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不悔 第五章 毒

作者 ︰

「不是不想吃,是不好吃。」金不悔嘀咕。她又不是笨蛋,吃飽了好逃跑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可是這麼粗糙的食物,她吃不下去。只是簡單地肉和上鹽和辣椒,她吃不得辣,試了一口,只好放棄了。劉恆看著金不悔,虛弱的樣子,妖氣弱了些,不過他更喜歡他嬌艷的樣子,反抗自己的樣子,充滿了生氣。「你不是本國人,吃不習慣這些食物吧。」劉恆可是心細如塵。「嗯。」金不悔沒好氣地回答。如果沒有可以吃的食物,那至少讓人準備些水果吧。她今天可是連水果都沒吃到。金不悔不知道,代國的氣候惡劣,缺乏食糧,更別說水果了,他們現在還是在邊境。劉恆放開她。「如果你不吃飯,我會把那個奴隸捉過來。」劉恆突然挑釁她。「怎麼可以這樣。」「那麼,就吃了飯,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參加晚宴。」金不悔恨恨地看著劉恆,好辣的食物,她吃得一眼的淚。劉恆卻笑了,呂後派來的是什麼人,連食物都挑剔的女人,以為只有美色,他劉恆就會喜歡上麼。劉恆先出席晚宴。他的光彩照耀了整個宴席。這是烏萊公主的晚宴,烏萊公主打扮得光彩奪目,就像草原初升的太陽,嬌美亮麗。周亞夫和宋昌坐在上位,公主的席位在王的左邊,綠珠坐在王的腳下。「王,今晚會宣布集美樓的主人吧?」綠珠嬌笑而問。都是有眼色的人,王寵愛綠珠姑娘,他們都有耳聞,代國第一美人的綠珠姑娘,都成了這**的半個女主人了。「這集美樓的主人,是你的了。」劉恆摟住綠珠的腰,手感好像沒有那妖女的好。這些女人,都看著這集美樓的席位。劉恆暗想,這些無知的女人,這些被養在樓里的女人,不就是他向天下宣告他迷戀女人的荒唐之舉麼。宋昌卻來添油加醋。「恭喜綠珠姑娘入主集美樓!」宋昌說,「各位,我們敬王一杯,恭喜王集天下美女于一樓!」這話說得,諷刺意味十足。這不是說了自己的王是個專愛美色的人麼。劉恆卻像是听不出來,舉起酒杯,與臣共飲。綠珠挑釁地看著烏萊公主。烏萊公主憤憤地看綠珠,轉眼間卻流露出明亮的笑容。那個什麼集美樓,就像個外院,只有沒有身份的女子才會到那種地方,作為公主,她要的是代王的正妃的位子。這個綠珠,她烏萊公主,可不放在眼里。她也是好奇那個傳說中的妖女。集美樓的主人給了綠珠,那個妖女,會作為代王的什麼位子,不會是**吧?「那麼王,我們的婚事?」烏萊公主直接問了出來。匈奴做事向來好像豪爽,有話直說。低下的大臣和貴族卻變了樣。大漢的禮儀,婚姻從來都是父母作主,由男家向女家提親,哪有像這匈奴公主這樣,在大庭廣眾向王求婚的。果然是沒有禮儀的民族。有大臣的話傳到烏萊公主的耳朵。烏萊公主居高臨下地看向下首。竟敢這麼說她的民族,追求自己的愛情有什麼不對麼?漢族人真是矯情。她作為匈奴公主,打心里看不起漢人。這些漢人,還不是懼怕哥哥,給他們匈奴送來和親的公主。說什麼中原霸主。宴會緊張的氣氛,被一聲宣告聲打破。「金姑娘入席!」這是誰啊?門不未打開,席上一陣討論。就算是烏萊公主,不是也只直接就席,可沒有這麼隆重的出場。直到金不悔走進宴廳,這些疑問都被嘆號。不是用美就能形容的!是妖嗎?美得不似人類,只有妖才能這麼妖艷?金不悔一席紅袍,金線繡的孔雀栩栩如生。她一臉的驕傲,不亢不卑。她不知道自己的身材有多曼妙,每走一步,四周都傳來倒抽的呼吸。手上的翡翠手鐲踫到長袍,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們盯著她,連眼楮都不願眨動,生怕錯過眼前的美景。金不悔都能听到這些人咽口水的聲音。真是不堪。她想。「過來。」劉恆勾起食指。金不悔不情不願,卻只能緩緩走向劉恆。她走到他的跟前,坐在為她準備的坐席上,正是劉恆的腳下。劉恆,讓綠珠往下邊讓了位置。綠珠恨恨地看著金不悔,她被比下去了。從這個妖女走進這大殿的第一眼,她就自己輸了。王的心一定會被奪走的。她要殺了這個妖女。一定要殺掉!竟有這樣的妖物。