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節
自那日父親與母親離開後,我便將此處結界除去,此地由于仙氣的感染,靈氣越發明顯,在此那小動物和野鳥們,經常請我吃果子,喝甘露!這些東西,我並不需要,但我還是接受了!只因我知若不接受他們的禮物,一定會再次滿山到處找其它的果子來討我歡心,這樣太麻煩了!以前經常二哥經常用這個詞來形容母親,我並不了解,現在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我們的感受是否一樣的!出關後的日子,我向小動物們請教何為情,可是他們並不懂是什麼意思!是啊,情本是凡人才會有會用的詞匯呀!看來只有人能給我解惑了!于是我立刻來到有人煙的地方,因為我與母親,還有其它兄弟姐妹們來過人世,所以很多關于偽裝成人的事情並不難!只是每次都是跟隨他們四處游走,雖然他們說這是游玩,但是我們只是回以微笑罷了!如今再次來到人世,變成普通人的樣貌與衣著,我記得母親告訴我,人有喜怒哀樂之情緒!如果對某些生物或死物有了情,這些情緒就會出現!我來到田間,看到農夫們忙碌的身影,望了一天。其中我看到有的農夫回家,有的農婦過來送飯!也有人經過我身邊,問我為何一直站在這里,是否在等什麼人?我答,我在等有誰能告訴我何為情!有些婦人听了後說我不知羞恥,小小年紀竟不守婦道!我不明白什麼是婦道,那人只用可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便走了。也有好心的婦人過來告訴我,何為婦道,教我做為女子,該守之禮!問了很多之後才明白,原來人世女子竟然要會那麼多,要守這麼多的規矩!我想到她說的未嫁從父,我想到了父親的話!父親讓我早些離開那個被人稱做雲霧山的地方!如今我已經離開了,這算是從父了吧!可是現在離開了雲霧山,那之後我去哪里呢?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離開雲霧山便好了吧!但是現在也是離開了呀!不如在此地繼續修練吧,不行,我這一靜修必然又是幾百年,再呆下去必定會出事的!就在此時,我感到一隊人正往此方向趕來,應該都是騎馬來的!我望著前方,很快這隊人馬距我不到十步,而我呆怔在路中央,听到前面有人向我大喊︰「快讓開!」我見路很寬,于是我便沒有理會,依舊朝前方走,前面騎馬的著藍衣的男子被迫掉開馬頭與我擦身而過,而我並未回頭!剛剛最前面那個藍衣著的男子再次掉轉馬頭擋在我的身前,用馬鞭憤怒的指著我,朝我大吼道︰「你這個女人,是不是聾了,剛剛讓你讓開你是不是找死呀!」我看了他一眼,並未理會,繞開他繼續前行!而他似乎被我的舉動氣的不輕,因為我感覺到了他憤怒眼神!他身邊的幾個少年,似乎也感受到了!
此時有一個著青衣的少年打量了我一番,騎馬來到他身邊道︰「莫世子,算了吧!你看她腦子應該是不正常的。可能是哪家走失的傻子,否則那有一個正常姑娘如此拋頭露面,在路上行走!」那個被稱莫世子男子,見我相貌普通,神情呆愣,只村姑般著裝!似乎認同了他的說法,瞪了我一眼準備繼續趕路!
「等一下!」我出聲道,盯著他奇怪的問︰「請問你剛剛是向我發怒嗎!」
莫世子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並未理會,便揚鞭而去!心中暗道,果然腦子有問題,後面的少年隨著策馬奔去!只留那個說我腦子有問題的青衣少年,他對我邪邪一笑,用馬鞭輕輕勾起我的下巴說︰「你是誰派來的,這招太爛了,下次想個好點的方式搭訕,否是一不小心將命喪于馬蹄之下可就不妙了!馬兒可不會懂得憐香惜玉的,何況你相貌如普通。」
「剛剛的情緒是怒對吧。這種情緒是什麼感覺?」我望了望這個青衣少年,藍衣少年是我來到這人世之後,將情緒表達最直接的人不自覺的想問清!
他呵呵一笑︰「為什麼你就只問他,其實我也不錯呀!」
「是怒嗎?」。我看著眼前青衣公子問道,因為那少年讓她明顯的感受到他的內心波動了!
