷹鉤鼻的男子咯咯轉頭看著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女子，臉上盡是冷汗。「小師妹，你什麼時候到的。」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意，眼中卻盡是陰毒之色。
「我剛才偶然經過這里，看到師兄和師姐……」話語剛說了一半，剩下的幾人眼中盡是不耐煩。
「行了別說了，一邊兒呆著去別妨礙我們做事情。」翻了個白眼，說話的卻是個女子。
文瑞被話語嗆得一愣，怯怯的低頭，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下意識站在了一邊兒。
鄙夷的望了文瑞一眼，幾人有恢復了之前的鉗形狀態，只是一個個眼中盡是莫名的意味。
「大師兄，這小賤人沒死，居然還找到了我們，怎麼辦？」說話的是哪個女子，長得嬌滴滴的說話卻是咬牙切齒的惡毒。
不動聲色的看了文瑞一眼，被喚作大師兄的男子冷笑了一下。「章長老可是交代的，這小賤人害的他佷子不能修仙，絕對不能活著走出這無憂谷。」
幾人應和著點了點頭，只有一個長相稍微稚女敕點的青年猶豫了一下。「怎麼說也是同門，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有違天和了，萬一被薛長老知道了，怎麼說面子上也過不去，到時候我們……」
「三師兄，莫不是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說話的嬌滴滴的女子惡狠狠地瞪了文瑞一眼，看向三師兄滿臉的諷刺。
被說得臉上一紅，那三師兄趕忙說道︰「師妹你千萬別瞎說，這女子連師姐的一半都趕不上，怎麼會迷惑人。」
那女子心里被人恭維的一陣舒暢，臉卻是不動聲色的扭到了一邊。「待會他們打完了，就讓那賤人先上去打好了，我們趁機滅了她，到時候就說是貪功冒進被妖獸吃的尸骨無存好了。」
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之前說話的男子看向自己的師妹心里說不出的寒意。和幾位師兄對視了一眼，心中都對著惡毒的女子起了防備。
大師兄點了點頭，「如此甚好，還是師妹聰明。」
得意的神色一掃而過卻逃不出眾人的眼楮，各自懷著心思看向了已經接近了尾聲的豹王之戰，齊刷刷的扭頭看向了文瑞。「小師妹，這里面你的身手最好，不若你先上去牽制住那老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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