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宇下了車,用手輕撢了下外套,步履優雅地走入尊爵,上了電梯。隨著叮咚的電梯開門聲響,二十八層到了。天宇走出電梯,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史珍珍正收拾著開仁丟下的「亂攤子」,一抬眼看到了風度翩翩的凌天宇開門走了進來。
「啊,總經理,您好!」史珍珍的臉刷地紅了,心不住地狂跳。
「嗯。」天宇沒有正眼看她一下,徑自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史珍珍偷眼去看凌天宇,天宇覺察到她還在辦公室,眉頭不爽地擠到一起,「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史珍珍還沒欣賞夠,站在那發痴。
「怎麼還不出去!」天宇的口氣明顯不善。
史珍珍這才回過神,慌忙地往外退去。
天宇坐在椅子里正為剛才父親的話惱火,哼!是怕他凌天宇娶不到媳婦嗎?居然拿他的婚事做賭注,如果母親還在……那個老頭的頭腦中除了錢究竟還剩下了什麼,若不是有著父與子這層關系,他真想把那老頭的腦袋打開看看,里面的構造究竟比其他的父親少了什麼?對他這個唯一的兒子,他怎麼從來就絲毫不讓、「物」必竭盡用之呢?
「唉——」天宇嘆了一口氣,每次只要一見過父親,他的心情就會一落千丈。如果她在就好了,雖然未必能在事業上幫上什麼忙,可是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卻可以幫他很大的忙。而且,說到要結婚的話……如果那個對象是她的話……或許……這樣的婚姻還不壞吧,盡管天宇還完全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想到這里,天宇下意識地打開了寫字台下的第一個抽屜,取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這是他特意找人做的盒子,為了搭配這條項鏈,也為了有一天他能親自將它物歸原主。
天宇小心地打開盒子,表情在看到空空的盒子的一剎那徹底僵掉。項鏈呢?他的項鏈呢?隨身攜帶了五年的項鏈怎麼會在剛回國沒幾天就不翼而飛?項鏈,怎麼可能會不見了!
一通電話,當天所有來過二十八層的人統統被叫了進去。天宇注視著面前的幾個人,眼楮里的光像是要把人吃掉,隱忍待發的咆哮被硬生生地壓了下去,低著嗓音問道︰「是誰翻了我的抽屜拿走項鏈的?」
一排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這其中有蔡班長,也有史珍珍。
沒有得到回答的凌天宇,顯得更加氣憤了,「都是啞巴嗎?我在問是誰拿了我的項鏈,如果沒有人能給我個解釋,你們都可以回家了!」
幾個人都推搡著史珍珍,蔡班長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如果她再包庇史珍珍,就連她自己也要喝西北風了,于是她趕緊說道︰「史珍珍好像比較了解具體的情況,請她向您解釋吧!」
凌天宇把目光轉向了史珍珍,死死地盯著她。史珍珍只覺得自己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個外貌如此帥氣的男人發起火來竟然如此可怕。難怪,她就覺得那條項鏈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事,可是又無法阻止花開仁留下項鏈,現在東窗事發,史珍珍只覺得後背都冒著冷風。
「總經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花開仁才會趁機溜進您辦公室的……我不知道那是你的項鏈……」
「什麼?你說誰?」凌天宇愣在那里。
史珍珍仍舊滔滔不絕著︰「我就說項鏈不是她的,可她偏偏強詞奪理,我,我,我說不過她……」
「你說項鏈被誰拿走了?」天宇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遍。
「我沒想到她會偷偷上來二十八層的,我沒想到她會那麼大膽——」史珍珍還在為自己辯解。
「我在問你是誰拿走的!」天宇幾乎是吼出了這一句。
「是,是花開仁。」
「花開仁,真的是花開仁?」凌天宇走過去,搖著史珍珍,史珍珍大氣都不敢出。
「花開仁,沒想到你在這里,你居然就在我的賓館工作?」凌天宇像是自語一般。
「那麼,現在她人在哪里?蔡班長,去把她找過來!」凌天宇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這,這個——」蔡班長滿臉都寫著為難。
「嗯?為什麼還不快去?」
「花開仁她——,已經辭職了!」蔡班長硬著頭皮說道。
「什麼?辭職?誰準她辭職的!可惡!」凌天宇就這樣看著花開仁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了,你說他怎麼能不生氣。「一群沒用的東西,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一群人灰頭土臉地離開了總經理辦公室,辦公室內的凌天宇握緊了拳,「花開仁,你是因為知道是我才離開的嗎?花開仁,沒想到你居然真的不想見我!」一絲傷感在天宇的眼中一閃而過,繼而,天宇又信誓旦旦地說道︰「花開仁,你休想再次從我身邊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