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悔快悶瘋了,自從從地牢里出來,劉恆就安排了一群侍衛在她身邊,審河和單丹作為侍衛長,一言不發,金不悔可是悶瘋了。「審河,審大哥,」金不悔輕佻地對審河說,「來,給姐姐笑一個。」無表情,無表情,還是無表情!「單丹,」金不悔轉戰單丹,「給姐姐講講故事嘛。」無表情,無表情,還是無表情!啊,快悶瘋了,在地牢里不是還挺好玩的麼?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了。「go,我要出去購物!」購物啊,是金不悔現在唯一的娛樂。「莫兒,你穿我的衣服。」每次都是這樣,莫兒穿著最華麗的美服,金不悔穿侍女的衣服,裝模作樣地玩著變裝游戲。那些飾品不是都差不多麼?金不悔可是都在研究逃跑的方法。東西,她都買最昂貴的,因為劉恆沒給錢她,她最終只能帶著逃跑的,只有飾品。「娘娘,」莫兒也知道些金不悔的喜好,「這金手鐲好漂亮。」華麗的金手鐲,以金雀為圖,單是那雀眼上的血鑽,就是稀世精寶。哇,能賣很多錢吧。金不悔捉著這金手鐲不放。做工精美,還有紅鑽啊,這里可是難得出現的鑽石啊。金不悔一行站在呂祿的商攤前,緊緊拿著金手鐲不放,雙手冒著金光,恨不得把金鐲咬上一口。「竟然有這麼貪婪的宮女。」呂祿暗笑,雖然小宮女也白紗罩臉,但那雙眼楮卻閃耀著迷人的光芒。身旁的侍女就這麼美麗,王後一定如傳聞般美麗。不過這小宮女,如果能弄到手,也不錯。而且這麼貪錢的小宮女,應該很好騙的。「姐姐請往這邊請,我們還有長安宮里才有的紫蠶絲。」呂祿笑呵呵地對金不悔說。布?這可不好典當。金不悔沒有興趣。她需要的是錢,錢,錢!「王後娘娘,」呂祿一眼便知道這小宮女不喜歡布匹,不過王後,卻很感興趣。「娘娘請看,」呂祿連開五匹彩絲,上面的彩圖祥雲,仿如神畫,「這是齊國獻給未央宮的紫彩祥雲,這是淮南特有的紅粉緊簇,這是趙國的百鳥朝鳳。」「可娘娘是要穿代國絲絹出嫁的。」金不悔提醒莫兒。莫兒這是看呆了,這些布可真是精美啊,以前在宮里的時候,只有娘娘們才能穿上的彩絲呢。一時竟忘了看娘娘的眼色了。「確實,」莫兒說,然後她是一眼都沒敢再看這些彩絲。這可好玩了,怎麼小宮女說不要這些布,娘娘就不敢再多看一眼呢,呂祿可是眼目精明的人。「就要這個手鐲好了。」金不悔代表王後,買下了這個金手鐲。呂祿怎麼可以讓這小宮女就這麼離開呢。「呀,姐姐。」呂祿故意把一枝極品翡翠玉釵掉在地上,驚訝地說,「姐姐的玉釵子掉了。」呂祿討好地把玉釵子撿起來,替給金不悔。金不悔一看,嘖,好個晶瑩剔透的翡翠玉釵,可惜啊,不是她的,也不是莫兒的。這人該不會要賄賂她這個小宮女,想要把貨賣給王後吧。哎,想得倒美,她怎麼可能受賄,她想要,什麼玉釵子沒有。「你搞錯了,這並不是我的。」金不悔只淡淡看了眼玉釵子,但緊緊跟在莫兒身後離去。「這倒是奇怪。」明明是個貪財的,怎麼又會不貪小便宜呢?呂祿把玩著手中的玉釵,這可是宮中娘娘都不一定有的珍寶呢。這小宮女可比空有美貌的王後有趣多了。回長安的時候,順便把她帶上。呂祿已經笑眯眯地打好了主意。「又到處亂跑了。」劉恆突然出現在王後的隊伍里,他從後面抱住金不悔。侍衛以劉恆為中心,圍成一個圈,這樣外面的人就看不到王與後了。