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秋菊便從後門悄悄繞了出去。
到了晌午,秋菊果然順利的買回了闌側妃想要的東西,一見到秋菊,蘇詩闌激動的悄聲問道︰「沒人看見你吧?」
「闌側妃放心,奴婢極小心,沒人瞧見奴婢。」秋菊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蘇詩闌這才放心下來,瞧著外頭的日頭,想著太子殿下這時應該習武結束了,趕緊泡了一杯太子最喜愛喝的凍頂烏龍茶往景雲殿走去。
尹凌皓正和墨璃談事情,見蘇詩闌徐徐走進來很是意外,微微皺了眉,沉聲道︰「你來做什麼?」
蘇詩闌溫婉的笑了笑,奉上手中的凍頂烏龍道︰「臣妾怕太子殿下習武後口渴,所以給殿下泡了杯茶,還請殿下不要嫌棄臣妾藝拙。」
尹凌皓本想發作,卻看到她臉上些許期待的殷殷之色,剛好自己也有些口渴了,便只好作罷,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眼看著太子殿下將杯中的茶喝盡了,蘇詩闌眼底滿是笑意,那茶里可是被她加了些料,秋菊再三囑咐她要親眼看著殿下喝下。
一想到再過五六個時辰,太子殿下就會乖乖的爬上她的床,蘇詩闌眼里滿是,雖然嬤嬤以前教過那些閨房之事,可是她畢竟沒有親身體驗過,只是看了些**,便羞得雙頰緋紅。
「墨璃,我吩咐你的事你可辦妥了,待會就出發吧。」尹凌皓全然沒有注意到一旁蘇詩闌的異樣,埋著頭翻看著手里的折子,自顧自的跟墨璃說道。
「屬下早已辦妥,一會便可啟程。」墨璃低著頭回道。
一邊的蘇詩闌听著不對勁,疑惑的開口道︰「殿下,你們一會是要去哪嗎?」。全然忘了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
果然,尹凌皓沉下臉來,不辨喜怒的說道︰「本宮要外出一趟,怎麼,本宮去哪要和你匯報一聲麼?」
這時,蘇詩闌才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道︰「殿下恕罪,臣妾知錯了。」
低著頭的蘇詩闌一臉惶恐,嚇得六神無主,倒不是因為自己犯了忌諱,更多的是她剛剛給太子的茶里下了千嬌百媚引,那藥在六個時辰後就會起作用,本想到了藥效發作時,她再稍微勾引一下,太子殿下就會被她迷住,誰知殿下竟要外出,如果殿下到時候不和女子交歡,便會經脈俱損,那後果
越想越後怕,蘇詩闌額上冒起了豆大的汗珠,原本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變得蒼白如紙,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尹凌皓見她竟被自己嚇成這樣,不耐煩的朝外面吼了一聲︰「來人,送闌側妃回去。」
本來就嚇得花容失色的蘇詩闌听殿下這麼一吼,單薄的身子更是顫抖的厲害,連忙告罪後踉踉蹌蹌的退了出去。
而此時的洛親王府內,已是被婷側妃鬧的雞犬不寧,原來是婉婷見王爺只是在她小產後關心了她幾日就再也不來看她,便整日在馨香樓哭鬧著,為自己未能出世的孩兒哭冤。
「小姐你听,那女人又開始嚎哭了,真是不讓人消停一會。」晴兒捂住耳朵有些抓狂的向夏錦年抱怨道。
「你別听就是了,嘴長在她身上,你我也無可奈何啊。」夏錦年淡淡說道,復又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她何嘗沒听見外面呼天搶地的嚎哭聲,只是不放在心上罷了,不管怎麼樣,她也是一個剛痛失了孩子可憐女人,便由了她去罷了。
「小姐,難道我們要一直待著這個鬼地方嗎。」晴兒捂著已經餓癟了的肚皮,一雙大眼楮里泛著點點淚光,可憐兮兮的望著夏錦年。
晴兒的話讓夏錦年的身子一僵,腦海里回放著這幾日她們的待遇,吃的是菜稀飯和白面饅頭,睡得是刺人的枯草,身上穿的衣服已經隱隱發出了一股子餿臭味。
昨晚晴兒見她輕微有些咳嗽,便央求送飯來的婆子替她們再送來一床被子,卻不想被那婆子奚落一番,氣的晴兒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兒卻生生忍著沒流下來,晴兒怕她看見了難過,卻不想她早已醒來,將這一切看在了眼里。
想到這里,夏錦年重重的嘆了口氣,她昨晚也仔細想了一夜,她們不能一直待在這暗無天日的柴房,可是眼下卻沒有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只有慢慢想法子了。
由于晚上沒睡好,這會子夏錦年有了些許睡意,倚在晴兒肩膀上沉沉睡去。
眼瞧著小姐日漸消瘦的臉龐,晴兒心酸的抹了抹眼里的淚水,心里暗暗發誓以後寧願自己餓肚子也不能虧了小姐。
