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已過,顏笑一直在床榻上無聊的打著滾兒。一時間,她覺得很是無趣,于是準備沐浴一番。誰料,剛跨進浴房,便听見了客室內隱隱約約的聲音。
她穿上木屐,輕輕的打開房門看了看客室,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現象,于是就再次回到浴房中。
突然,房內又一次有了動靜,這回,她清楚的听見了客室中的腳步聲。她確定,房間內有人。
于是,她穿好了衣裳,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踱步來到客室,寬敞的房內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顏笑轉過身,準備回浴房,突然,眼前的景象讓她大為震撼︰此時,站在她面前的,乃一披頭散發、面目猙獰的長發女人。女人的頭發花白,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用充滿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
面色蒼白的女人,身上是一件紅色的外衣,而且是血紅色的那種,讓人看了只想反胃。不,應該說,那件衣服本不是紅色,而是被鮮血染紅的,因為,顏笑能夠清晰的從那女人的身上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
她手中拿著一把斧頭,對她怒目而視。「你——你是誰?怎——怎麼進來的?」她沒有回答她,只是拿著斧子一步步向她逼近。
「不要過來——不要——救命啊——救命啊——」她被這可怕的氣勢嚇得一步步後退起來,完全不知所措。片刻,面目猙獰的女人高高的舉起斧頭猛的朝她劈頭甩過來。
「哇啊,救命啊——」她急忙躲開了,斧頭敲壞了木質的窗戶。如鬼般的女人並沒有就此罷休,依舊舉起斧頭,再一次瘋狂的朝她劈砍過來,她再一次僥幸躲開了。
女人在寬敞的客室內不停的追殺著顏笑。一直把她從一樓追上了二樓。
她立刻打開臥室的門,並將門反鎖。她在房間內,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伴隨著劇烈的心跳,她默默的注視著那扇緊閉的大門。
咚咚咚——
片刻,門上發出了劇烈的斧頭劈砍的聲音。那聲音听得讓人揪心,讓人著急。
不好,她開始劈門了。
啪——
只見門上,一塊木頭被劈了下來。
不行,要想辦法自衛,否則,被殺只是遲早的事。
顏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她發現床頭櫃上有一束花。她于是拿起了花瓶,躲在門旁邊。
果然,那女人敲碎了門沖進來了,趁她不注意,顏笑從她身後舉起花瓶,使勁的朝她的頭上打過去。頃刻間,只聞嘩的一聲,花瓶粉碎,那女人丟掉了斧頭,滿頭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她害怕極了,只見倒在地上的女人,雙腳還不停的抽搐了兩下,最後,終于一動也不動了。
為了安全起見,顏笑立刻拾起她掉在地上的那把斧頭,一步步靠近她,確認她究竟死了沒有。她裝了壯膽,湊近看了看那張面目猙獰的臉。
發現沒有動靜,她暫時松了一口氣。
不料,那面目猙獰的老女人突然張開血紅色的雙眼,她猛地抓住自己的手,並死死的咬住了她的手指頭。「哇啊——」那是何等的疼痛。被嚇的她本能的舉起了斧頭,使勁的一次又一次的朝著她的頭上劈砍。
頃刻間,她的面前腦漿迸裂,鮮血四濺。一抹鮮紅色濺在了顏笑的身上,還有她的臉上。望著倒在血泊中的尸體,看看沾滿鮮血的雙手,再看看銅鏡中,那個滿臉是血的自己,她膽戰心驚。
醒來後的她發現自己是一身冷汗,還好,原來是一場噩夢。
她深呼吸一口,當做是放松,看來上回在叢林中自己所受的刺激並不小。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她的郁悶的心情。「誰?」「顏小姐,習大人讓我轉告您,讓你前去赴宴,馬車已經在外準備好了。」門外一丫鬟匯報到。「前去赴宴?好的,我馬上就來。」她一直沉悶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起來。
顏笑隨即換上了漂亮的衣裳出了後園門。片刻,一輛馬車緩緩的朝著這個方向行駛過來。
奇怪,這輛馬車好像為什麼自己從來沒見過。
馬車夫對她恭敬道︰「不好意思,顏笑小姐,讓你久等了。上車吧!」
濱州城外的一處奢華園林外,習子軒剛下馬車,一個讓人心動的身影便興高采烈的沖了出來,女子身著白色對襟襦裙,如柳絮般的長發隨風飄逸。伊人拖著高挑的身姿邁著雅致的小步輕輕的飄了過來,將英俊、魁梧、且修長的他摟的死死的。「子軒,我好想你。」「尤梨,快別這樣,你這樣,會被人看見的。」男子一臉的不安,如此的不安,在女子看來是從未有過的。
