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你來,是想告訴我,劉奇不肯妥協,是嗎?」。醉香閣某個房間里,顏寂道蠻妃嫁到3章節。
寒霜沉默了一下,道︰「那劉奇雖然有點棘手,但沒有什麼是能難得到我震天營的。」話語間渲染出強烈的自信。那一日,她曾說過,他們每一個人從此之後都會為震天營而自豪,他們想干什麼就去干什麼,震天營,是他們每一個人永遠的、強大的後盾!
自信的神色褪去沒多久,一點深沉爬上了寒霜堅毅的臉龐。
「是關于月帝的消息。」
只兩個字便在顏寂心底迅速劃起幾道重重的漣漪。
一瞬間,那些關于疼痛與血的記憶又如潮水般涌來,四面八方的窒息感,緊緊扼住她的咽喉。
寒霜看著一時間失神的顏寂,心中忽然升起一陣陣心痛,都四年過去了,她,還是這麼辛苦麼?
「我不要緊。」顏寂看到寒霜禁不住露出的擔憂,擺了擺手,「你繼續說,月帝怎麼了。」
「他冊後了,是明國的婉柔公主。」
婉柔公主?哦,對了,是那個時候就嫁到南楚的女子啊……
南楚國的歷史,在四年前,生生地拐了個彎。
炎帝登基兩年,政權不穩,風雨飄搖,朝中派系錯綜復雜,稍有處理不慎便是萬丈深淵。
天降征兆,暗示六王才是真命天子,明珠蒙塵,各方勢力蠢蠢欲動,處處衡量,生怕一旦選錯,便是萬劫不復。
南楚一潭深水,原本已見渾濁,而長公主生辰之機,卻讓這潭水,攪動得更快,更混,更深不可測。
爾後便傳出尉遲峰大將軍判出炎帝陣營,帶領十萬大軍壓進京師,公然支持六王爺北宮祈登基為帝。
全國上下,朝內朝外,人人紛紛議論,多方猜測,全面評估,都以為這南楚的天下,終于是要變天了,汝嫣家,終于要一家獨大了。
然而,一個人們認為最最最不可能有能力出來攪局的人,竟然出現了。
那個人,被冠以廢物之名已久,發妻新亡,更加困頓,是以,根本沒有任何人注意過他。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南楚國最無用的七王爺,北宮蘭月。
那一日,他手持昊帝遺旨,在亂成一鍋粥的金鑾大殿中,緩步走至上方金龍寶座,靜默宣讀了那一道染滿了血淚的遺旨。
「朕之七子蘭月,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
所有人都懵了,這道遺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站在暗處的大內總管廖公公,曾伺候過昊帝,並在昊帝最後的時期陪伴他走過,這時突然站了出來,站到蘭月身後,深深鞠躬,道︰「奴才,參見皇上!恭祝皇上終于得登大寶!」
這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一臉呆滯狀的北宮炎,雙手死死地抓住金鑾寶座上的扶手,雙目死瞪,「朕…朕不相信!父皇,您何以如此待兒臣!啊——」
而站在下首的北宮祈,不屑一顧地看著蘭月,道︰「即便是父皇真的將皇位傳與你又如何,就憑你的資質,你能坐得穩那個位置麼!」
北宮蘭月忽然邪魅地勾了勾唇角,伸手至前襟又緩緩抽出另一道黃色綾羅,赫然是另一道遺旨!
「賤妃汝嫣華,私通其叔,致其子祈血脈混淆,經太醫院驗證,祈非皇家血脈。又,賤妃汝嫣華陷害朕之愛妃蓮,其行可惡,蛇蠍歹毒,朕意,賜死!其子祈,同其賤母葬!汝嫣一家,九族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入朝!」
那個詔書學得是康熙的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