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看似普通的密林外,一隊人馬正嚴陣以待蠻妃嫁到二十二章重見故人章節。為首的一匹馬上,坐著一名不苟言笑的輕靈女子,手執一根通體發綠的玉簫,另一手扣住馬鞍,正神色不安地注視著前方密林的一動一靜。
怪事,真是怪事,怎麼一點聲息都未曾傳出?
「子衿,我們要不要沖進去?」發話的,正是一臉擔憂的時芊。
這隊人馬,正是按照赫連雲嶺的吩咐駐守原地的程元、白子衿和時芊等一行人。眾人座下的馬有些隨意地提著地上的沙石,一副躁動不安的局面。
「時芊丫頭,你就別給殿下添亂了,殿下讓我們鎮守在此處,定然有他的道理。」回話的是一向沒什麼話說的程元。「你……」時芊只說出一個字,忽然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憑空而至,素手一指,「快看,是殿下!」
不用時芊多說,白子衿和程元一馬當先,朝著赫連雲嶺便迎了上去。白子衿一眼便看見顏寂此刻正躺在赫連雲嶺懷中,傾國傾城的小臉上,此刻雙目緊閉,嘴角含笑,怎麼看怎麼詭異。「殿下,顏姑娘她……」時芊擔憂地看著那蒼白的人兒。
「回府再說。」赫連雲嶺也簡潔,當下使力一夾馬肚,那匹腳程極快的汗血寶馬便飛也似地跑了起來。白子衿和程元雙雙對視一眼,多年的跟隨經驗,赫連雲嶺的臉色分明是出了十分棘手的大事,便也不說話,雙雙架馬,追隨著赫連雲嶺而去。
呆了呆的時芊一下子落在了後頭,「……喂,你們倒是等等我!」時芊雖然心大,卻也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便急急地追了上去。一隊人馬急行而去,馬蹄聲聲,塵土飛揚,即便在如此的情況下,從後遠遠看去,亦是井然有序而毫無混亂。
無人知道,在他們走後,一名身著黑衣、身材頎長的男子也緩步踏出了密林,他手中抱著一把古琴,腰間別著一塊花樣繁復的墨綠色的玉佩。黑寶石一般的雙目此刻正緊緊地注視著那隊人馬離去的方向。
走近了才能發現,這男子的樣貌竟是十分地俊逸,只是冷漠的容顏憑空地生出一種令人不敢冒犯的高貴疏離。也不知何人才能進入那深邃的眼眸中。那樣冷酷英俊的男子啊,無論對哪一個女子而言,都帶著致命的誘惑。
一個粉衫女子不知從何處跳了下來,眼看著那對人馬走得只能看見揚起的塵土了,忍不住跺了跺腳,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口吻抱怨道︰「師兄,你怎麼放走了那個震天營的統領和那個赫連雲嶺!你白費了這麼多的心思,不就是為了給伯父伯母報仇麼!」
黑衣男子仿佛未曾听聞到女子的話一樣,仍只是朝著那個方向,望著。
震天營的顏大統領,怎麼會是你呢?
震天營的顏大統領,竟然會是你。
涼風中靜靜佇立了許久,黑衣男子才道︰「心柔,回去了。」在一旁無聊了許久的粉衫女子一听此言,立刻高興地說︰「好啊好啊,回去了回去了!這里也太冷了,不過」原本興高采烈的女子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那聲音又一下子低了下去︰「師父又得罵我偷偷跟著你溜出來了。」
路上,黑衣男子十分隨意地問道︰「心柔,你剛才可曾看清楚那顏統領的模樣?」
「不曾,我離你們那麼遠,怎麼看得清楚啊。」粉衫女子吐了吐舌頭,又道︰「怎麼了,嚴誓師兄?難道那顏統領是個女子,生生地把你的魂勾去了?」
黑衣男子凝視著遠方,不急不緩地道︰「當然是個女子,不然如何能成為四皇妃。」
「也對哦。」江心柔也沒去深想什麼,繼續道︰「出來一天也累了,回去要好好泡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