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7-9},陳瑩與小福子進了皇宮,步入暢春園的大西門,光禿禿的柿子樹,掛滿了黃澄澄的柿子,紅彤彤的石榴笑得裂開了嘴,露出晶瑩透亮的牙齒,老松樹仍舊披著它那套,常年不變碧綠碧綠的衣裳,各色的菊花,在滿園子里爭芳斗艷,鳥兒在樹枝上嘰嘰喳喳地閑聊著,秋蟬在樹枝上,花叢中飛來飛去,唱著幸福的歌兒,偶爾有幾對蝴蝶在花芯上,卿卿我我地秀愛,步往暢春園無逸齋的石路上,鋪上了一層層金黃色的落葉,陳瑩與小福子踏著落葉,來到無逸齋。
陳瑩步入了無逸齋,走到講台上,望著兩張空著的書桌,百感交聚地嘆了嘆口氣,凝視著眾位阿哥們感慨萬分地說道︰「水潑地上難捧回,時間流逝難挽回。今個,我教大伙學一首葡萄牙語倫巴達{lambada},建議听kaoma所唱版本此首曲子也是一首拉丁舞曲,此曲原本是首很傷感的西班牙語歌曲,經改編後,成了一首旋律較快更美的葡萄牙語曲子。」
陳瑩開始用她那鶯歌燕語的聲音娓娓動听地唱道︰「曾讓我哭泣的他流著淚離開,滿面淚痕的我,想起那曾經的愛,擁有時卻未能珍惜,往昔的回憶也將跟隨著我,太陽大海將永遠相伴起舞,失去的愛卻無法尋回,跳起lambada,記起那失去的愛,那一天那一刻曾是我的天下,往昔的回憶將伴隨著他,往昔的回憶也將跟隨著我,滿面淚痕的我,想起那曾經的愛,擁有時卻未能珍惜,歡樂的歌聲混和著苦戀的旋律,停留在那一刻。」
陳瑩唱完後又用漢文讀了一遍,眾位阿哥們听著此首曲子的漢文詞意,感受到美人的悲傷,她似乎要從悲傷中尋覓著快樂,來度過日子。
胤惘然若失地望著台上那多日未見,身著素白色飄逸的長裙,羞花閉月,皓齒星眸,絳唇映日,鬢雲欲度香腮雪的才色雙佳美人,思緒萬千,心如刀絞,這美人怎地?去趟木蘭圍場就成了自個四哥的女人了,他頭微側,雙目似箭瞟了一眼旁邊的桌子,胤禛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用那含情脈脈的眼眸瞥著美人,薄唇在喃喃學語,不由得擺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攥成拳頭。
「chorandosefoiquemumdiasomefezchor」陳瑩站在講台上,雙手擺放在身後,來回在台上走動,嘴里朗朗地念道。
「chorandosefoiquemumdiasomefezchor」眾位阿哥們雙目凝視著台上的美人,思緒紛繁,嘴里卻跟著陳瑩呢喃著學語。
胤祉嘴在喃喃著,雙目如潭水般望著,芙蓉如面柳如眉的美人,感慨萬端,柔腸寸斷,咋地?美人回京就成了四弟的嫡福晉,听到胤禛那抑揚頓挫的聲,感到無比地刺耳,雙眉怒豎地瞪著胤禛的背影,心無比的義憤填膺,桌下攥緊雙手。
「chorandoestaraaolembrardeumamor」陳瑩念道。
「chorandoestaraaolembrardeumamor」眾位阿哥們念道。
胤哦心如死灰,雙目呆滯,嘴里呢喃,心潮起伏,悔恨交加,咋地?這明珠交玉體,柳腰春風過,百鳥隨香走的美人,回京城就成了四哥的嫡福晉,听著胤禛那心安意樂的聲音,看來四哥是稱心如意,兄弟們卻只能痴心妄想遠觀美人了。
陳瑩剛講完課,胤與胤祺倆馬上走到講台,胤一只手搭上胤祺的肩上,滿臉春風地對陳瑩說道︰「瑩兒,今個晚膳到德興樓吃鮮的,去不?」