他邪邪的勾起嘴角,身體向我靠過來,雙目緊盯我的眼楮!我看著越來越近的俊臉,我很奇怪的看著他問,「你為什麼要離我那麼近,大娘說男女有別……」
此時那男子看著我的眼楮忽然愣住了,正在此時那個莫世子已經再次踏馬而來,叫道︰「子悠,怎麼還跟她嗦,難道你也傻了!」被稱做子悠的青衣少年並未回答,只是依舊盯著我看!我看到莫世子來了,便直接再次問他︰「剛剛,從我身邊擦身而過之後的情緒是不是怒!」莫世子,再次有恨恨的眼神瞪了碧清一眼,用手推了推還在發愣的男子說︰「你還要不要趕路,再不走晚上可能就得路宿荒野了!」
子悠並未看他,忽然對我叫道︰「你叫什麼名字!」
「碧清。」
「姑娘要去那里,家人何在,為何獨自出現在此地!」
莫世子嗤笑道︰「子悠,你剛剛還讓不要與一個傻子計較。如今,你竟然跟傻聊起天來了,你管她去哪里做什麼!」
碧清想到父親臨行交待回道︰「父親和母親希望,我能明白人世各種喜怒而樂之情!」
莫世子听罷用曖昧的口吻朝子悠調笑道︰「難不成你看上這傻子了,想教她如何用情?」
子悠望著他笑而不語,只跟我抻出手!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他道︰「你跟我走,我就告訴你想要的答案!並讓你明白何為情」莫世子被子悠這一舉動嚇了一跳,急著叫道︰「子悠,她是不是給你施了迷魂之術,還是你腦子有問題,怎麼能帶個傻子趕路!」
「斂之等會再與你解釋!」子悠對莫世子說完又問碧清︰「你一個姑娘走在路上不安全,前面三十里內無人煙,天色將暗!你現今無處可去,不如跟我一起!若怕我壞了你名聲,我可以納你為妾!」話音剛落,子悠又有點後悔,不知道為什麼,按自己的身份納為妾已是她的福份,但是想到她這雙晶瑩透澈干淨如清水般的的雙瞳,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
我看著他說︰「我不做妾!」
莫世子听了後,嗤笑了一聲拍了折子悠的肩膀道︰「子悠,你竟然想納個傻子為妾,而可笑的是,這個傻子竟然還想做正妻!」
子悠並未理會,只有些尷尬的看著碧清道︰「碧清姑娘,正妻是要經過父母才能訂下的,而我暫時並未決定娶妻!」
「哦,我也並未準備嫁人!」碧清隨意回道,想了想反正也無處可去便又問道︰「不過我跟你走是不是你就告訴我答案!」
子悠見她听到自己的回答並不介意,甚至連一點惱怒的情緒都沒有,仿佛我只是問了喝水嗎,而她回了一句不渴,那麼隨意!子悠看到她如此風淡雲輕的回答,心里有不舒服,畢竟在京城自己也算是炙手可熱的佳婿人選,心里有些惱怒道︰「是的,不過姑娘,請上馬,否則今晚我們要陪著你路宿荒野了!」
碧清看了看子悠的寶馬說道︰「有位大娘告訴我,男女有別,除了親人與夫君不可與陌生男了靠的太近!」
忽然斂之大概實在受不了他們的磨嘰,竟一把抓起碧清肩膀,將其扔到子悠懷中,順便用在馬上抽了一鞭,嘀咕了句︰「女人真麻煩!」隨後便再次揚鞭而去!
到達鎮上時天早已黑了,隨後到客棧後,要了六間上房,並在雅間點了一桌菜!子悠介紹了五人姓名!原來三位主子帶著二個侍從,三個主子分別是︰雲斂之、周子悠、林清源,二個侍從皆侍從皆是高手,距說是王妃硬讓世子帶上的!由于外面傳說月前有百獸聚于此地,期間有人查探時,發現各種奇獸異鳥,恰逢下月初一,莫世子的妹妹靜妍郡主過生辰!便去雲霧山捉紅狐為靜妍郡主賀壽!紅狐並不常見,由于我出關那日附近鳥獸全都趕來圍觀時露了行蹤吧!
第二天一早吃早餐時,侍從給了小二一顆碎銀子,向小二打听了雲霧山現在的狀況與路線!小二听到他們要打听雲霧山,有些神密看了四處,並小聲的說︰「你們去雲霧山做什麼?」
侍叢望了莫世子一眼,回道︰「有何不妥嗎?」。
小二對著侍叢小聲向在坐的望了一圈的道︰「此山不可深入,如果只在山下或路過也就算了,但是若入叢林請三思,因為此山傳說此山住著神仙,不過也有人說是妖怪……」
莫世子明顯不信,不耐煩的說,「這世上那來什麼神仙、妖怪的。你只要告訴我們怎麼走就行了!」林清源見莫世子火爆脾氣又來了,便道︰「別理他,繼續說這些傳說是怎麼來的!」莫世子听罷,有些不樂意,卻又無可奈何的瞪了小二一眼!
