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陳玄見兩人越鬧越不像樣,咳了一聲,仔細的看了看蕭璨。
蕭璨收到他那記白眼,看了看四周,覺察到了自己的失態,正色說︰「走吧,宴會雖然是晚上開始,不過我們總得早些去做準備。」
三人上了車,蕭璨沒有放過聶愔,在討論之余總想讓她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蕭璨是立志把聶愔培養成為一個優秀的政治家,不過事情總歸沒有那麼容易。
宴會現場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鮮花,美食,蕭磊見蕭璨回來了,對他使了個眼色,蕭璨拍了拍聶愔的肩膀,看了看陳玄,尾隨蕭磊上了二樓。
關了門,整個會議廳只余下二人。
窗簾捂的很嚴實的,密不透風,蕭磊坐在窗前的沙發上,手里的桃木煙斗忽閃忽滅,蕭璨沒有多話,只是靜靜的等著。
吐出最後一個煙圈,蕭磊嘴唇張了又閉,深吸口氣,略顯寥落的說︰「林家丫頭是你弄出來的麼,你就那麼想娶聶愔,甚至不惜把佣兵工會這樣一支你自己的力量都分配出去。」
「林紓是自取滅亡,我不過是告述了她一個有寶藏的消息,技不如人能怪誰?」蕭璨毫不猶豫,「林紓太過于狠毒,她的權力很是強烈,從大二那時我就知道她遲早會取我而代之。聶愔就不同了,」蕭璨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我相信她,她善良又不失決斷,她很俠氣,從來不眷戀權位,她是我一早找到的妻子人選!」
看著兒子臉上那絲笑,蕭磊是怎麼也不忍心說句狠話的,自己的兒子自小沒了母親,自己成天不在家里,竟是十五年沒有看到兒子如此放松的笑了,但願那個聶愔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好,否則他不介意親手解決了她。
「你決定吧!我也累了,待會的宴會你和聶愔主持,想怎麼做隨你吧!」蕭磊的語氣有說不出的落寞。
蕭璨挑眉,他都沒想到會這麼容易的說服蕭磊,乘勝追擊︰「父親你待會兒見一下聶愔?」
「不——」蕭磊看著這樣有朝氣的兒子,剩下的那兩個字吐的不是那麼有力,「用了,等她把工會握在手心里再說吧!」
能得到這樣的效果已經是蕭璨始料未及的,和蕭磊道了別,蕭璨走了幾步,想了想,又回轉,拉開窗簾說︰「偶爾曬曬太陽對身體好!」蕭璨自己下去了,沒見到蕭磊淚流滿面的樣子,也同樣沒听到那句笑罵︰「臭小子,總算有點人氣了!」蕭磊對自己的兒子是十分滿意的,成績、學識、膽識、管理天賦,在他的心里唯一不足的就是蕭璨沒有人氣,整個人辦事做人一板一眼,如今是他第一次學會關心人,蕭磊不由的老淚縱橫,對聶愔也不由的看高了幾分。
在山里的太陽落的都比較快,不過下午六點,已經是不得不點上燈了。
蕭璨和聶愔在門口迎接來參加宴會的來賓,來會的眾人都忍不住對這個身穿黑色宮廷小禮服的美麗女孩行注目禮。別的地方也就罷了,這是在蕭家本宅,能和蕭璨以女主人的身份並肩,這也充分說明了這女孩蕭家未來女主人的身份。
看著聶愔的雙肩,蕭璨湊近她,悄聲說︰「冷不冷?」
聶愔對著才進去的那對夫婦露了個笑臉,然後回說︰「不冷,不過你瞅瞅我這臉皮,笑得我腮幫子疼,話說你們這些人真不容易,這禮服就像盔甲,臉皮跟武器似的。」
「腳疼了?」暴露的雙腿自然遮不住不時抬起的雙腳。
「恩!」聶愔答的干脆,「這哪是高貴,簡直是受罪,你說是誰發明的高跟鞋,折磨人,真該讓她自己來試試!」
蕭璨蹲月兌聶愔的鞋子,聶愔大囧,抬腳亂踩,也顧不得儀態,死命的拽起蕭璨,說︰「你這樣我還做不做人了,那麼多女的都這樣穿過來,我就不信我解決不了它,不就是一雙小小的高跟鞋,以前不穿鞋跑十萬米我不是還拿了個第一。」
聶愔臉上恨恨的,眉頭微皺,嘴唇微翹,活像腳上的高跟鞋是自己的殺父仇人。蕭璨大笑,忍不住抱住聶愔,在她微翹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下次啊,你直接穿平底鞋也沒事的,沒準還帶動流行了!」
