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聶愔 第六十六章 或者愛或,不愛

作者 ︰

通向宗派的石階又陡又長,總共有一千零一階。

聶愔忘記了自己是可以御劍的,也忘了自己足尖一點,便可躍上這高約百米的階梯,她就這樣木然的走著。但猜測千遍的事情終于成為現實,聶愔反而覺得解月兌,又或者是一些其他的感情,不過現在的她沒有辦法思考,她也不想思考。

「陳玄要將天玄宗並入瑤仙宗。」她的腦子里現在浮現著這句話,也只願意想著這一件事,她將心里所有的不愉快都歸結在這一件事情上,至于蕭璨,至于丁琪,她連名字也不敢想。

陳玄看著面前神色淒惶的聶愔,手升起卻又落下,現在不是安慰她的時候,他已經決定將天玄宗的事情交給聶愔來做,那麼他們只有將她驅離,只有離開眾人的守護,讓她不再懦弱,那麼才可能讓她突破。至于她的情感,她的意願早已不在他和蕭璨的考慮範圍內,如果問原因,那只能說是聶愔活該!

活該她喜歡上擔負很多責任的蕭璨,活該她不願更改功法,變成基地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我已經決定了,你知道,我做過的決定從來不曾改變過!」

聶愔頓住了,不敢相信,她睜大了那雙明媚的大眼,用一種彌漫著悲傷的目光直視著陳玄,微啞的嗓音帶著從來不曾顯露過的顫抖︰「師兄,我想師傅了!」

她想她的師傅,她想被她的師傅抱在懷里,她想就這樣依靠在那個永遠不會拋棄她的懷抱里再也不願意醒來!

「你們終于用不到我了麼——」

無邊際的黑暗將聶愔籠罩著,只有黑暗可以讓人完全忘記一切的愛和傷害。

「蕭璨,**的是一個混蛋!」田蕊欣看了看床上的聶愔,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

「混蛋!」蕭璨咀嚼了一下這個詞,淡淡一笑,他早就是了。

「你照顧著她,接下來的事情我還要去做。」

聶愔睜開眼,她忘記為什麼會睡在自己的房間,心里面酸酸澀澀的疼,她不想做任何事情,抬眼看了看屋頂結構清晰的瓦片,只覺得單調無趣。

閉上眼,單純的睡覺也沒有意思,如果做夢,那聶愔也覺得累,夢里面全是這些年的記憶,瑣碎而揪心。

「愔兒,喝口湯好不好?」是田蕊欣。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田蕊欣扯起一個笑,說︰「你懷孕了,你知道嗎?我快要做干娘了。」

聶愔一怔,雙手不由自主的捂著還算平坦的小月復,這里面已經有一個和自己一體的生命,所有的悲哀在瞬間被漂白,似乎已經不是那麼難以原諒了。

「你知道蕭璨和丁琪的事情了麼?」

聶愔一口喝了所有的雞湯,待胃暖了一些,她才說︰「知道,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了解一些,比如他們修煉的瑤仙宗功法會讓人變得自私,而且大量的服食丹藥會產生丹毒,又比如他們現在需要丁琪來穩住局勢,所以聯合著演戲來讓瑤仙宗信服。」

田蕊欣咽了咽口水,小聲道︰「你不難過麼,要哭就哭出來吧!」

聶愔笑了笑,說︰「當然難過,他們有事也不願意麻煩到我。」

「你躺上來我們好好說說話!」聶愔掀開被子,示意田蕊欣上來。

田蕊欣依言,又說︰「你會原諒他麼,在一切結束之後,你就不懷疑麼?」

聶愔沒有答話,只是看著她笑,當田蕊欣真的惱了,她才說︰「原諒什麼?原諒蕭璨出軌那大概就是侮辱了我自己的感情,要說是不怨那也是騙人的,原本想拖著他和丁琪讓事情沒法解決的,不過現在既然有了孩子那便罷了,不過,我不想在和他在一起了。」

「蕊欣,你不覺得累嗎,和他們這樣的人在一起,我累了!」

田蕊欣想說些些什麼,終究什麼都沒說,既然當事人都把這份感情當做謀劃的工具,她一個局外人又何必過于看重。

「他們總把我們想的太傻!」田蕊欣笑,又頓住笑,說︰「你有什麼其他的打算麼?」

聶愔沒有說話,她不過想離開這里罷了,只是這事兒不方便和田蕊欣說。畢竟,田蕊欣還有陳玄和家人,而她已經沒有什麼好掛念的了,不過︰「我想成立一個小宗派,你說會成功麼?」

「那是當然的,」田蕊欣笑道,「早就等著你這句話了,郭達昨天就和我說現在的宗派娘氣,他呆不住,你若是新建,他必然是一千個,一萬個的贊同。」

「嗯,」想著瑤仙宗勢力大振,聶愔說,「不需要多大的排場,今天直接讓郭達領著幾個沒有轉換功法的人在他們家等著就好,我晚些過去看看。」

「還懷著孕呢,怎麼就這麼不安分,過一段時間再說!」

聶愔長長嘆了口氣,說︰「你以為還有時間麼,瑤仙宗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沒有後手?其實是大家都不願意去想吧!對了,音兒在王家怎麼樣,她和王家人並不和睦。」

說起音兒,田蕊欣也覺得奇怪,她說︰「在你們婚禮的時候她就沒來,後來也沒見她們家的人有什麼說法,大概是好著吧!」

正在在這時,蕭璨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田蕊欣狠狠瞪了蕭璨一眼走了出去。

蕭璨坐了片刻,又起身關上房門,說︰「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我等著你和我說清楚!」

蕭璨素來不是個扭捏的人,但在這件事情上他實在對不起聶愔,語氣里就沒有那麼多的篤定,他說︰「這件事情了了你們再回來,好麼?」

聶愔長長的嘆氣,也只能嘆氣了︰「這件事情沒有解決的可能你信麼?你認為瑤仙宗的人會樂意我們基地這樣的一個大餅被我們自己掌控?等去瑤仙宗的那一批人修成金丹回來以後,這基地恐怕就要易主,那時候你如何自處?」

「我快要修到元嬰了,碎丹成嬰之後總能增加些籌碼,總要保全一些人。」

「難怪人常說堡壘從內部是很容易被攻破的,當初你要是把丁琪拒之門外,不要在基地宣揚瑤仙宗,我們是不是就……」

「不要說這些,過去了的事情多說無益,當初若不這樣做,如今一出基地我們就沒有還手之力。」

聶愔了然的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你早就知道了這些,早就料到了這些是嗎,也是,以你的城府又何嘗不知道?和我結婚也是出于這種考量嗎?」。

蕭璨看著房間里新插的水耐冬,潔白的花瓣似玉做的一般,不惹凡塵,他知道他這一開口恐怕就要消了兩人所有的情分,「和你結婚時我以為我可以按下局勢,直到前幾天你告訴我這功法有異,我才發現一切已經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所以你這是要逼我離開麼?」

「如果只有離開是一條活路,那麼我願意你走。」

右手捂住臉,食指和中指下壓,掩去哭過的痕跡,離開基地,作為一個將西王母得罪死的人,聶愔還能有什麼活路?

「既然你想要我走,那便走吧!我的父母便交給你了。」

「他們還有用得到聶磬的地方,不會有事的!」

聶愔側著頭望向蕭璨,笑道︰「你是在提醒我不要帶走聶磬麼?」

蕭璨听了這話,心下很是苦澀,笑道︰「我們都不能陪你走了,我們陷入太深,不過我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只有你聶愔一人,以後也會是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我一寫感情戲就瘋了,寫的很是晦澀,崩潰!終于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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