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魅 第十四章胤禛的心事

作者 ︰

陳瑩和胤禛坐在馬車里,小福子趕著馬,往雍親王府的方向跑。

「胤禛啊!你教我點你們大清國的詩詞行嗎?」。陳瑩嬌聲嬌氣地問。

「行,你想學什麼詩詞?」看到陳瑩嬌滴滴的模樣,胤禛心情大好,愉悅地接受她的請求。

「感謝啦!你教什麼,我學什麼。」這四阿哥胤禛,人品還挺好的,只是性格內向而已。

「陳姑娘,本王念一首你听听,看看喜歡不?如喜之,到了府邸,我教你寫下來。」

「好,辛苦你了,謝謝!你念吧!」陳瑩雙手支在大腿上,托起下巴,一臉無邪地看著胤禛說。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胤禛娓娓深情地頌完詞,看看坐在對面的陳瑩,愛意綿綿。

「你念得真好听,你就教我這首吧!」

「此首詞的詩人是元問好,字欲之,號遺山,是山西秀容人,生于金章宗明昌元年七月初八,卒于元憲宗蒙哥七年,此詞是其十六歲所做,詞名︰模魚兒、雁邱詞,此詞里老翅是解鳥兒的翼,橫汾路是解當年漢武帝巡幸處,此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是解大雁既然已命喪黃泉,魂歸舊天,然而,死者已逝,招魂又何濟于事?整首詞義是解:問世間的人兒,情愛究竟是什麼?竟會令這對雙雁以生死相待?天南地北的路程都比翼雙飛,多少寒冬夏署,依舊恩愛相依為命。比翼雙飛雖快樂,但生死離別才是痛苦難捱。痴情的雁兒,竟比人間痴情的男女更痴情,相依相伴,形影不離的情侶已逝,痴情的雁兒心知,此去,形孤影單,萬里前程渺茫,年年寒暑飛萬里,越千乘風暮雪,失去一生至愛,形單影只,即使苟且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在汾水一帶,漢武帝巡幸處,出巡時,樂工們坐在車中,用排簫與建鼓合奏曲子,樂聲響徹雲霄,可現已一片荒涼,平林漠漠,荒煙如織。漢武帝已逝了,招魂無濟于事。女山神因思君而悲啼,而死者依然不再歸來,雙雁生死相許痴情,上天也嫉妒,殉情的雁兒決不會與一般鶯兒燕子樣,死後化為塵土,將會留得生前後名,與世長存。千秋萬古後,也會有我和友人們一樣鐘於情的騷人墨客,來尋訪小小的雁丘墳,縱情高歌,盡情喝酒,祭奠這對愛侶的亡靈。」

听胤禛娓娓動听的聲音講解完此詞,陳瑩深深地感觸到,愛情這東西可遇不可求,反正自己也不知其味。

胤禛含情脈脈地看著陳瑩的沉思可人樣子,這絕子何時能為己所動,真如雙雁般相知相識,相親相愛,生死相擁,也不枉此生,死又何懼呢!

「不好意思,你講得太好了,我都入迷了,很為此情感動,謝謝啦!一會回到府邸,麻煩你抄寫給我了,謝謝老師。」陳瑩回過神來,誠意滿滿地對胤禛說道。

「好,陳姑娘,不必生分,小福子,到了府邸沒?」胤禛邊說著,邊掀開車簾問正在駕駛馬車的小福子。

「回爺,轉個彎就到了。」小福子邊說邊用鞭子甩甩馬兒。

「胤禛,不好意思,可以問下你和你妻子們之間的問題嗎?」。陳瑩很想知道這大清國,一夫多妻制度下,男人女人的心態,雖然是一個很不禮貌的問題,但還是忍不住想問。

「問吧!」胤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

「你愛你的妻子們嗎?」。陳瑩馬上膽氣十足地問起胤禛。

「本王不愛,她們愛不愛,就不知了。」

「不愛?那你干嘛要娶那麼多妻子。」陳瑩有些氣憤了。

「為了繁育皇族子嗣,皇族的娶嫁,都由皇上指婚,皇子甚少人,可娶到心中所愛女子。」胤禛說到這,臉色暗淡。

「對不起,讓你傷感了,你們這里的女子,也很可憐,很悲哀,都成了冷血的生育工具。幸好,我不是你們大清的女人,否則,我會逃的遠遠。」陳瑩感嘆道。

胤禛看看陳瑩,她怎麼有這種那麼怪異的想法。

「爺,陳姑娘,到府邸了。」小福子喊了一聲,跳下馬車,並放好梯架,準備迎扶胤禛與陳瑩下車。

府邸的侍衛與奴婢也趕來迎接,這時,陳瑩在胤禛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四爺萬福,您回來了,陳姑娘好。」眾人站在雍親王府大門外來迎接他們。