又來了。劉恆最近已經不管輿論了,他總是突然想見金不悔,只要處理完政事,劉恆就會派人來傳金不悔過來,但大部份時候都劉恆親自跑來。不理他,不想理他,金不悔才不給他任何反應,反應她只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出獵麼?」劉恆提議,他騎射很厲害的。出獵?那是要出宮?只有效區的草原,才有廣闊的狩獵場呢。也許,能逃跑呢。「哦。」金不悔勉強點頭。不能表現得太興奮呢。「王和王後要出獵了。」「趕快準備。」「王後因為出獵心情好多了呢。」「太好了,王的心情一定很好。」金不悔心情好,只是想到有逃跑的機會而已。她可是有空就在挑選最貴最容易帶走的金飾呢。「啊,這個太復雜了。不能帶走。」「這個有王家標簽,也不能帶走。」「這個倒是可以,先列入候選。」……王後很喜歡王送的金飾呢。莫兒想,王後最近都在看金飾呢。劉恆再一次悄悄出現在金不悔眼前。「真是要嚇壞人的。」金不悔說,「總是悄悄地出現。」劉恆看著金不悔挑選著金飾,真是認真啊,小動作也好可愛,可是還是太嬌艷了。「都是你的,」劉恆說,「只要你喜歡,都買給你。」金不悔才不答理他。如果被劉恆知道自己在考慮哪個金飾最值錢的話,自己可能又要被打進地牢了。還是不理我麼?劉恆無奈,不管我多愛她,就是不肯回應我麼?作為一個王,劉恆還是個耍賴高手。「替我更衣。」劉恆說。「莫兒。」金不悔直接叫宮女幫劉恆更衣。莫兒哪里敢上來,乖乖地退出了寢宮。「只有我們兩個人,」劉恆說,「難道要我自己更衣不成?」「是的。」果然金不悔沒有讓他說出兩個字。「那我也幫王後更衣?」劉恆很直接地月兌了衣服,換上狩獵裝。金不悔沒想到劉恆這麼干脆就在自己面前月兌了衣服,活月兌月兌地就一美男用啊。作為一個現代人,金不悔可沒少研究男模的身材。可是真人秀的話,可是真一次看。「你這個變態。」金不悔大吃一驚。雖然劉恆的身材好不像話,身上的線條都像刻意鍛煉過的一樣。「不是王後讓我更衣的麼?」劉恆邊換衣服邊湊近金不悔。金不悔可沒害羞,想逗她玩兒,可沒那麼簡單呢,而且眼前的美男秀可是福利呢,不看白不看。果然是妖女。在金不悔欣賞的目光中,劉恆乖乖地把衣服穿好。真是不可愛呢。不過至于要幫王後換衣服這種話,他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所以,現在輪到王後了。」劉恆把王後的狩獵服拿到手里。白色的衣服,以祥雲為飾,更顯得干練帥氣,是金不悔喜歡的款式。可是怎麼能在劉恆面前換衣服呢。金不悔剛想拒絕,不想外頭卻一片騷動。「做出來了。」有人說。蘇德卻攔在外頭;「大人還是再等等。」不一會蘇德也吃驚了︰「喲,真是寶貝啊。」金不悔指著外頭說︰「外面有人。」被打斷可讓人感覺不大好,最好是有特別重要的事,否則,劉恆也是有脾氣的。「進來!」劉恆說,雖然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可是明顯有一絲慍怒。溫德一驚,王生氣了。知道是自己在外邊說話大聲了,急急進殿。劉恆說,誰在外面。溫德答,周亞夫將軍。劉恆說,叫他進來,又嘀咕一句,朝上不說,下了朝他倒跑過來了。