烏萊公主緊緊盯著金不悔,王不後要她當**吧?以她的美貌,會是**的一大阻礙。劉恆輕佻地把酒杯遞給金不悔。金不悔不接。「要本王喂你麼?」齊恆俯身貼近她的身邊。金不悔憤憤地接下酒杯。可是她不會喝酒,只輕輕呡了一口。「都喝了。」齊恆要求。金不悔著看齊恆,眼楮一閉,豁出去了,干了。「咳,咳咳……」金不悔喝狠了,禁不住咳了起來。齊恆體貼地給她擦了嘴。「當我的妃子!」劉恆說。呃?「不行。」金不悔堅決拒絕,她舉出食指的戒指。示意她真的有一個未婚夫。「由禮儀官定下日子,我將迎聚我的第一位後妃。」周亞夫認為這是個好主意,領著百官向頻頻向跟敬酒。劉恆心情似乎極好,每每都是飲盡杯中酒。「我不會成為你的妃子的。」金不悔強調。她強調的時候與劉恆貼得極近。別人都以為他們是在調情。「乖一點。」劉恆含酒吻住她的紅唇。底下一動。怎麼能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吻著自己的妃子。這就算是王,也太不尊重臣子了。金不悔正想掙月兌他的吻,劉恆卻適時地松開了她的唇。他淡淡一笑,她生氣地看著他。不知情的人看著這樣的畫面,卻都是失了魂。真是上天賜于的一對啊,無限的完美。「乖乖地,當我的妃子。」齊恆站起來,想抱起金不悔。啊,怎麼這麼暈。劉恆搖搖腦袋,難道喝多了?劉恆的臉色急劇變差。他已經完全站不穩,急忙坐回王位。「王,您覺得怎麼樣?」周亞夫和宋昌急上前問。金不悔大吃一驚,劉恆的臉色之差,可不像是普通的醉酒。她扶住倒下的劉恆,忙叫太醫。「快叫太醫,王不舒服。」金不悔對周亞夫說。在這里,金不悔除了劉恆,就只知道這個有一面之緣的周亞夫了,雖然周亞夫老是凶巴巴的。劉恆被周亞夫抬回寢殿。太醫不再是王太醫,回到代國,王太醫就因路途中的表現,被賦了閑值。「怎麼了?」金不悔問太醫。太醫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說王的病情。周亞夫把人撤走,只留下宋昌和金不悔。「說吧,是不是又犯了?」劉恆問,他很虛弱,唇色發黑,臉色蒼白。太醫點頭︰「是的。王毒發的次數越發頻繁了,得加快配毒的時間了。」「還沒找到藥引嗎?」。周亞夫直接問了。「什麼毒?」金不悔奇怪了,「不會是上次的毒還沒解清吧?」周亞夫沒好氣地說;「就是上次,你刺殺王時用的毒。我說,你快把解藥交出來。」「我又不是殺手。」金不悔很生氣,解釋了多少次,她只是不小心站在殺手的那個陣營而已。怎麼就認定她是殺手。「不管你是不是殺手,現在就缺個藥引了,你,來當這個藥引吧。」周亞夫說。宋昌大驚。這個藥引,是人血啊。同一個人的血,每日放滿一碗,和著解藥制成丹藥,和著春天的雨水服下,連服七日。過了這七日,也不一定有效果,還得看兩人的血液是不是匹配。「你覺得這可能呢,不到七日她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掉。」宋昌反對。雖是妖女,但找其他精壯男子的血,似乎更安全。不過之前試過多次,那些男子的血,似乎沒有什麼效果。「不能用她的血。」劉恆在昏迷前,留下了最後一句話。「是她的伙伴下的毒,為什麼不能用她的血。之前選的人的血不是沒有效果麼?再這樣下去,王得多危險?」「用我的血吧。」宋昌還要爭辯,金不悔卻說了。他是偉大的帝王,總不能這麼年輕就死了吧。七碗血,相當多少cc呢?反正人血不是可以再造麼,只是每日一碗,只要輸完血好好調理,也死不了人的。「不行,王也說不能用你的血。」「也許可以試試。」太醫說,「以前一直用男子的血,卻沒有試過女子的血,不防試一次。」「你看,太醫都說可以。」金不悔說。「不要以為你用血制藥,就可以以此高功自居。」周亞夫說,呂後的人,他從來都不給面子。太醫現場就給金不悔放一大碗的血。尖銳的匕道,是劉恆給金不悔誓忠的鐵匕。金不悔撩起衣袖,雪白的手臂露著完美的線條。鮮血從她縴細的手碗緩緩滑下,金不悔就這麼看著自己的血流入雪白的藥碗之中。眼楮沒眨過一下。「覺得辛苦可以說出來,不需要一次性浸滿整個藥碗。」宋昌說。「只是時間緊迫,最好能一次性滴完。」金不悔不說話,她其實很緊張,獻血她不是沒做過,但是直接劃破自己的手腕滴血的。