「飯來了,快來領飯。」柴房的門猛的被人推開了,一道洪亮的聲音讓主僕兩人具是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晴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楮,趕緊從那送飯的婆子手里接過托盤,打開蓋子一看,又是兩碗清湯寡水的稀飯和兩個發黃了的饅頭。
「咱們小姐好歹還是這洛親王府的正牌王妃,你這狗奴才竟頓頓拿這奴才都不吃的東西來糊弄王妃,好大的膽子。」不知晴兒是一時氣極還是實在忍不下去了,冷著臉大聲呵斥道。
那婆子見夏錦年和晴兒前幾日也沒怎麼發意見,以為倆人是好捏的軟柿子,便越發不將倆人看在眼里,現在被晴兒這麼一吼,才想起這王妃雖說是被王爺下令關進了柴房,但是好歹也還是個王妃,萬一哪天王爺又改變了心意,那她的好日子不是到頭了?這麼一想,那婆子竟嚇得愣住了,可是被一個小丫頭吼住了,那她豈不是拉不下臉來了,想到這里又強忍著懼意,沉著臉說道︰「愛吃不吃。」說罷轉身將門鎖上了。
「你」
「晴兒,別跟那狗仗人勢的東西一般見識,和那種人置氣,豈不是失了身份。」夏錦年接過盤子,鋪了外衣在枯草上,端起碗示意晴兒吃飯。
晴兒鼓起嘴氣了好一陣,才端起飯碗狼吞虎咽吃了個精光,雖然那飯根本難以入口,可是總比餓肚子強。
吃過了飯,夏錦年倚在牆上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心里突然覺得堵得慌,她和晴兒每日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也不知道惜瑤和仙樂在蜀食坊怎麼樣了,這麼久沒去看她們了,她們一定生氣了吧。
坐了一陣,晴兒便鋪好了枯草,夏錦年甩了甩頭,將腦海里的憂慮統統甩在了一邊,她要吃好睡好,才有精力想著怎麼離開這里。
不知睡了多久,夏錦年依稀听見耳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可是又困得不行,努力睜開眼楮,卻見一張放大的臉龐懸于她的頭頂上方。
「啊,有鬼唔」夏錦年嚇得尖叫一聲,剛想叫救命,卻不想那人猛的捂住她的嘴,只能唔唔的亂叫。
「噓,是我。」那人一手撥開夏錦年臉上的頭發,悄聲在她耳邊說道。
借著窗外的月色,夏錦年這才看清那人的面孔,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澤浩國的太子殿下尹凌皓。
見夏錦年看清了自己的面貌,尹凌皓這才松開手,夏錦年一得到自由便猛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他再不松手那她的小命可真不保了。
「你這麼在這里,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夏錦年緩過了氣,狐疑的盯著尹凌皓。
「我來救你啊,難道你以為這個小柴房就難得到我嗎?」。尹凌皓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不屑的睨了一眼那扇已經被他扭的變形的小鐵窗。
打量了柴房的環境,尹凌皓陰下臉雙手暴起青筋沉聲問道︰「他就這麼待你?」
夏錦年剛要開口,卻不想尹凌皓低吼一聲,猛的扯開了胸前的衣服,一臉痛苦的樣子,嚇得夏錦年趕忙上前扶著他,誰知她剛一踫到尹凌皓的手臂,就被他猛的推開了。
「別靠近我。」尹凌皓捂著胸口咬著牙低聲吼道。
一股熱流自腳底串上胸口,渾身感覺像是千百只螞蟻在不停地爬著,身體里最原始的猶如猛獸,排山倒海的襲擊而來,尹凌皓定了定神,他這是中了千嬌百媚引,回想起白日里蘇詩闌給他的那杯茶,雙眸里射出一道寒冷的目光,看來那女人活的不耐煩了。
可是身體里的欲火一股一股的襲來,尹凌皓知道中了這千嬌百媚引必得和女子交歡,可是眼下
一旁的夏錦年還不明所以,擔心的走到尹凌皓面前,一手撫上他的額頭,這一模竟嚇得她吃了一驚,他的額頭像是著了火似的,都有點燙手。
尹凌皓本來就已經克制不住了,再被夏錦年這麼一模,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把將夏錦年扯進了懷里,嘴唇覆了上去便是一陣狂吻。
夏錦年見尹凌皓像是著了魔似的,這會又非禮自己,氣的在他懷里使勁掙扎著,奈何她那點小力氣怎麼也掙月兌不了他的懷抱,任由他在自己嘴里挑弄著。
「你們在干什麼?」就在夏錦年氣極之時,身後傳來一道竭力抑制暴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