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青衣撞上的來人,為何大驚失色呢?原來此人正是老布依王,身後正跟著板起臉來的米勒姑姑和王孫新。
老布依王大喝了一聲︰「胡鬧!」
嚇得青衣縮在一邊,連反駁都來不及,挪蘭在書架後面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見米勒是滿臉的懷疑,這青衣怎麼一個人在這?公主呢?究竟是怎麼出了公主殿的呢?自己不是設了禁足的符咒嗎?今天可是好找他們啊。
「快說公主呢?你們怎麼除了公主殿的?」一臉焦急的問道。
「公主、、、」縮在一邊的青衣抬眼偷偷朝書架的暗影那邊瞅去、、、
眾人尋這眼神而望去。
只見挪蘭小貓一樣從暗影里先露著腦袋,躡手躡腳的走出來,還不忘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有點夸張的笑臉!
「父王、、、」嗲著聲音。
「米勒姑姑、、、」嗲這聲音。
「新兒、、、」嗲這聲音。
青衣是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這些事?單就這迷魂老林的境遇就讓她心有余悸,剛剛的偷兒又顯得胡鬧?教人如何相信。可老布依王現在可沒心思管這些閑事,這挪蘭都在岌岌可危,還有什麼閑情問東問西?只是可憐了這兩個孩子離去的一天里,還不知道挪蘭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今天午時提尼終于宣戰了!大軍已在挪蘭城開始了較量,將才們互斗靈力已是三個時辰啦!快支撐不住啦!哪里是挪蘭之前認為的比武娛樂,這藍紫閃爍的光芒可是真真正正的戰爭呀!所謂國宴也不過是個由頭,老布依何等精明?怎麼會不知道呢?但這是挪蘭必須要面對的命運,生死無關,這是作為挪蘭之王的責任和尊嚴啊!
老布依一把抱住這個小女兒老淚縱橫,這可嚇壞了還不知緣故的小挪蘭,這是怎麼啦?從沒見過父親如此。
老布依顫顫抖抖的從書房的暗櫥里拿出一個項鏈,吊著一個中空的月牙狀的透明體,不似水晶,也不像琉璃。老布依顫抖的將這條項鏈套在挪蘭的脖子上,淚眼閃爍。
挪蘭看了看自己脖頸上的項鏈,一眼看看自己的父王。在看看一邊的新兒也有些淚眼婆娑。「父王!」挪蘭覺得不對、覺得一切都不尋常啦!
老布依卻抱住挪蘭堅定地說︰「挪兒!記住,這顆項鏈叫做「羅蘭之心」,也是我與你母親的情定的信物,它會指引你找到未來的方向的,也會指引你找到挪蘭的光明的!以後自己的路會很艱辛啊,但父王和羅蘭之神會保佑你!」。
挪蘭的光明?自己的路?提尼人?書房進來的偷兒?國宴?這是什麼話啊!還有著兵器的聲音和著閃爍的光芒?
所有的景象頓時通啦,她本就聰明。瘋狂奪門而去,新兒緊跟住!
挪蘭望著遠處藍紫閃爍的光芒,拿兵器相擊和隱隱的喊殺聲听得真切?
她頹然的跪倒在地失聲痛哭,這怎麼可能?才離去不到一天?早上他還在院子里捉蝴蝶,埋怨著生活的寧靜無聊、、、、父親那些話是訣別嗎?她不是應該和挪蘭共生死嗎?她是堂堂挪蘭的公主殿下啊!新兒抱住挪蘭往書房內拽。
「父王!您是要把挪兒送走嗎?父王、、、」嘶啞的聲音!
「父王,我可是挪蘭的公主呀!」嘶喊聲。
「姑姑!是提尼之界的人!他們背棄了承諾,他們是一群小人之輩!我必須保護你,你身上有羅蘭花神的氣脈,只有你活著,挪蘭才會新生!」新兒向來文弱,卻不像今日也能如此的強勢。他知道新兒是個外柔內剛的人,是不喜形于色的人。
「提尼?」
挪蘭嘟噥著,想起那個孤傲的紫衣少年來;那張漂亮的臉;那雙美麗的眼楮。而這麼美麗的少年,竟是生在這樣骯髒的種族,殺戮!難道殺戮帶給人們的會是幸福嗎?都說美麗是一種罪惡,都說最美的罌粟花是一種毒藥,心有些痛!
