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聶愔拋在地上,上使舉劍格擋,他的寶劍如何是唐凌們這樣的下等法器可以抵擋的,唐凌的劍頓時斷成兩塊。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可是瑤仙宗的上使,你們這是對瑤仙宗的大不敬。」
「廢話真多!我都動手了你還問我們敢不敢!」郭達和唐凌對視一眼,心中有了計較。
列為看官,你道唐凌二人如何有這樣的膽子敢直接和這使者動手。
原來這基地只能是金丹以下的人才可以進出,所以這上使的修為不過是金丹,唐凌已經是金丹,郭達是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如何會懼怕他?加上這使者自己托大,也是為了保證這趟任務的私密性,他只帶了丁琪過來,此時丁琪叛變,他自己又身受重傷,只能依靠手中寶器的便利,想要嚇退二人。
「你們敢對我動手,如果宗主收到了我的消息,你們東城基地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事郭達听了還好,唐凌有了片刻的猶豫,他的執念便是他的家人,東城基地是他不能放開的東西。
「你們住手,本座既往不咎!」果然是些無用之人,這使者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心下冷笑,他如何會放過這兩個人,待他回到基地交了任務,定然讓這兩個人好看,還有丁琪,他冷冷掃了丁琪一眼。
丁琪打了個寒戰,開了口︰「不要信他的話,他這人最是記仇,如今是他受了重傷,他的本事失了效力才這樣說的,不把他殺了我們三人都沒有命在。」
「賤人!」這使者月兌口而罵,語氣中飽含怨毒。
「殺了他看他還怎麼罰我們!」郭達也不客氣,舉著劍又刺了過去。
想到今天接待這上使被處罰的員工,以這使者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樣子來看,是絕對不能放他走的,唐凌不再猶豫,收起短劍,配合著郭達對這使者下了狠手。
只見小小的工棚里火光四濺,木質的閣樓不一會兒便燃燒起來,在火光的影射之下,三人的打斗看得一清二楚。
「把聶愔帶走!」丁琪听了郭達的話,將聶愔帶出閣樓,取下聶愔的戒指,想來今天她是不能除了聶愔了,她伏在半空之中。
三人的打斗很是激烈,那使者雖然受傷,但他的身上最低級的都是寶器,唐凌的火焰術攻勢雖猛,一時間還奈何他不得。
至于郭達就更是狼狽,好好一柄法器被使者幾下削減,只剩寸長的一段,他將斷劍注入靈力,向著使者露出的頭部掠去,極快的速度讓使者躲無可躲,使者臉上頓時多了數道血痕,被劍割下的一縷頭發落在地上,化為了一片羽毛,在唐凌的火焰中消逝。這一舉似乎激怒了這使者,他雙眼通紅,發絲飛舞,竟然從雙肩出長出了一對翅膀,嘴角變尖,頓時化為一只巨鳥,黑色的羽翼有數米長,飛出這狹隘的空間。
唐凌二人如何能讓他走,迅速的從見到妖怪的驚駭中回神,他們提氣追了上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們闖進來!」那巨鳥口吐人言,對著唐凌二人煽動翅膀,一股紫色的火焰從它嘴中噴出,夾雜著烈風噴灑在唐凌二人身上,唐凌本就是火屬性,這一噴還好,郭達就不行了,眉毛都被燒焦了,樣子很是滑稽。
丁琪見勢不對,祭出一枚綠色的葫蘆,正是她在眾人面前展示過的寶葫蘆。
唐凌松了口氣,然而事情並不是如此容易就能解決的,丁琪並不能如願將它收到葫蘆里面,丁琪也不敢,她葫蘆里面裝著的可是無數喪尸,活生生的喪尸,她前一段為了提高自己的實力將葫蘆裝滿了,沒有多余的空間。
只見綠光一閃,這葫蘆化為一條碧色的、繩子將怪鳥擒住。
「雕蟲小技!」那使者停下噴火,嘴中念念有詞。
「他能控制這捆仙索,快!」丁琪驚叫。
郭達反應靈敏,舉著兩把斷劍朝著怪鳥的眼楮刺去。
虧得他是風靈根,虧得那使者得到寶葫蘆一時大意,郭達得逞後被這使者翅膀一揮,落在地上,口吐鮮血,竟是再也爬不起來。
果然是成了精的妖獸,一身銅皮鐵骨。
「吼!」怪鳥使者因疼痛大叫一聲,吼聲中夾雜的風把地上的草皮都掀了起來,似獅吼功一般。
聶愔在這叫聲中驚醒,眼楮看向眼前的龐然大物。心下大駭。
只見眼前的生物,青色羽毛,紅色的尾巴,分明就是滅蒙鳥。
「小心,躲開!」聶愔使勁了力氣大叫,這洪荒古獸有一樣很恐怖的天賦技能。
果然,聶愔一出聲,這使者也就是怪鳥滅蒙流著血的眼楮閃爍著紅光,紅色的尾巴高高揚起,隨著翅膀一扇,渾身的羽毛似利劍向著四方激射而出。眾人躲閃不及,只能護住要害,墜落在地。
唐凌當時就飛到聶愔身邊,替她擋了幾只羽箭,見滅蒙仰著頭在分辨眾人位置,他就著鮮血在衣服上問聶愔,「弱點!」
「它的尾巴,火攻!」聶愔沒有力氣寫,直接小聲的說道。
唐凌聞言凝聚著最後的法力,跳到樹上等著循聲走來的滅蒙。
「踫踫——」滅蒙巨大的爪子落在地上,濺起陣陣灰塵。
聶愔吞下一枚朱奈,手心凝聚著一團透明的火焰,眼楮盯著滅蒙的紅色尾羽,一動不動。
朱奈巨大的靈力波動使得滅蒙的心情多了絲急切,迅速的向著聶愔奔來。
唐凌瞅準時機跳到滅蒙尾羽上,火焰團住那根長長的極其美麗的紅色羽毛。然而一切只是枉然,唐凌的火沒對滅蒙造成傷害。
聶愔提氣,隨著滅蒙回轉的頭一起到了滅蒙的尾羽,透明的火焰落在尾羽上,小小的一點頓時燃燒了起來。
聶愔和唐凌一起落在地上,看著眼前的滅蒙化為灰燼。唐凌心中滿是驚駭。
「謝謝,不要把我帶回去!」聶愔說著暈了過去,身體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靈力的流逝。
火焰熄滅,丁琪御劍飛到滅蒙被燃燒殆盡的土坑面前,一個乏力自己滾落坑中,燒至一半的滅蒙爪子上有一枚玉質指環,丁琪將血液滴在指環上,帶著笑意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