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魅 第二十四章萬壽節

作者 ︰

天還朦朦朧朧的,陳瑩就給秀蘭叫了起來,在秀蘭的幫忙下,陳瑩懵懵懂懂地洗漱穿衣,盤頭發上妝,剛弄完,陳瑩忍不住犯困,又爬回到床上睡了起來,秀蘭又把她拽了起來,拉到餐桌上用早膳。

陳瑩朦朦朧朧地看到胤禛坐在自己對面,正在用膳,就懶懶洋洋地對胤禛說︰「胤禛,你來了。」

「嗯。」胤禛答完,看著陳瑩穿著一身紅彤彤長衣裙,嬌女敕雪白的臉兒帶著點桃花紅,似仙女似妖精,格外的奪目,心是又一蕩又一蕩的。

胤禛剛應完一聲,陳瑩又趴在桌上打瞌睡,秀蘭走過來搖醒陳瑩,陳瑩有氣無力地拿起筷子,吃沒幾口,又倒在一旁站著的秀蘭身上,瞌睡起來,筷子還在手上輕拿著。

胤禛看著陳瑩,像孩般睡意綿綿似的,模樣極其清純可愛,真想上前去把她抱回床上,讓她躺在床上好好睡覺,可一想今個是皇阿瑪的生辰,她是主角,只好把她弄醒才行。于是胤禛給秀蘭打了個眼色,兩個人大聲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太吵了,安靜點,什麼走水?」陳瑩抬了一下頭說完,又睡起來。

「主子,快走,屋子著火了。」秀蘭大力地搖著陳瑩的肩旁,大聲喊叫。

「什麼?屋子著火!」陳瑩立即驚醒,跳了起來。

胤禛看著陳瑩驚慌的樣子,覺得甚為可愛,微微笑著對陳瑩說︰「嚇著你了,趕緊用膳,沒剩多少時辰了。」

陳瑩緩了一會,重新坐下說了一聲︰「哦!」

胤禛與陳瑩匆匆用完早膳,帶著小提琴上了馬車,在四十位侍衛騎馬護送下,往皇宮的方向急趕。

陳瑩與胤禛一起進了宮,到了太和殿,只見太和殿廣場處兩旁,已坐滿了皇親•貴族•大臣們和他們的福晉及子女,還有一些外國使臣,四周還有許多身著黃色上衣的侍衛站著,廣場上已布置好了99個戰鼓,和四個長五米紅色的西藏樂器銅欽。

胤禛與陳瑩倆人一起走到太和殿台階下角右側,這會,所有參加演出的人都站在那兒,等候著陳瑩安排出場的次序,陳瑩把所有的事安排妥當後,問了一聲身邊的胤禛︰「什麼時辰了?」

胤禛看了看天空,看著陳瑩說︰「快辰{7-9}時了。」

陳瑩看著年羹堯•眾位阿哥•太子•和在旗的公子們,個個身穿戰袍,威風凜凜,英俊瀟灑,不錯;還有四位吹銅欽和四位抬銅欽的喇嘛,這八位年輕喇嘛身穿棗紅色的喇嘛服,看上去很祥和,也挺不錯。

「你們好!我記得前些日子,胤禛對我講明朝史時,講過呂坤的《申吟語》,我記得有這麼一句︰把意念沉潛得,何理不可得,把志氣奮發得起,何事不可做。還有馮夢龍《醒世恆言》里的一句︰一人立志,萬夫莫敵。今個,我確信你們定能做好,沒什麼可難著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吧!」陳瑩如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般說道。

「是!」眾人齊聲高喊道。

「好,看你們的了,去吧!」

陳瑩說完,眾人都各自走到廣場,站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著皇上的到來。

「皇上駕到!」一位太監大聲高喊道。

九位太監揮起長長的大鞭子,大力地甩打在地上,厲聲震震︰「劈啪,劈啪,劈啪……」

康熙走到太和殿大門外布置好的位置上坐下,俯看著太和殿台階下的眾人,開始接受眾人的朝賀,太和殿的兩側坐著他的妃子們。

除外國使臣和陳瑩則站著行鞠躬禮外,眾人們都紛紛跪下,行三跪九叩之大禮,齊齊高聲呼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隨著太監的一聲起,眾人起來回到自個的位置。