為那個華服少年嗎?還是為一種美麗的流失而絕望的心情呢?提尼之界,那身居雪山之端,清逸如仙令人羨慕的種族僅是如此不堪入目啊!原只知道人不貌相,卻不想如今才知道,貌美的心如毒蠍,貌丑的未必毒惡!食那仙氣飲那聖水的也未必是仙,食那陰氣飲那人血的也全不是魔?天下之間種族無類,人心好壞在修為!
「米勒、新兒你們照顧好挪兒!米勒一切交給你啦!」
老挪蘭王以他不可思議的鎮定吩咐著,他深知挪兒就是挪蘭的明天,也知道挪兒身上的羅蘭氣脈是無論如何都要封印的,不然是逃月兌不了這提尼之族的追蹤的!他點頭示意米勒與他共同封印住挪蘭,又示意新兒打開這書房的暗道!挪蘭有些絕望,默默落著清淚。想她挪蘭的公主,在挪蘭危難面前卻遠遠的逃開了,這是多麼的人人心痛,現在連陪挪蘭同生共死的權利都沒有,又是多麼可悲啊!
「挪兒!不要哭,現在我將要和你米勒姑姑聯手封印,這其中緣故當你醒來的那天你米勒姑姑自會相告。」老布依王蒼老的聲音顯得有些顫抖。
女祭司米勒已將身體的靈力發出,老挪蘭王動用了守候王室的羅蘭之氣,只見挪蘭被懸在上空沒有了掙扎,祭司米勒用風鳳骨魔杖在挪蘭身上的氣脈封住,只見挪蘭的身上被紫色光環包裹著,面色從容、雙目緊閉上,正上空一朵紫色的氣流匯成了一朵挪蘭越開越盛,從花蕊之處像挪蘭的額前灌入一股紫色真氣。米勒和老布依王額頭露著微微的汗珠,但依然專心致志的灌入真氣!
一旁的青衣被這一切的一切驚呆啦。她不害怕死,她害怕沒有了家,害怕沒有公主的陪伴!
漸漸地那多氣流而成的紫羅蘭終于漸漸地枯萎,直到最後一滴真氣灌入挪蘭體內,在挪蘭額頭形成了一朵淡淡的紫色羅蘭花!女孩睡去啦!睡的安詳,睡的從容!這一睡會是多久呢?醒來之後呢?
正在這時暗道也被新兒解開啦,原來這書房內果真有條暗道,這暗道是先王為了挪蘭的未來而專門設置的,除非遇到極大的危險不然是絕不開啟的,一旦開啟就再也不會開啟第二次的門!微微閃光的門緩緩開啟。
「米勒,帶公主走吧!新兒和公主交給你了!」他拜托到,轉眼看到青衣緩緩道︰「青衣,你也跟去吧!」青衣起身的有些遲疑,但還是跟了過去。
幾人進入那扇門內,這道光影慢慢的合上,卻不想在那最緊要關頭,青衣從里面奪不而出。眾人啞然,隨後那道光芒已經消失啦。輕易出來撲通跪倒在地,帶著懇求和堅定地跪在老布依王面前。
「王!讓我代替公主的身份留在這吧!我想掩護公主平安,公主可是挪蘭的未來呀!」青衣順了順氣娓娓到來之前的際遇。
「王,其實之前我和公主見過提尼的人,公主全力護我!我們當時並未透漏過身份的,他們只知道我是公主的妹妹而已。我也可以說公主是我的小丫鬟啊,想這提尼惡人也是不清楚的!他們若抓到了我,只當我是公主,就不會去追蹤公主!我是挪蘭的子民,生死都是為挪蘭,何況公主待我如姐妹。求王讓我更有價值的死去,讓我光榮的去見羅蘭花神吧!」。
青衣跪在地上苦苦相求卻有著巾幗的氣魄。這青衣原也是爽朗、率直的個性,卻不想這般仁義。老布依王有些不忍,更多了些欣賞的看著青衣久久嘆了一口氣。外面的廝殺聲近啦,已是兵臨殿下!只能如此啦!老挪蘭王從坐位中起身而立,大步流星的走出書房,身後跟著傲骨赫然的青衣。
這挪蘭城下正是一片狼藉,只見我們的挪蘭王正邁著他堅毅的步子,朝提尼一群人高聲而喝︰「想我挪蘭之族!不曾與你提尼之界有血海深淵,當年之事,怎能殃及挪蘭百姓呢?」
「布依老兒,你誘拐長公主殿下,毀了我提尼之族的尊嚴,令我提尼之族對青冥之界失了承諾!青冥屢屢要個說法,來犯我提尼!這不是你挪蘭之族的罪惡嗎?」。為首的提尼將士句句義正言辭!
