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仁有點慌亂,有點不知所措,當初凌天宇送過她一部移動電話,並強制性地要求她每天開機,可是賭氣的她愣是從來就沒有打開過機器,不但沒有打開過機器,為了換一部手機,她私下里將那部電話賣掉了,只不過留下了當年那部機器的手機號。只這一條罪名,開仁就會萬劫不復,一個霸道的人本身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如果再讓這個霸道的人處于瘋狂之中——,開仁不禁打了個寒戰。
總而言之,一個字——「走」為上。開仁絕對不要再次遇到他。來不及收拾東西的開仁,走得急急匆匆。
打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開仁迎面撞到了一個軟軟的胸脯,開仁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上來兩個人,一人抓著開仁的一只胳膊,「還想逃!」
開仁心想,不會吧,這麼忖?剛進來這麼一會兒,就被凌天宇發現了?管他的,反正她又沒做錯什麼,誰讓他自己過分霸道地對待她?想到這里,開仁抬起了頭,本想用利害的眼光殺死他,可是?咦?這又上演的是哪一出?
開仁這會兒才看清,她撞到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走路一扭一扭的蔡班長。而另二個人緊抓著她的胳膊不放,是尊爵里面的正式工。蔡班長的背後,史珍珍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一瞬間,開仁的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就是她,蔡班長!」史珍珍指著花開仁。聲音不再那麼「懦懦」。
開仁模不著頭腦。
「好哇!我說這里怎麼三天兩頭丟東西,原來是你在這里搞鬼!」蔡班長認定了開仁是小偷。
「等等——,丟東西?丟什麼東西?」
「花開仁,你別裝蒜,要不是你每次趁我不在時偷偷溜上來偷東西,還能有誰?這次要不是我發現得早,又要讓你溜掉了!」史珍珍這會兒咄咄逼人。
聰明的開仁一下子明白了,就像當年米琪借故去洗手間一樣,今天,史珍珍用一句身體不舒服,同樣地擺了她一道。花開仁啊花開仁,你還真是不長記性,善良有時可以成為最厲害的毒。可是,這能怪誰,亂發好心,想不吃這個虧,恐怕也由不得她了。
「捉賊捉髒,你們有什麼證據?」開仁也不能任人魚肉。
史珍珍上前從她的口袋里掏出一條鏈子,「喏,這是什麼!」
開仁愣了一下,這個東西是什麼時候進到自己的口袋里來的?難道是——,開仁想起來了,史珍珍拖她進電梯時,曾抱了她一下,莫非是那時——?等等,這個鏈子怎麼這麼眼熟?開仁使勁地眨巴著眼楮,若不是她的雙手被鉗制著,她一定會好好地用手揉揉眼。啊!那不正是她朝思暮想、被凌天宇搶走了五年的項鏈嗎?這一下,她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沒錯,辦公室里的「凌天宇」毫無疑問就是當年的那個凌天宇。
「哼!這回你沒話好說了吧?敢私自上二十八層,本來你就犯了錯,可是你居然錯上加錯,敢來這里偷東西,你的膽子可真不小!」蔡班長這就急著下結論了。
開仁在心里想著,不能再在這里耗下去,要想辦法盡快月兌身。靈機一動,開仁不緊不慢地說道︰「慢著,你怎麼知道是我偷的?難道就不會是別人陷害的?」
「你胡說什麼?這里就你一個人在,不要狡辯!」史珍珍不讓開仁說話。
「萬一這項鏈不是我偷的,而正好是我的,你們又怎麼說?」
「不可能!它怎麼可能是你的——」
「為什麼不可能是我的,難道珍珍你知道它是從哪里來的?」
蔡班長又看了看史珍珍。
「我,我,我怎麼會知道你是從哪里偷出來的。」史珍珍說這話時,底氣已不似剛才那麼足。
開仁將計就計︰「哼!既然不知道,就不要誣陷好人!這條項鏈靠近接環的部分刻著我母親名字的首寫字母mj,不信,你們可以自己看一看!」
蔡班長伸出手,史珍珍把項鏈交給了她,蔡班長看過之後臉上陰晴不定。蔡班長把項鏈又給了史珍珍,示意她也看一下。史珍珍不看還好,這一看,她當下愣在那里︰不可能,怎麼可能!明明她……史珍珍看向了花開仁。
開仁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怎麼樣,驗也驗過了,該把我的項鏈還給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