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仿佛置身一個虛空的秘境,天地間只有我和他,只有他是我的依靠。不知吻了多久,單腳支撐開始有些吃力,又不想結束這難得熱烈的長吻,想用受傷的腳支撐一下,腳剛一用力,就疼痛地想縮回去,可另一條腿一軟,直直地壓著他朝床上倒去,不過即使這樣誰也沒有要結束這條吻的意思。
兩人以女上男下的姿勢繼續激情地吻著,良久,他一個翻身把我壓下佔據有利位置。這次從唇齒間的輾轉碾磨,轉移到臉上,鼻尖,額頭,再是脖頸……胸口一涼,他柔軟帶著激情點著的熱唇在我胸口處不斷落下,我情不自禁地申吟。
正是這聲讓人熱血沸騰的申吟將我的理智稍稍拉回。暮然發現胸口的衣服早不知什麼時候大大敞開,此刻他正一點點往上吻。不是說一會兒還有人要送藥過來的嗎?要是被人看到了……
一點點吻回我的唇,滑下來到了臉頰,最後竟到了耳垂,我渾身一顫,緊緊地把住他,想以此阻止他越來越不安分的吻,誰知這樣讓他無法吻我臉上其他的位置,更方便他專注在我耳邊肆纏,我受不了地喘著氣阻止他「別……啊……停下來……」
他沒有停下來,唇反而滑到耳後廝磨,這更使我受不了地申吟,害怕這樣下去他更停不下來,用力推他,沒有推開,試著扒開他埋在頸間的頭,也沒有成功,急得我側身躲他,沒想到手一推他從我身上翻了下來,不過順帶我也翻了個身,一時兩人又呈側躺的姿勢,正好給了我機會,以手抵住他又要壓下來的唇,推開,兩個人四只眼喘著氣對視著,他眼里有未退的激情,看得我一陣臉紅心跳。
「你……現在……可以信我了嗎?」。喘著粗氣問他。
他也微喘著氣「信……你什麼?」
「信我……信我……」
「什麼?」他眸中隱隱地期待,聲音輕輕地引誘我說出下面的話。
我羞紅臉「信我喜歡你啦」
他黑眸微閃,眸子在我臉上掃視,似是要看出我說的是不是真話「我……可以……信你嗎?」。他問的小心翼翼,那種渴望又不確定深深在我心口撞了一下。
心變得沁柔綿軟起來,同樣以小心翼翼地姿態把臉貼在他的胸口,听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手放在他的心跳處「可以……你可以信我。」
「好,我信你。」
早在軍隊出發之前,後禹國就以我東門小主的名義草擬了一份讓西遼退出東門的檄文,檄文和現在的聲明啟示差不多,像是現在的產品聲明,這個東西是我們公司的,我們有注冊商標,旁人不得非法盜用,若是看到產品聲明,不停止使用的話,我們就要采用強制手段了。
當然後禹國就是那個強制力量,他也事先發了一個類似的聲明,大致意思是咱們都是好朋友,何必要要拳腳相向呢,你還是把東西還給東門吧,你看你西遼把人家東門佔了,搞得我們後禹國邊界也人心惶惶的,實在是對我們驚嚇不小,你要是不還的話,我們就只好跟東門族一起請你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誰都知道聲明只是個形式,只是開干前禮貌的招呼,讓一起都有個說法,我們都是以正義為名的,天也相助的。
我不知道天會不會助我,但我知道現在東門眺望可及,一場惡仗即將在這片土地上展開。
早在東門的時候我已將東門附近的地形圖畫了出來,隨軍來的每個參與決策的將領都已經把地圖爛熟于心。但是還不能實地親查,因為在後禹和東門狹長相接的地方,西遼大軍布下了嚴密的防線,堵死了唯一的入口。
對壘了三四日,毫無動靜,大家都在各自觀望,或者都在等待對方先出手,好模清對方的具體路子,以便于找到瞬間克敵制勝的招數。
每日禹司冥等一幫要員都會騎馬巡視,研究一下對面西遼軍的狀況,自然西遼那邊也有人不斷巡視著我們這里的狀況。
我雖知道這事急不得,但看到家就在眼前,族人門在我不遠處依然生活在鐵蹄下,心里少不得急躁些,想了解一下情況,偏這兩天沒見到他人影。外面嘈雜聲漸起,跑出去看,一隊一隊人操戈向前,心中一驚,難道要開始了,又一隊過來,跑過去「發生什麼事了?不是在後面訓練的嗎?」。
帶隊的士兵嚴肅且帶亢奮地回「好像是對面遼軍有了動靜,好像隨時有開戰的可能。」
開始了,開始了,那禹司冥呢?在陣前嗎?
提裙朝議事大帳跑去,議事大帳里空無一人,問看守營帳的士兵果真去了陣前,心中說不清是終于等到這一天的激動,還是什麼情緒。提群跑出主帳區外跑去,主帳區和普通士兵區是隔開的,外面有人把守,帳區里也有固定的巡邏人員,可還沒跑出主帳區就被把守的士兵攔了下來。
長矛交叉橫在前方「王爺命令,王妃不得出主帳區。」
什麼?不讓我出主帳區?什麼時候下的命令?
「我不會嚇跑的,就是想出去看一下外面的情形。」我墊腳抬頭張望,前方有點點的鼓聲,是戰鼓嗎?
「上命難為?王妃請回。」兩排六個攔路的士兵頗為盡職,個個鐵面無私的樣子,我知道這樣的人說再多都無用,只得妥協。
「那好,我不出去,那你們出去一個人幫我看看到底外面是怎麼個形式?」
六人同時視我于無物,擺明了說什麼都不行,我只好跺腳回去。禹司冥到底從哪兒找來的幾個人情不近的判官。
在屋里來回踱步,腳下的地面都快踩出了洞,到底怎麼樣了?到底怎麼樣了?過了午時,外面突然響起馬蹄聲接著是陣陣歡呼,跑出來一陣灰塵,隨便拉個小兵問「發生什麼事了?」
「好像是王爺從陣前回來了呢,王妃。」
一陣欣喜,回來了,總算回來了,沒給我太多欣喜的時間,禹司冥策馬過來,馬背上戎裝的他足以睥睨一切,遠遠他抬腿從馬上翻飛落地,把馬交給引馬地的小兵,朝我過來。
他像是打了勝仗,臉上難得不蹦著,沖過去掛在他身上,他順勢抱著我轉了兩圈。
「你回來啦?怎麼樣了?是打起來了嗎?」。我一口氣問出三個問題。
緊跟在禹司冥後面又來了一群騎馬的兵士,沒有下馬直接和禹司冥打了個招呼,留下一溜塵土。禹司冥用鎧甲外的披風為我遮擋灰塵,拉著我往帳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