聶愔正色說︰「其實,你別說,穿高跟鞋確實挺漂亮的,腳跟一並,我這個最沒儀態的人也站出了幾分端莊來。」
蕭璨從頭到腳好好的看了幾眼,聶愔雙手相交擺在腰側,雙腳呈八字,整個人站得筆直,那身禮服可不穿成了盔甲。
蕭璨忍住笑,幫她揉了揉肩膀,說︰「放松點,今天你就是女王,得拿出些氣勢來,參加會議的人都比你地位低,你不需要放低姿態,來看著我,」蕭璨低下頭,「嘴角微微上揚就可以了,不需要把表情定的太開!」
聶愔看著他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拉住他的臉皮說︰「我還是寧願腮幫子疼,太難看了!這表情擱你臉上叫深沉,我裝備上就是標準的面癱,俗話說叫抽筋。」
「好啊你,」蕭璨也出手拉著聶愔的臉頰拉扯,很喜歡指尖的觸感,入手綿軟,使勁時可以拉到勁道的肌肉。他是越來越喜歡拉聶愔的臉了,上佳的手感,而且拉過後心情亦是極好。
「咳咳!」玩鬧的兩人有點出格,忽視了前來的客人,聶愔看著眼前的林省長一臉不快的樣子,收斂住笑意,手自然的攀住蕭璨。站在一旁由著這兩人打擂台。
和林省長一起來的是丁蕾,就是以前常和林紓在一起的那個很少說話的女孩子,玫紅色的禮服長過腳踝,腰間的黃金鏈子顯得縴腰堪堪可握,修長的裙擺開高叉,行走間春光四溢,端的是美不勝收。
偷偷看了眼蕭璨,見他沒有注意到,聶愔才有興致留意她十厘米的銀色高跟鞋,心下暗暗咂舌。聶愔抱了抱丁蕾,和她行了貼面禮,待他們走遠了,對蕭璨說︰「他也在邀請的範圍內?」
「他這次雖然損失很大,但他有豐富的人脈,王鈺仕和他也有牽扯,我和陳玄都懷疑他們背後有修仙門派。」
聶愔側身,抬頭笑道︰「這末日以後才能修仙的,你別好笑了,那里就有這麼玄幻了!」
「你記得我們得到的書麼?」
聶愔神色微變,那些書都是和《太平廣記》上對的上號的,真不好說,當年女媧伏羲這兩個是成神的人,他們出自盤古的心髒,其他人從天地間獲得盤古其他的靈力的繼承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太玄幻了!
蕭璨又說︰「這次基地的損失其實還要更大的,但城里出現的懷有異能的人和怪物爭斗過,挽回了不小的損失,照書里的記載,這批神仙有和當權者交流的先例,今晚說不定可以發現些蛛絲馬跡!」
「今晚我去監視他們?」
蕭璨給了聶愔一記爆栗,說︰「今晚的宴會是為後天的佣兵工會樹立人脈,把你介紹給大家,分清主次好不好,至于其他的人,馬腳總會露出來的!」其實有藺淵坐鎮,蕭璨一點都不擔心那些所謂的神仙!
臨近七點,最後那批重量級的人也來了,其中當然包括郭老和郭達。
郭達看著眼前俏生生的聶愔,只覺眼楮都不夠看了。精致的五官,烤瓷似的肌膚,尤為難得的是那充滿女人味的裝扮,他似乎是第一天發現那個和他在一起打鬧的弟兄其實是個女人,很有魅力的女人。
「撲哧!」聶愔給了郭達一記重拳,郭達一個沒留神,就要倒在地上,聶愔伸手一拉,暗笑道︰「鍋子,你是紅果果的退步啊!」
郭達就那樣呆愣愣的,熱度由和聶愔相交的手迅速擴散到臉上,耳廓上。
蕭璨上前拉起他,對郭老笑道︰「郭老,宴會就要開始了,快里面請!」
郭老笑笑,臨進門那下狠狠的在郭達腦門上拍了一下,那大嗓門飄散在在場的幾個人耳中︰「你這傻小子,這會兒才知道,我的孫媳婦,就這麼便宜蕭家小子,你一定爭口氣把我孫媳婦追回來!」
蕭璨挑眉看著聶愔,聶愔干干的笑了兩聲,說︰「關于這個問題我和郭達討論過,基于我不是他的菜,他不是我的飯,我們還是決定不搭伙!話說我想起來了,剛才進去的人里面有高手,那威壓,修為只怕還在我之上。」
蕭璨點點頭,他也感覺到了,不過同時他也看到翻牆而過的音兒和一臉大便的藺淵。
七點到了,他二人相攜著進了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