陳瑩瞥著倆位英俊瀟灑的男子,心想︰這倆位可是自己的秘密知交,今天,盛情地邀請自己,哪有不去的道理,喜上眉梢地答道︰「好,你付銀子哦!」
「爺也去,爺掏銀子。」胤哦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喜出望外地站起來對陳瑩與胤和胤祺叫道。
「瑩瑩,既然兄弟們都想一起去,那就去吧!由爺來做東。」胤禛和顏悅色說著,溫文爾雅地朝講台走去。
「好吧!那就都去。」陳瑩若有所思地答道。
就在此時,胤禛已經走到陳瑩身邊了,他攥住她的手,緊緊地扣住她的縴縴手指,將她往自個的身子拽了過來,然後用另一只手攬住她的柳腰,用熾熱的眼眸盯著她,笑容可掬地對陳瑩柔聲說道︰「瑩瑩,本王先送你出宮,晚點,本王回府接你。」
胤祺與胤瞥著胤禛,瑩兒與四哥在做戲,此時也不便拆穿他,罷了,就讓他得逞一時,等出海官文到手,與美人日夜一起,游走江湖,走遍大江南北,那才是人世間的大樂事,想著,胤與胤祺倆人沾沾自喜,嘴角都翹得彎彎的。
眾位阿哥們眼睜睜地看著,美人被胤禛攬住柳腰,心煩意燥,爐火心中燒,思緒澎湃萬千。
陳瑩被胤禛這麼又拽又攬,窘態百出,胤禛演戲也別那麼認真,搞得本姑娘似你的妻子。想著,惱羞成怒地朝胤禛雙眉怒豎,緘默不敢言語,任憑胤禛攬住,領著小福子,走出無逸齋,出了皇宮,與宮外的眾侍衛們先行府邸。
酉時{17-19},得興樓二樓雅座,眾位阿哥們與陳瑩一起,胤祺與胤倆人將胤禛和陳瑩隔開,各坐在陳瑩的左右兩旁,飲酒的飲酒,吃菜的吃菜,閑聊的閑聊,冷落著胤禛,胤禛見兄弟們因美人這般冷落自個,也不想自討霉氣,就時而瞥瞥眾兄弟,時而吃菜飲酒。
胤側著頭滿月復疑慮地瞥著瑩兒,憂心忡忡小聲地問她︰「瑩兒,听四哥府里的下人嘮叨,四哥寵溺瑩兒如珍似寶般,同榻同吃,密不可分,可是真的?」
「假的,你四哥睡在我的床榻下,我睡在床榻上,什麼都沒做,白天親熱,是做給你皇阿瑪看的。」陳瑩看了看胤,嘴角翹了翹笑著,洋洋得意地小聲答道。
「瑩兒,夜里,四哥也由得你這般待他?」另一旁的胤祺,听到了,也驚訝地把眼瞪得圓圓的,如釋重負般問道。
「那當然,我可是以死要挾他。」陳瑩欣然自得地答道。
胤祺與胤倆人听完陳瑩這般說,不約而同瞥了瞥,正在獨自抑郁寡歡飲酒的胤禛,肅然起敬,四哥還真君子,能與美人同宿同吃,坐懷不亂,君子。
「四哥,十四弟敬你一杯。」胤端起酒杯,站了起來,雙手捧著酒杯,朝胤禛行了敬酒禮,然後把酒杯里的酒,一口氣飲完。
「好,十四弟的敬酒哪能不飲,四哥也敬你,喝。」胤禛也站了起來,雙手捧酒杯,將酒一飲而干。
此時樓下傳來一陣陣喧囂聲,一群身著華麗衣裳的女子,急沖沖地跑上了二樓的雅座,她們怒不可遏地走到陳瑩面前,把將陳瑩拽離那張桌椅,其中倆位雍容華貴的女子,義憤填膺地甩了陳瑩兩耳光,霎時間美人如雪般的芙蓉臉紅腫了起來,眾位阿哥們被這情行驚得膛目結舌,幸好胤禛•胤和胤祺反應快,阻止了此情形的蔓延,其他阿哥們也將她們與陳瑩隔開。
「狐狸精,到處勾引男人,趕緊滾回你的國土去。」一位年約二十來歲翠彩發蛾眉的女子,橫眉怒目地瞪著陳瑩,竭斯底叫囂道。
「對,對,對,這種狐狸精最好就弄死她,省得禍害各位爺。」另一位年約二十多歲芳容麗質的女子,劍眉怒豎地瞪著陳瑩,大聲地叫嚷。
陳瑩用雙手捂住已經紅腫了的臉蛋,雙眉怒豎地瞪著那倆位女子大聲地呵斥道︰「你們是誰?為何無緣無故地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