「我沒事。」金不悔對宋昌說。真像是自殺。再加一碗水就更像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笨說要用自己的血,但既然一時沖動說了出來,她就認了。「可以了。」太醫拿到血,十分激動。丹藥房在太醫院處,他端著血,告退了去煉藥。有醫女給金不悔包扎傷口。剛失了血,金不悔臉色不大好。「去休息吧。」宋昌不忍心。不行,不能去休息,既然連血都獻了,自然要使別人更感激自己。不然這血就只當白獻了。「我來照顧王。」金不悔說。劉恆剛宣布了她是後妃,是目前唯一的妃子。由她來照顧王,是禮所當然的事。周亞夫、宋昌是何等聰明的人,他們立即明白金不悔這樣做的用意。周亞夫留下親信,命他們照看好王,不要讓人有機可乘。「真是個小氣鬼。」金不悔對著周亞夫的背景說。整整五日,劉恆都沒有醒過來。周亞夫和宋昌日日來晉見,日日心急如焚。「太醫,這妖女的血怎麼也不見效啊?」太醫搖搖頭,王的脈象是平衡了,卻總不見醒過來,他也覺得奇怪。「倒是娘娘日夜照顧,不知身體還支撐得下去?」太醫現在更擔心金不悔的身體,藥已用到五天,若是此是金不悔倒下,他又不敢再給她放血,這前五日的功夫就白費,那些解毒的藥極奇珍貴,用少一樣是一樣啊。金不悔沒有理會他們的談話。劉恆不醒,她比他們都要著急。霸陵上的介紹,劉恆好像要活到四十多歲呢,他現在還這麼年輕,可不能死啊,要真死了,那歷史就得改變了,她這個現代人也就不存在了。「王,你醒了嗎?」。金不悔一個人的時候,她就跟劉恆說話,「都是說你是千古一帝呢,小小毒藥怎麼能難倒你呢?你還要為三百年的大漢打開堅固的基礎呢,沒有你,哪里有文景之治,漢代文化怎麼發揚光大。」「好吵。」劉恆喃喃,口好渴,怎麼都沒人過來侍候。「要喝水麼?」金不悔急把備好的水拿過來,扶著劉恆,細水地喂飲。周亞夫和宋昌听到消息急急趕到王宮。「大王的毒似乎解了呢。」太醫把完脈,驚喜地說。謝天謝地,大王的病終于好了,他這個腦袋總得牢靠了。劉恆的臉色慢慢好轉,已有一絲絲紅暈。還有兩天的藥呢,金不悔想,劉恆一定會好起來的。兩日後。齊恆完全解毒了。「這次是用了誰的血呢?」齊恆問,他身體還虛弱,還是躺在床上。床上有股淡雅的清香,極好聞。「回陛下,用的是金姑娘的血。」太醫也不怕說實話,雖然王昏死前說過不能用金姑娘的血,但畢竟娘娘的血救了王啊。「你是說,我身上,現在有她的血?」「啊,也,也可以這麼說。」怎麼王看起來這麼生氣。太醫有些害怕了。「她人呢?」七日連著七碗血,也不知道她的身體吃得不吃得消,又瘦,又不喜歡吃東西。「姑娘她,日夜照顧王,適才,才出現休息的。」其實是暈了過去,這七天,金不悔那是衣不解帶地照顧劉恆。「王,你沒事就好了。」綠珠一听到王醒過來的消息,急急過來。金不悔這七日日日守在王的身邊,她連個插腳的地方都沒有,可不能讓那妖女把功勞都佔了去。「王,您可是綠珠給嚇壞了。」綠珠嬌滴滴地依在王的身邊。劉恆沒有理綠珠,他听得到太醫說,金不悔日夜在他身邊照顧。難道,這幾天,他在夢里一直听到的那些話,都是那個妖女說的?他還記得有個美妙的聲音一直說,他將會是中國最偉大的皇帝。他不知道什麼是中國,但是最偉皇帝,這句話,叫他活了過來。「她在哪,本王要見她。」劉恆虛弱地起來。綠珠趕忙扶著,「王,金妹妹才回去休息,我們就不要打擾刀她了。待王的身子再好些了,再傳召妹妹也不遲啊。」劉恆打斷綠珠的話;「她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妹妹。她是本王的**。」言下之下,你可是連**都是,怎麼能與她相提並論。綠珠受了委屈,這是天大的委屈。王,怎麼能這樣對她呢?這麼想著,她眼淚就流了下來。她生性嬌柔,這淚水愣是再添了幾分美麗。綠珠本是想趁著金不悔身體虛弱,王身體剛好不能傳召金不悔,把金不悔除了。沒想到王這才醒過來,就要親自去見那個妖女。金不悔被送回宮中休息。她身邊的兩個侍女是由綠珠安排的,都是綠珠的心月復。這兩個侍女早得到綠珠的授意,在這宮里放了兩盤曼陀羅花。這花鮮有人知,卻是嬌艷欲滴。