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兮,在這里好嗎?」。
「好。」心生暖意,面靨之上露出點點笑意。
「那就永遠在這里吧。」輕嘆一聲,尉遲雎有些無奈的道。雖然知道,覃兮如論如何也不會願意,可還是說了一句。
「好啊。」甜美的聲音,讓人出乎意料的回答。這一定,不是覃兮吧。
「真的麼?」頓時欣喜之意萌上心頭,但馬上又低落了些,也是有些自嘲了,這覃兮,又怎麼可能發的下那個男人?
「真的。我,不想去找他了,反正,也都是徒勞。」
覃兮突然覺得心中一陣酸澀。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就為了那個男人,從不為自己著想的男人?他,只不過是要了自己的身子罷了。
「我知道,你不會的。」摟住覃兮的頭,緩緩的將其摟入懷中。這並非趁人之危,而是,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雖然,面前的女子,不是自己的女人。
「嗯,總有一天,我會讓自己答應。」強忍淚水,不想哭泣了,可那不爭氣的眼淚,還是從明眸中滑落。裝什麼堅強?裝什麼,到底在裝什麼啊?明明身前的這個男人,可以對自己好一輩子,可自己卻執意要那個現在不知道死到哪里去的男人。
「覃兮,別這樣。想做什麼,就去做好了。不要勉強自己了。當然,如果有一天你覺得對他沒有了感覺,那就來這里找我。」那張妖異的臉頰,露出了幾許溫柔之意。淡淡的笑容,又在那嘴角勾起。
「謝謝你,我能叫你尉遲哥哥嗎?」。如此童真的話語,讓的尉遲雎嘴角的微笑緩緩一凝。哥哥?那豈不是成了兄妹?
「隨你。」
惆悵望天,這個女孩,到底在想些什麼?哥哥,是要斷絕自己的想法嗎?連一點點機會都不留啊。
「尉遲哥哥,那現在,可以走了嗎?」。再次回到了那種冷艷狀態,還真是夠快的,一談好事就變臉。
「走吧,就知道你的目的。」手環住覃兮的縴腰,又要踏上那飛行的路程。
「你知道他在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們去哪?」有些疑惑,當這是去環游世界嗎?
「我總感覺,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我。」這倒是實話,總覺得身體之內,有著一股淡淡的力量,在引導著自己,忘一個方向前行。
「什麼方向?」滿不在乎的問了句,忘了眼懷中的覃兮。
「北方。」
「什麼?」愣了愣,北方,那個地方,常年戰役不斷,萬俟邃去那個地方,到底想要干什麼?
「怎麼了?北方,有何不對勁?」不知為何尉遲雎愣住,北方有怎麼樣?南域的公主還在自己的家里呢。
「北方無主,所以其他三大勢力都很想爭奪,所以北方常年戰事連連,也很少有居民居住。那里,就是一個戰場。到了那里,幾乎沒有第二個理由。只可能是,戰斗。」尉遲雎平淡的解釋道。
「戰斗……」喃喃著,心中無限焦躁,卻又不知是為什麼,總能感覺得到,萬俟邃,並無什麼事情。
不再理會那陷入沉思的覃兮,加快了飛行的速度,駛向那北域。
飛行了約莫兩三個小時後,便是能在雲霧之上依稀見到那北域皇城。其實,這里倒也真不算什麼皇城,若要說,還是更像「荒城」。
人煙稀少,只有幾個負傷的士兵在城內游走,顯然,軍隊遺棄了他們,但這在北域,並不算什麼,幾乎可以說,這是日日都會發生的。
「噥,這就是北邊了。看到了吧?剛剛戰斗過的沙場。」沒聲好氣得道。這種地方,哪里找得到人?
「這里有多大?」覃兮絲毫不介意尉遲雎的話語.顧自己的說道。
「不知道,很大。沒有人走完過這里。不過剛剛在天空上你也看到了,這里有多大。」
不再說什麼,繼續專心的感應體內的氣息。
「往南。」凌厲的眼神,盯準了那個方向。感應到了,就是在那里!
「嘩——」听聞此話,尉遲雎以急速奔馳而起。拽著後面的覃兮,在沙場上馳騁著。
這次不用多長時間,就穿越了許多地方,一路上,和剛才看到的情景並無兩樣。
「到底在哪里啊?」
「南邊,但感應越來越細薄了,怎麼會這樣。」話語之中,帶著一點點焦慮不安。
「是那里嗎?」。修長手指指著遠處,隱隱可以看見,那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飛行的速度愈發快了,尉遲雎也是明白,若是萬俟邃有什麼不測,覃兮的傷心程度,恐怕會超出他的預想。
不過一刻,他們到了,可是,那看到的場面,卻著實讓兩人吃驚了。
場上,一名冷峻男子,鮮紅的眸子,充斥著猙獰之色。男子頭發少有些凌亂,俊秀的臉上,依稀能見血跡。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只有一柄血化成的刃。
以一,敵千萬。
「萬俟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