小二見他如此蠻橫,有點膽怯道︰「這事得從大概二百多年前說起了,這里人都知道,二百年前雲霧山只是個荒山野林,可沒這麼秀美,那時山上時有凶獸出沒山林深處,也常有獵戶進入山林深處圍獵,只不知道怎麼的,就在二百多年前,忽然那些老獵戶追捕獵物時,再也無法進入山林中心,只能在外圍打轉,眼睜睜看著即將到手的獵物不翼而飛!而過段時間又在外圍看到自己曾經射傷的獵物,但追去時又每次都是在山林深處跟丟!無法靠近中心,好像傳說中的鬼打牆!有人說這是因為林中有妖精,不忍同類為人所獵,特設下迷陣!也有人說山里住著神仙,因不喜常人打擾,所以長年煙繚繞,用仙術使我們無法靠近,而那深處無法靠近之處就是神仙的洞府!不過大多都認為是神仙,因為如果妖精那進山的人,那能安然歸去呀……如果想去雲霧山,只要出城後向前五里會到達一個叫陳家莊的地方,入村後你會看到一條河,那河的上游就是雲霧山了!」
周子悠見小二不再言語,便道︰「听說前段時間雲霧山中獸鳴不斷,四周野獸均向此地靠攏,請問可知因何而起?」
小二听罷,眼楮滴溜轉道︰「這個嘛,還真有其事,只是這個……嗯,那個嗎……」侍從見其吱吱唔唔,便又遞了幾顆碎銀,讓小二不要再耍花招,老實回話!小二見了銀子,立馬兩眼發光,連忙道︰「各位客官有所不知,自月前那山中出現異樣後,有不少人想進山一探究竟,但是又怕神仙怪罪,畢竟百獸雖朝此地涌來,但是很快又各自散去,並未給人帶來傷害!所以便更肯定一定是住著好心的神仙,定不是妖怪,而神仙定不會害人的,便一起打探了一翻,結果這群人在山里游蕩了許久也未尋到進入之法,直到干糧用盡才又出來,也有人就地游獵,等了幾天仍一無所獲這才散去!但就在五日前听說有一道人路過,听此事便要進去再探虛實!」說到此處,那小二搖了搖頭,嘆息道︰「可惜了,這道士長得可真俊,只出來卻如中邪了般,在房中呆了二天不吃不喝,第三天時忽然匆匆結帳走人了!有人問他山上看到什麼了,進去了沒有?」小二無奈的望了眾人一眼嘆息的搖了搖頭又道︰「可惜他卻什麼都沒說,就這麼走了!」听此,所有都面面相覷,唯碧清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表情!
「那現在是否有人再入此山?」林清源問道。
「有,听說似乎雖然能山木中間仍有雲霧環繞,看不真切,但是卻相繼有人進入深處,但也為數不多。只听說谷內景色怡人奇花異草甚多,只是若那些做過壞事的人,想進入卻是難如登天!」
幾人听此有點奇怪,互相對視了一眼。
「那可听說林中有紅狐?」莫世子問道。
「有的,只是大概在眾林深處!獸朝那會兒,出現很多奇獸異鳥,所以現在是否散去那就不清楚了!」小二想了想回道。
「你可知那道士是從那里來的?」問話的是林清源,手中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看似隨意的問道。
「听口音像跟各位一樣是京城來的,好像是自稱樂天散人!」小二想了想回道。
三人听此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心中各有所思!小二見他們不再問話,便告了聲退,出了雅間!
莫世子叫道︰「你們說他會去那呢!不知道他看到什麼了,還有不到半個月就是靜妍生辰了,他答應了靜妍會參加她的及笄之禮的!」
林清源淡淡回道︰「應該去找師傅了!」
周子悠點了點頭道︰「這家伙生玩樂,又喜變裝到處惹事生非,今天听小二這麼一說,倒真有些擔心……」
碧清听到他們提起小道士時並未在意,因自結界撤出確中有些人進入過迷陣的,當時我已出關數日!本想還林于世,便撤了結界。想將連迷陣也全部收起,又想世人若見此地動物溫順,必會生貪念。現唯有將迷陣簡化,只讓心無惡念之人進入,才能暫免此禍!畢竟這二百多年來,此處動物由于我的結界保護,原來凶惡如虎的動物,竟也變得柔弱如兔,溫順如家養之畜。
「碧清姑娘,留在客棧等我們回來可好,我們現在要去雲霧山,但此去山中可能有些危險……」周子悠看著坐在旁邊的碧清說道。
「好!」碧清面無情的回道。
斂之見子悠如此,翻了個白眼,又看向別處!而林清源好似一切與自己無關,並不理會!
出了客棧,斂之立馬問道︰「子悠,為何你對她如此熱心?」
「斂之,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對她有點動心吧!」子悠牽著馬著道。
「你喜歡她什麼呀,長像普通,從衣著上看,應該是普通平民,而且看起來傻傻的!」莫世子奇怪的撇他一眼說。
「我也不知道,只要看到她就覺得心里很寧靜,相處越長,越不舍得她離開!」子悠微笑道,眼楮看著前方忽然又道︰「我想我大概是有點喜歡上她!」
這次連清源也抬起了頭,淡淡的道︰「子悠,昨天才認識,我以為你不會這麼早發現呢!」
「清源,你的眼楮總是如此犀利!」子悠笑著重重將手拍在清源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