銅欽響起來了︰「蔕爾,蔕爾,蔕爾……」

接著,年羹堯起大戰鼓了︰「 , , 。」

緊接著眾鼓齊齊響起︰「 , ,蹦……」

鼓聲似雷聲陣陣,似千軍萬馬在奔騰,似威風凜凜,似英雄壯志……

戰鼓完畢,陳瑩與樂手們一起出場了。

廣場的鼓手退下換上陳瑩與樂器手們了,陳瑩站在一個特制的指揮台上,開始指揮了,陳瑩按照中國民族樂器指揮家樸東生先生,指揮中國音樂學院華夏民族樂團與中國音樂學中國青年民族樂團的那種配器法,重新把聶耳的《金蛇狂舞》演奏起來。

明快而有力的旋律,讓眾人們感受到它的強烈奔放,激情的鑼鼓聲,更讓眾人感受到它帶來的熱烈歡騰,更加樂觀堅強信念往後的日子會過得紅紅火火。

隨著熱情奔放的曲子結束,又加入了一些樂器手,陳瑩用中國民樂作曲家及指揮家彭修文先生改編劉鐵山•茅沅曲子《瑤族舞曲》,用彭修文先生指揮中國廣播民族樂團的那套配器法,指揮樂手們開始演奏此曲。

一陣低沉的撥弦聲部中阮柳琴,奏出優雅的琴聲,引出了拉弦高聲部二胡,優美歌唱旋律,讓眾人仿佛看到姑娘們在跳著婀娜多姿的舞,隨著音律的轉換,似有許多小伙子也一起與姑娘們舞了起來,一會又似乎姑娘們與小伙子們愛戀連綿,接著又轉換了更加熱情奔放的音律,似乎看到那種熱鬧非凡的情形,所有的人都一起忘我地載歌載舞。

陳瑩與樂手們演完兩首曲子,向康熙與眾人行禮,這時,外國使臣們震撼不已,忍不住都站起來,拍手用漢語高喊︰「好,好,好。」

康熙和眾人也為他們拍手叫好。

陳瑩與樂手們退到一旁,準備為跳舞的姑娘伴奏。一身金黃色裝扮,如仙女般的六十三位姑娘走進廣場中心,擺好舞姿,等待著陳瑩的音律起舞。

古箏的聲音響起,姑娘們開始起舞了,編鐘•合唱•簫•琵琶•笛子•鼓……一個接一個而響起,姑娘們的手隨著音律而舞動,變化如此美麗,眾人好像感受到那千手觀音,在伸出那聖神的手,傳遞著無數的大愛,眾人們激動不已,尖叫起來︰「哇,啊,啊……」

姑娘們舞完了,眾人為她們歡呼高喊,跳舞的姑娘也激動不已,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一陣一陣鑼•鼓•鈸的聲音響起,三對紅色的獅子舞到廣場中心,廣場中心上立著三套梅花樁,三對紅色的舞獅子,飛躍上了梅花樁,在樁上來去自如,做出一些高難驚險的動作,讓眾人驚嘆不已,陳瑩也看得眼都呆了,簡直比世界舞獅爭霸賽還精彩。