「賞心齋備膳,陳姑娘與本王一起用膳。」說完,胤禛領著陳瑩,一前一後走到了賞心齋。

胤禛和陳瑩剛剛洗漱完,坐下準備用膳,只見胤禛的福晉們從門外走進來。

「妾身等來向爺問安,四爺萬福。」嫡福晉烏喇那拉氏、側福晉年氏、側福晉李氏、側福晉武氏四人都微微彎彎膝蓋,向胤禛行行禮齊聲說。

「免禮,都起來吧!」胤禛坐在椅子上,看著的福晉們說。這些女人又開始來邀寵了,還是當著自己心愛的女面前示威,又氣又惱,不好發火。

「陳姑娘安好。」眾福晉們彬彬有禮地又向陳瑩問安。

陳瑩感到很不好意思,但心她們誤會,連忙站起來解釋說︰「你們好,我是美籍華人,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在等皇上批出海關文,拿到了,馬上離開大清,不好意思給你們添了麻煩,謝謝啦!」

這女人怎麼一點也不留戀大清國,還有我們這些愛戀著她的皇子們啊!胤禛的心滿是疼痛,無法言語。

「陳姑娘,您見外了,您是爺紅顏知己,能與姑娘您相識,也是妾身等福分,妾身等那敢怠慢啊!」嫡福晉烏喇那拉氏柔聲柔氣地說。

「有事快說。」胤禛有點不耐煩這些虛偽的女人們了,趕緊讓她們說完趕緊離開。

「爺,您今個要去哪就寢,妾身好去囑咐下人。」嫡福晉烏喇那拉氏小心翼翼地問到。

「晚點,讓侍妾鈕祜祿氏侍寢,都退下吧!」胤禛拂拂手,示意都退下。

「回爺,妾身這就去吩咐下,妾身等都告退了。」嫡福晉邊說邊和其他側福晉們沖沖忙忙行完禮,個個臉掛上了黑色面紗,離開了賞心齋。

「對不起,讓你的妻子們誤會了,這樣吧!我幫你出個主意,你試試,保證你們夫妻感情會好很多。」陳瑩神秘地向胤禛眨眨眼調皮地說。

「你這丫頭,有什麼鬼主意?」胤禛心想,這女人還未婚嫁,能有什麼好計謀,即使有用,也不想用在府里的這些女人身上,除了眼前此可愛的絕色美人外。

「保密。」陳瑩信心十足,滿是把握。

倆人又開心起來,用完膳,胤禛帶陳瑩來到東書院,剛進書房,陳瑩就感到書香撲鼻,古色味道書架上放滿了各類書籍,牆壁上還掛著好幾幅字畫,看畫工與字工,應該是大家作品。

陳瑩跟著胤禛走到書桌,陳瑩站在胤禛身旁,胤禛坐在椅子上,胤禛先鋪好一張長方形白紙,磨了幾下墨,從掛筆架上,取下一支毛筆,開始在紙上寫元問好的那首詞,胤禛用小楷剛寫下一些個字。

「你一邊寫一邊念,有一小部份字我都不懂。」怎麼這里的字那麼復雜,與中國字有些像,陳瑩想了想。

「你會說我們這里的京城話,字應該也會識點吧!」胤禛抬頭看著陳瑩的臉說。

「不知道,你念著寫吧!我看看,以後不懂再來問你,謝謝!」

胤禛邊寫邊念,陳瑩覺得與中國字很似,念法一樣,只是有些字寫法復雜了一點,不難學。

胤禛寫完後,等字墨干了,才交給陳瑩。

「沒想到你的字也寫得很好,比我的字寫得好,我小看你了,以後你也教教我寫字,辛苦了,謝謝啦!那我們明天見,bye-bye!」陳瑩揮揮再見手式說,準備離開東書院回海棠院休息。

「本王送你。」胤禛很想多點時辰和陳瑩在一起,只要能看上一眼,也是福氣。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回海棠院,省得你的妻子們又加深誤會我了。」陳瑩不想胤禛與他的妻子們關系更緊張,該避免的,還是避免的好。

胤禛無奈之下,只好目送陳瑩離開了書院,心久久也不能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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