「哈哈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挪蘭之族向來和平、仁義,也絕非做得出逼迫一個女子的事情?拿一女子的人生做法碼的種族,我挪蘭不屑!哎!枉你提尼之族怎麼會如此墮落!我倒要看看這提盧老兒千年之後怎麼面對提尼先人!」老布依王仰天長嘯,似是嘲弄。為首的那個提尼將人惱羞成怒,竟然暗發靈力,趁人不備,實屬小人之舉。
其實這提尼之族並不是多數人主張戰事,以九王子提暮為首主張和平,以祭司和重臣卡爾主張戰事,其中不免一些激進分子的讒言也正合了提盧的野心而已。這次而來的使者正是這九王子提暮,本欲求的和平,卻不想臨時接到戰書,求和使者搖身變成征戰的將帥,正是世間事情皆難隨心。
這提尼的朝中也有著自家一本難念的經。這九王子提暮卻不是心軟怯懦的軟柿子,也是有些辛辣手段的厲害人物,至于手段如何了得?且是後話!
「枉你提尼仙族,卻不想這般行徑卑劣,本公主那日就看得你們馴獸的手段!哈哈!無恥小人!」青衣扶住受到暗算的老布依王向眾人喝道,好不氣魄!她深知老布依王的虛弱,剛剛封印公主的那般耗氣兒,她看得是一清二白。
「這就是挪蘭的公主啊!原來真是如此骨氣呢?、、、、」
「是啊!世人傳的神奇,據說她身上有著挪蘭的氣脈、、、、」
、、、、、、、、、、、、、、、、、、、、
提尼眾人不禁暗暗談論起這挪蘭的公主,從出生的羅蘭花花雨到種種傳聞。這提尼眾人中,卻有一人皺起了眉頭,她若是挪蘭的公主?那個白衣女孩兒又是誰?這人正是那日遇到的九王子!此次挪蘭之戰的最高指揮者之一。
而在遠處的山坡上,有一個孩子正觀望著挪蘭城中的冉冉戰火,一臉鬼魅的笑!笑得有些得意又有些悲涼,這個孩子紅發碧眼!
這正是天地轟然的一場大戰,電閃雷鳴的斗氣斗法。冰封萬里的冰封術,挪蘭眾人的拼死抵抗,天空風雲變幻,地府暗起雲涌。
、、、、、、、、、、、、、、、、
最後結束在老布依王倒去的身影下,在那冰雪之下,老布依王的鮮血染紅了一方土地、染化了冰涼的冰雪。而羅蘭花似乎用盡最後的生命開始怒放,這場羅蘭花雨在挪蘭大陸下了三天三夜,最後冰封萬里、鳥雀無聲,樹木枯榮。昔日的繁榮竟被毀滅,一種族人全部被封印了記憶,行尸走肉,挪蘭大陸的一切都在睡去和他們的公主一樣沉沉的睡去,也許睡去是為了醒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