在一套高難的動作結束後,三對舞獅子的人露出了面相,並高高站在梅花樁上,打出了三副對聯。

胤禛與胤祥的對聯是︰皇極運而歲月日時天易,聖德大而祿位各壽並隆。

胤祺與胤的對聯是︰文德武功兼帝王而大備,心宗性學慣聖智以純全。

胤與胤的對聯是︰帝握貞符禹甸盡歸滄海貢,天開景運堯封常祝紫宸朝。

眾人為他們高超的武藝鼓掌叫好,陳瑩也高興地鼓掌。

陳瑩又領著99位孩童出場了,他們盛裝站在廣場中心,等待著陳瑩起拍子,只見陳瑩雙手一動,孩子們唱起了拉絮斯的《回聲》,用英漢兩種語言唱。

听著這美妙的童聲,眾人感到似乎自個身置在群山幽谷之中,仿佛有一群人在大峽谷里大喊,峽谷對面回以聲音,他們玩得不亦樂乎,心感到無比的寬廣•舒暢•奇妙•和諧。

一听完此曲,羅馬使臣忍不住站了起來,鼓掌說道︰「羅馬也常唱過此曲,沒想到大清國也能唱得如此了得,佩服,佩服。」

這時,廣場上又響起了歡快的聲音,陳瑩在指揮孩童們唱起小約翰•施特勞斯的《閑聊波爾卡》,唱完了英文,又唱漢文。孩童們邊唱著歌,廣場上還有三對女子,邊隨著歌聲在跳舞,有三人是女扮男裝,男女一對;從她們歡快的舞和孩童的歌聲,眾人感到似乎自個也身陷其中,置身于幽默風趣,交頭接耳,嚷著,笑著,愉快地閑聊時的情景里。

歌聲一停,眾人紛紛為之而高呼︰「歌唱得好,舞跳得妙。」

這時,所有參與演出的人,走進了廣場,都站在一起,以童聲為主旋律,女子唱高音,男子唱低音,雙手互拍,用英漢語唱道︰「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陳瑩則拉起了小提琴,配合著歌聲。

康熙听著,笑容滿臉,感到前所為有的感動,樂得心都開了花,這女人還真是大清的稀世珍寶,放不得。

場上響起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合唱部分,先用漢文唱完一遍,接著又唱英文。

眾人被激情滂湃的歌詞和雄壯的弦律,整個心似深深地給拽了起來,似乎有無與倫比的力,在推著自個往前走,勝利在前方,前方的路無比輝煌,無比光明。

曲子唱完了,康熙站起來,為所有參演的人鼓起掌說道︰「好,好,好,今個,是朕最樂的一個生辰,李德盛,參演的人都賞。」

「謝主隆恩!」參演的眾人都紛紛跪下說道。

陳瑩則站著行了個禮說道︰「謝謝皇上!」

康熙俯看著,站在台階下一身紅衣,無比嬌艷的陳瑩,心忍不住又震動了,對李德盛說道︰「宣陳瑩上前覲見。」

「宣陳瑩姑娘上前覲見。」李德盛向著階梯下眾位參演的人高聲喊道。

陳瑩走上了台階,康熙也走了過來,四周只有他們兩人,康熙看著陳瑩悄悄地俯在其耳邊輕聲說道︰「你說,朕該賞你什麼?不如賞朕的皇後位置給你,如何?」

霎時,陳瑩臉色慘白,她不敢去看康熙,呆呆地望著天色將暗的天空,許久不做聲;過了好一會,康熙忍不住又問︰「咋地,不做聲。」

這時,陳瑩的臉色稍好了一些,她看著康熙微笑地回道︰「陳瑩想多看這天久點,生怕皇上這個玩笑成真,明日再也看不著它了。」

「看來朕嚇著你,朕的玩笑開大了,李德盛,賞陳姑娘一顆夜明珠。」康熙笑了笑對陳瑩說道。

「謝謝皇上!」陳瑩向康熙行了禮說道。

「今個,是朕此生最樂的一日,你退下吧!」康熙說完,轉身回到他的龍椅坐下。

康熙看著陳瑩離去的背影,對李德盛說道︰「朕乏了,今個就到這,宴席散了吧!」

李德盛馬上高喊道︰「皇上起駕,回宮。」

眾人紛紛都跪下高聲呼喚道︰「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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