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過了好久,好久,顏寂感覺被輕輕放置在某一張床上,許久,耳邊終于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蠻妃嫁到102章節。
「顏統領,你還不願意睜開眼楮麼?」赫連雲嶺隨意地靠在床沿上,伸手撐起了腦袋,認真地凝視著她。
床上的人兒忽然笑了笑,倏地睜開了眼楮,只見男子的容顏仿佛就在鼻尖之上,微微的鼻息噴薄,顏寂一個轉身,一下子拉開了和他之間曖昧的距離。赫連雲嶺也是微微一笑,平靜地看著瞬間凌厲無比的女子。
「你既然知道,為何還將我帶來?」顏寂自然知道瞞不過他,只是當時,兩人都是將計就計。也罷,來了,才知道這里到底是龍潭還是虎穴,至于是龍潭還是虎穴,她又何曾怕過?
「因為,你身上有一種很寂寞,很寂寞的感覺。」赫連雲嶺靜靜站起來,「我彈首曲子給你听,可好?」也不待顏寂回答,便徑直行至桌前,那桌上,端端放置著一把古琴。
顏寂神色不定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她第一次產生了對一個人看不懂的感覺。寂寞,她,寂寞麼?顏寂直直看著坐于房中間的男子,只用一條綴了寶石的發帶將黑發全數束起,幾縷發絲在兩耳前隨意垂著,模樣俊朗平和,沒有上位者身上慣有的逼人氣勢,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難道不是寂寞麼?
縴長的手指開始在琴弦上緩緩撥動,一縷縷長長的紫色絹紗自屋頂垂下,直接至地。從顏寂的角度看去,他,真彷如世外高人,正一臉淡然地彈奏著心愛的音樂。旋律自他指間滑出,顏寂仿佛聞到了春雨潤地的泥土味道,明明該是充滿生機的一幕,卻有一種萬籟俱寂的淡淡哀傷,他的臉色,明明平靜,卻讓顏寂看著有一種寂寥至極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他一個人,獨自端坐于高峰之上,無物無我地彈奏著時間最純淨最平和的音樂……或有細雨,打濕了他的外衣,然他仍舊閉著眼楮,嘴角隱隱有一絲笑意,那笑,仿佛看盡了世間百態,人間蒼涼。
在這樣的樂聲中,一種溫熱的感覺不知不覺地爬滿了她整張臉。
她寂寞麼,她真的寂寞。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呢?她來到這世界,已經四年有余了。從一開始依舊凌厲的豹子,到現在人人贊以正義的顏大統領,她來到這個世界,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無論周圍有多少人,無論她在別人眼中有多厲害,多有能耐,她從未感覺過開心,從未感覺到有歸屬感,她由始至終,都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啊。
突然萬籟俱寂。琴聲已止,赫連雲嶺不知何時已站到了她的面前,看著滿臉淚水的顏寂,伸出溫熱的手指,為她緩緩揩掉臉上的淚水。溫熱的觸感仿佛溫暖了她冰冷的臉龐,在淚水迷蒙中,她終于萬般委屈地抬起頭來,看著眼前溫和的男子,孩子氣地說道︰「如果這世界上沒有人疼我,你來疼我,好麼?」
男子的指尖停留在她的臉龐上,變輕觸為撫,溫言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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