金不悔沒見過當王是可以這麼孩子氣的,她是以為政治家都是沒有表情,都是以政事為重的。周亞夫顯然很激動,沒有管王的表情。他一進來就跪下去,把手上的寶劍舉頭承上。劉恆一驚問,這是?周亞夫說,王,成功了。這是最新寶劍。劉恆接了過去,也難掩激動。金不悔一瞅,不過是把普通的鋼劍,跟家里的菜刀差不多的,不過造型好看些罷了。劉恆卻激動的︰「竟然找到方法了?」他問的是制鋼的方法,這是銷鐵如泥的鋼劍。周亞夫不得不說︰「是王後說的法子。」攪拌?金不悔吃了一驚,自己就隨口說說,怎麼就成了呢。劉恆卻是激動的,他熱情地看著金不悔,她怎麼能知道制鋼的方法呢,她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他只想一層層揭開她的面紗,發掘她,擁有她。金不悔接過這把剛剛制成的劍,她瞅啊瞅啊,沒發現什麼特別的,而且因為這種簡單的攪拌制成的鋼,出品並不如現代的銅刀鋒利。于是她用手指輕輕地撫過刀刃。「小心。」劉恆的眼楮可沒離開過金不悔,生怕她弄傷了手。金不悔卻沒有什麼所謂,這種劍,在她的理解是,根本無害的。「恭喜大王。」金不悔把刀還給周亞夫,並沒有劉恆和周亞夫的激動。「你果然是我的王後。」劉恆卻有意在周亞夫前面抬高金不悔,「是代國的大功臣。」周亞夫對金不悔為後的事,根本就是不支持的。但是金不悔確實指出正確煉鋼法,這個功勞是天大的,足以媲美一場偉大的戰爭。對此,他也不得不佩服金不悔。如果這個妖女是呂後的人,那這是多麼強大的一個敵人。周亞夫認為,他必須把這個妖女爭取到自己這方陣營。出于這種考慮,周亞夫對金不悔的態度180度轉變。他尊敬她,又打壓她,讓她無法逃月兌代國的控制。金不悔卻沒想明白,周亞夫為什麼對她的態度和善了。因為金不悔根本不覺得周亞夫這是發自內心的善意。她很敏感,瞅著周亞夫一個眼神,就知道這人心里腸子彎彎繞繞,不知打的什麼主意。劉恆說,竟然方法找到了,那就得捉緊煉制。周亞夫領命下去。只是人才走到門口,就听到金不悔低聲說了一句︰「代國沒有純正的鐵麼?」劉恆說,「鐵都是先煉制好的。」金不悔卻沒有再說話了。周亞夫一琢磨,難道妖女的意思是,這煉鋼的鐵不夠純正。難怪了,她剛剛看到寶劍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驚奇,感情是這劍打造得還不夠鋒利,所以讓她看輕了。周亞夫琢磨出這理,便知道怎麼安排了。在煉鋼這事,他理智上清楚,妖女說的話,也許是對的。自從說要立金不悔為後,劉恆命**所有女人都搬離**。他把集美樓騰出來,叫這些美人都住在那。綠珠佔的是最大的高層。王是出獵了。綠珠多日見不到王,心中正盤算著怎麼才能進宮去。可是每次當她走到宮前,看到全國的商販都在宮前,她就嫉妒得發瘋。妖女,必須消失!「主子,」綠珠心月復月奴湊到綠珠耳邊,︰「奴才有個小小的想法。」「月奴,」綠珠是完全信任月奴,「如果她不死去,我得多痛苦啊。」「主子,听說新後要隨王出獵。」綠珠悄悄耳語,「奴才有辦法叫她,」月奴把手訴脖子上一劃。綠珠眼楮睜大了,「王日夜離不開她,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呢?」「主子,西域的毒蟲到了。」