「看見又有什麼關系,反正有關你我之間的流言蜚語只能更加有利于我。所以,今天——」女子將酥胸貼在了他的身上︰「今天,你就留下來陪我吧。」
男子帶著尤梨上了馬車︰「尤梨,你這次的行程感覺怎麼樣?」「太棒了,我的茶藝會很受歡迎,真的很棒。所以我……」「怎麼?」「我想殺進京城。」「不錯的想法!」「恩,沒錯,所以,我需要更多的錢財,子軒。」「放心吧,這方面,我會無限量的支持的。」
一處廢棄的私密地下室︰
「啊——」一聲尖叫的顏笑被幾個男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她的手腳此刻都被捆綁的死死的。「你們究竟想做什麼,你們不是習子軒的人嗎?」。
「哼,我們是青龍會的人,準確的說,在濱州,我們是和朱雀會勢不兩立的地下組織。」
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款款走進來說道︰「呵呵,顏笑小姐,你別害怕,我們拜托你的事情,其實很簡單。」「什麼?」「希望你把習子軒的一切都告訴我。」果然,這些人是想殺死習子軒。
「我才不會告訴你們。」「我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我再問你一次,你不會把習子軒的弱點說出來麼?」男人很快改變了語氣。「絕對不會。」她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惡的臭婆娘,別以為我對你客氣一點你就神氣,無論如何,我也會令你說出來的。來人!」「在!」「把那玩意兒給我拿來。」「是。」
男人拿來了一條鱷魚皮制成的鞭子,他一邊把玩著,一邊獰笑著朝她一步步邁進︰「哼——哼哼哼——」她隨即露出了恐懼的神情︰「你們——你們到底要做什麼?不要過來!」
男子二話不說,揚起了鞭子,使勁的揮向了女孩瘦弱的身子。「啊——住手——」顏笑撕心裂肺的痛苦叫聲在這個地下密室回蕩著。
被捆綁著的顏笑已經是遍體鱗傷,她繼續忍受著鱷魚皮鞭子非人的拷打。
「哼,臭婆娘,看樣子,你是死也不肯說麼?」「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習子軒的事。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子軒,你放心吧,我就是死,也不會說出關于你的一句話。
「哼,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問問你的身體了。」男人露出了色鬼的本質,並將自己的手伸進了女子的襦裙內。
「不——不要啊——」「怎麼樣,你打算說出來了麼?」他的動作越來越大,她頓時疼痛難忍。「好痛,好痛啊——」
就在此時,一下人進來湊近男人的耳朵嘀咕了好一陣子。男人隨即住手,並流露出了吃驚的神情。
「你說什麼?哼——哼哼——哈哈哈哈——」他發出了一陣陣的冷笑,緊接著,他氣憤的罵道︰「他娘的,是誰告訴我這樣的假消息的,她根本就不是習子軒的女人。」
在場所有的人沉默不語。
「那家伙不可能不踫女人,那個家伙身邊隨時都圍繞著好幾個‘天仙’。現在看來,這個女人只是掩飾而已。」
听了這樣的話,顏笑大吃一驚,突然有些失落。
「大哥——」那下人繼續在他耳邊嘀咕起來。「呵呵,原來如此。」
男人走了過去,端起了她的下巴︰「哼哼,真是可惜啊,你不惜用性命保護的男人,你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嗎?」。
不會的,子軒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呵呵,他現在正在和一個美人兒打得火熱呢?」
一時間,她有了一種比死亡還痛苦的感覺。
為什麼?為什麼?
她閉上絕望的雙眸,腦海中浮現出習子軒曾經對自己說過的那些動听的話。「顏笑,我不讓你回去,我要得到你。」
是啊,自己真是傻瓜,為什麼當初要留下來,他又不是真心愛自己。對,他根本就不愛我;他從來就沒有擁抱過我,原來就是如此。
漸漸的,她淚流滿襟。站在一旁的男子無奈的嘆了口氣,並幫她解開了捆綁著雙手的繩子︰「哼,小妞,我並不是同情你,不過,他的女人並不只有這一個。」
顏笑不解的瞪大了失望的眼楮,因為,她依舊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哥,這個女的怎麼處置?」一黑衣男子問道。「這樣吧,如此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我看,把她扔到山上去。」
(下回最遲更新時間為2012年7月30日,敬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