只是長期住在有這花的房子里,特別是身體虛弱的病人,卻會因長期吸了花粉,而中毒身亡。到時候,把花銷毀,就沒有罪證了。金不悔連日割腕獻血,又休息不好,飲食也不習慣,常感精神恍惚不適。她確實不沒見過曼陀羅花,從不疑有它,只以為是連日獻血所致。「她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劉恆問太醫。太醫也不說不出來,這金姑娘,怎麼有中毒的特征。「竟然有人對我的女人下毒?」劉恆大發雷霆。金不悔在睡夢中被吵到。她還在夢,就算劉恆氣到摔了杯子,番了盤子。她的屋里跪了一地的奴才,劉恆坐在房中,命人親自檢查毒從何來。那兩個侍女一看這陣勢,嚇得腿腳發軟。不管王有沒有發現,她們都是死路一條啊。不是王殺她們,就是綠珠姑娘斬草除根啊。周亞夫把目標鎖在了兩盤曼陀羅花身上。他常年征戰,對異國的毒花毒草都有些許了解。這花,很熟悉。「這兩盤花,是什麼時候放進來的?」周亞夫問侍女長。侍女長倒是留了些心眼,但是這兩盤花自金姑娘住進宮里,一直都是擺放在這里的,那時還是由兩個侍女親自擺過來的呢。那兩個侍女一听,腿一軟,跪下了︰「奴才去花房里,瞧著這花開得極好看,姑娘又是那樣美麗的人,想得也只有這花配得上姑娘,就擺了兩盤過來。」她們哭著腔,說得委屈又在理。「拖出去,斬了。」劉恆沒功夫管她們說的是真是假。他身體太虛弱,但精神卻是清醒的,除非有人授意她們要除掉金不悔,不然誰敢在深宮養這異域毒花。因為我,你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呢。劉恆模著金不悔蒼白的臉。「以後就在我的寢室里休息。」劉恆抱過金不悔。「王,您的身子才剛好,讓這些奴才來吧。」內侍監的眼色好,王迷上了未來側妃了。劉恆確實還沒有力氣,小心翼翼地把金不悔交給內侍監。那珍惜的眼神,沒有半點虛假,那小心的動作,猶如懷抱珍寶。王迷上她了。王迷上她了!周亞夫大驚!宋昌大驚!僅僅幾天時間,王就迷上了她!所有人都下了這個定論。王會專寵于她嗎?王從沒有專寵于人呢?她會接替綠珠姑娘的地位吧?所有人的心里都想著自己的心事。金不悔在迷糊中突然覺得自己突然睡到床墊上了。果然是睡著睡著就能回到現實中呢。在西漢的事情,應該才是一場夢。金不悔覺得好累,頭也暈乎乎的,不想睜開眼楮。就是這床墊今天似乎有些軟了,就換被顧峰抱著的時候一樣,她想換個姿勢。于是懶懶得轉了個身。可是這下子床墊卻更軟了。橫豎沒有找到最舒服的姿勢,她便隨意挑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湊和著。她感覺到有人模著她的額頭。酒店的話,應該是顧峰啊。好溫柔呢。金不悔喜歡顧這麼溫柔地撫模著自己的額頭。窩在被單里滿意地笑了。「峰,真好。」金不悔說。顧峰馬上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沒有人打攏,金不悔又沉沉地睡去。這一次她做夢了,夢到了他們從河南回到北京。金不悔跑到b大去找顧峰,卻怎麼也找不到。她打他手機,他也不接。金不悔有些急了,跑了顧峰的宿舍還跑到他們的圖書館。她跑得好累,卻找不到顧峰。「那女生好漂亮啊。」有人這麼悄悄地說。金不悔習慣了這些贊美,根本不放在心上。她就想找到顧峰,找不到顧峰,她心里好空虛。「峰,去哪了?」她嘀咕。金不悔這次是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的。因為她還記得剛剛顧峰撫著她的眼楮呢。金不悔往剛剛顧峰的那個方向伸了伸手。她很快找到顧峰的手,于是把臉把那手上蹭。看,她不是找到她的顧峰了嗎?想著,她又往臉上蹭了蹭。感到滿意和幸福。不過顧峰最近是不是運動了,手上粗糙糙的,好像還有手繭。她對這個手繭很不滿意,峰不是新聞系的麼,怎麼搞得跟建築系似的?于是她使勁撫著這個手繭,想要把它撫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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