綠珠一听,眼楮睜大了一些,在草地上放上毒蜈蚣的小毒物,肯定是人不知鬼不覺的。「快去辦吧。」綠珠說,想了想又對月奴吩咐道,「辦得仔細些。」月奴跪下行了禮,這才走了出去。她毒蜈蚣由她秘密養著,她必須要確保這些小毒物一定會咬到金不悔。月奴把金不悔的衣物和食物放在一起,讓毒蜈蚣熟悉食物的味道,最後還要餓上一整天,這些這些小寶貝才能急著找食物。綠珠看著天上的月缺,泛藍的光芒,寂寞得耀眼。「難道你也和我一樣麼,」綠珠望著月亮,「愛著這麼痛苦麼?」夜寂月寥人跡稀,美人醉臥芍藥里,香露暗繞人何在,生命猶在彈指間。恨由愛生,黑由白幻,又哪里有純的黑淨的白,不過是立場不一樣,又哪里有誰對誰錯。愛著時,她便是做了天大的錯事,她也是可憐的可愛的,不愛時,才發現她竟有如此殘忍的一在,一時心生厭惡,真是表里不一。呂祿向王宮送了遠東的毛地毯,上面是遠東的吉祥圖。莫兒領到這段地毯,卻不知怎麼用。于是拿了給王後,听說王後是異族人,不知道有沒有見過這種面料。手感柔軟,但是不是衣料,也不是絹子,不知該怎麼使用。金不悔說,放到茶幾下,墊著好看的。莫兒照著一擺,確實是挺好看,不過她不習慣這種裝飾,瞅了半天問,「王後的民族也使用這些料子麼?」金不悔說,有些人家里是用的,墊在寢室里,大廳里的都有,你手上這幅地毯小了些,放在茶幾上剛好。莫兒又問,王後是哪個民族的?金不悔月兌口而出,當然是漢族。莫兒笑了,外頭都說王後是異族的,竟然也是大漢人?金不悔樂了,漢族這個名稱確實是因為大漢而發揚下去的,她是百分之百的漢族人,但是又怎麼跟他們說明。金不悔瞅著這地毯,越看越有頭緒。她想起埃及艷後克里奧佩特拉,為了見到凱撒大帝,鑽進地毯里,悄悄逃出王宮,最終與凱撒大帝結成同盟,成為一代法老王。金不悔想,顯然,我也可以效法她的。金不悔于是表現出對地毯很感興趣的樣子。莫兒心細,自然就知道主子的心思。宮里的人很會很眼色,相信莫兒不久就會安排地毯商進來,並帶來各式地毛毯。現在她只需要躲過地毯商的眼,就能順便出宮了。金不悔還想,自己逃跑後,莫兒和審河、單丹肯定會受牽連,得想個法子叫他們也趁早逃了才好。但這些都是在出獵回來的事。王出獵是,是個轟動的事,也是個勞民傷財的事,所以一般王是不出獵的。劉恆出名有兩樣︰美人,出獵。劉恆的箭法很準,天上的大雁他能一箭雙雕。但他從不帶美人去打獵,這次卻帶了王後。很多人對王娶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感到不理解,王的事即是家事,也是國事,有忠臣認為這是呂後使的美人計,禍國殃民,積極反對。也有人認為這是好事,這些有呂後的人也有他國的人,都是希望看到代王玩物喪志。此前,雖然代王迷戀美人,喜愛游獵,但代國整體上卻是和平的,國富民安。但此次劉恆娶妖後一說,卻叫整個代國變了味道。代王為妖後花費巨資購買金飾,代王為妖後建了石像,代王為妖後征吏修宮陵……「王後,王受傷了。」審河在門外說。他的語速不快,淡淡的,只是傳達這麼一個意思。「受傷?」金不悔一驚,馬上趕了過去。劉恆被劍劃傷,只是出了一點血,並不嚴重,刺客全部刺死在地。金不悔沒有看到劉恆就被一地的尸體嚇到。「是西邊的人。」宋昌命人把尸體拖走,他看到王後害怕了。劉恆走過去,一把拉住金不悔的走,「回寢店!」他看出,金不悔是真的在害怕。這些刺客是西域派來人,西域,一邊送來賀禮,一邊又派來刺客,實在是叫人生氣。「宮里,經常出現刺客?」金不悔接過醫女的藥,先給劉恆消毒。劉恆說,其實也不是經常。金不悔說,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就看到一堆刺客的。劉恆說,也就一年幾次而已。金不悔說,當王也是不容易的,還要有九條命。金不悔不會包扎,有太醫親自來,劉恆不肯,拗著非要金不悔來。金不悔說,我不會,弄痛了你,你不能怪罪我的。說著一塊綿紗拍下去。劉恆本來傷勢就不重,包不包扎根本無所謂。不過金不悔這麼關心他就難得了。好像除了上次中毒的時候,她就沒有這麼溫柔過了。這傷傷得真合算。劉恆暗暗開心。「哪有人受傷還這麼開心的。」金不悔故意下重了手。「哎喲,好痛。」劉恆故意裝痛。為搏美人一笑,傷得值啊。金不悔一驚,下手確實是重了點。忙吹著劉恆傷著,好讓劉恆痛減少一些。莫兒和溫德遠遠站在一邊。王和王後的畫面真是美如仙人。不對,王是飄逸的仙,王後是山間的妖。難得王後今天對王這麼溫柔,王今天笑得真是開心。劉恆的氣息在金不悔的身邊,金不悔微微抬頭,看著他俊美的臉,他狹長的眼楮笑意盈盈,不覺得一時心跳加快,怦怦真響。「他長真太妖孽了,我得快點逃離才行。」金不悔想著,忙離開劉恆。「莫兒,今天不能出獵了吧。」「是的王後。」莫兒看到王後喜歡地毯,特意安排了地毯商帶著各種地毯進宮。地毯?金不悔沒想到莫兒安排得這麼快,莫兒、審河和單丹她還沒來得及做安排。「莫兒,」金不悔月兌上手中的玉鐲,「這個你拿著。」這是金不悔選了幾天,最貴的一個玉鐲,送給莫兒。又叫了審河和單丹過來。取下腰間玉佩,這是百年血玉,送給審河。又取下脖子上的金項鏈,遞過單丹。「我也沒有送過你們什麼禮物,這些禮物,你們放著,該用的時候就用。」莫兒不解,王後怎麼突然送自己幾個禮物。不過這個禮物真的很漂亮,果然王後看上的東西都好漂亮。審河和單丹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里似乎有了數。金不悔真的很害怕會拖累他們幾個,莫兒照顧自己這麼仔細,審河和單丹又是她特意要過來的,若是自己逃跑,真不知道劉恆生氣起來,會不會殺了他們。可是為了去長安,為了再去到霸陵找到回去的辦法,她又必須去長安。她不能留這里,漢文帝有自己的皇後,是呂後送來的宮女竇漪房,她可不能亂了歷史。呂祿被領進宮里的偏殿。男人不能入**,他們只能等到偏殿,帶著幾車的地毯。金不悔挑了幾幅新毯,甚是滿意。「莫兒,請這商人過來。本宮要打賞他。」但是如果王後召見,通報後倒是不難。王既然能允許王後出宮購物,在宮中購買也是一樣的。何況,宮里這麼許多人。呂祿帶著寬大的帽子,代王自未央宮中出來,這里也有些宮中老人可能認得出來自己,為保萬一,呂祿把自己的外貌擋住。「如果見到那個小宮女,」呂祿想,「就一並綁了走。」王後並不與低賤的商人直接見面,只是以屏風擋住,通過莫兒傳話。金不悔說,我的家鄉也有這種地毯。我特別相信家鄉。呂祿說,這是珍貴的波斯地毯,但與王後家鄉地毯相比,肯定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