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疊疊的床幔內,顛鸞倒鳳,春光無限,兩道身影交疊起伏,雕刻著吉祥四獸的床柱隨著床上之人的動作而搖擺不定,薄如蟬翼的床幔無風自舞,伴隨著女子惑人心魂的嚶嚶呢噥,裊娜生煙。
窗外原本弓著身子的黑衣人,咕嘟咕嘟的大聲咽著口水,兩眼眨都舍不得眨一下的死盯著床上女子的剪影,只見她忘情的高昂著螓首,雙手難耐的揉捏著自己高聳的香乳,凌亂的長發順著她凹凸有致的嬌軀蜿蜒而下,隨著她身體的扭動而四散開來。
縱使見慣了後宮的佳麗三千美人如雲,男子仍是忍不住的血脈怒張,心神俱散。
好一個風騷入骨的美嬌娘!此姝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只為了讓男人精盡人亡而生的妖精啊。
「啊!」黑影再也忍不住的低聲嘶吼著泄了身,幾乎滅頂的快感險些讓他直接癱軟在地,此時他那里還有心情再偷看下去,當下只恨不得能立刻插翅飛回去,找個女人好好發泄一通體內的邪火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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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帳內,**至極的熱浪正在氤氳升騰,淼淼兮幾欲生煙,管默言百無聊賴的單手支撐著下頜,側身橫臥在繡著富貴牡丹的紅底錦被之上。
此刻,在她的身前,正在上演著一場精彩絕倫的秀。
話說上面這個豐乳肥臀,拼命搖擺著細腰婬聲浪語的女子,乃是一正值錦繡華年的母蟑螂一只。
而那個在她的身下用力挺動腰身,寬肩瘦腰窄臀,全身肌肉勃發得賣力演出的仁兄,便是一恰在交配時期的公蟑螂一只。
這對原本在床下偷偷的野鴛鴦本是無辜,偏偏就幸運的落在了管默言的手中,想他們今生也注定與修成正果無緣,不如她就發發善心的讓他們體驗體驗人類男女的極致歡愉,他們真的不必太感謝她的。
懶洋洋的瞄向窗外的黑影。只見那人窸窸窣窣的兀自動作了一會兒,便飛也似的離開了。
素手掩住芙蓉面,管默言非常沒有形象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兩指隨意的扣聲指響,一陣白霧過後。兩只被施了傀儡術的蟑螂倉惶的逃離了作案現場。
唉!這真是個讓人厭煩至極的夜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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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人不犯賤,我不犯賤,人若犯賤,我必更賤。
————出自《管默言.論語》
其實缺德事誰都會干,只是在于是否能徹底的將名為良知的那種東西踩在腳下。
站在棲鳳宮的宮門前,白逸塵垂眸掃了一眼橫躺在地上昏睡不醒的兩個小太監,隨手將背上的黑布袋丟在了地上。
黑布袋內的不明物體劇烈的扭動著,時不時的還發出幾聲難以辨認的哼哧聲,白逸塵冷哼著抬腿就是一腳。只听見一聲淒厲的慘叫,不明物體更加激烈的掙扎起來,不多時就七手八腳的爬出了黑布袋。
宮門外此刻早已經熄了燈,那人立于影影綽綽的暗色中,根本看不清真實面貌,只能隱約的看出他是一名體態略顯肥碩的中年男子。
男子滿身燻人的酒氣,剛從黑布袋中爬出來,便暈頭轉向的踉蹌著往前晃了幾步。一不小心卻被布袋絆住了腳,沉重的身子便順勢撞在了眼前的房門上。
因為門外有人看守,所以房門並沒有上鎖,此時原本虛掩的房門正因著他的突然闖入而 當一聲的被硬生生的撞了開來,男子完全止不住跌倒的頹勢,整個人亦隨著大開的房門而跌了內室。
皇後娘娘原本已經安寢,此時亦是被這乍然響起的門聲驚醒,她略有些疑惑的起身,還不等開口說話。卻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都軟弱無力的再次跌回到床榻上。
眼前的床幔猛然被掀開,皇後娘娘半眯著朦朧的鳳眼,抬頭望向身前之人。
「皇上,您怎麼會深夜至此?」
「我的美人兒,我來了。」
男子壓根沒听清她說什麼,只是胡亂的剝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婬笑著撲向癱軟在床上的皇後娘娘。
伴隨著布帛撕裂之聲,白逸塵面無表情的吹熄了唯一的燭火,偌大的棲鳳宮內頃刻間便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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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極入眠的管默言此時睡得並不不安穩。或許因為內火太甚的原因,即使睡著了,她的眉頭仍是緊鎖著的,似是
噩夢纏身一般的左右輕輕搖擺著螓首。
白逸塵舒展眉梢,眼底盈滿濃郁得化不開的柔情蜜意,眼前的嬌人兒是他守候了兩世的心上人,如今他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一切似乎都美好得甚至有些不真實。
直到他嘆息著將她深深擁入懷中之時,才清晰的感覺到,她終于真的成為他的人了。
「傻丫頭,永遠不知道我有多麼愛。」
明知她已經睡熟,白逸塵仍是伏在她的耳畔,低聲的傾吐著心聲,他不確定他們都清醒的時候,他還有勇氣說得出口這麼肉麻的話。
「不覺得這種話應該在我清醒的時候說給我听才更合適嗎?」。
慵懶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哀怨,一字不落的傳入白逸塵的耳中,白逸塵面色一紅,窘迫得將頭直接埋進管默言的頸間,任憑管默言如何開口都不肯抬起頭來。
管默言沒好氣的翻著白眼,真沒想到這個男人竟如此悶騷,剛才故意勾引得自己欲火焚身還不算,現在還非常不道德的故意來擾人清夢,她是不是太寬容他了?
「喂!白逸塵!給我放手,誰許爬上床來抱著我的?」
管默言撅著小嘴巴,萬分不滿的抬腿欲將白逸塵踢下床,然而任憑她怎麼用力的踢打,白逸塵都穩如泰山的手腳並用的纏住管默言,大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頑強精神。
「我自己。」
白逸塵低聲的嘀咕一句便不再言語,管默言反應了半天才終于听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頓時忍不住的火冒三丈起來。
好個白逸塵啊!她就說愛情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誰先說愛誰就輸定了,白逸塵這廝是不是吃定了自己舍不得真的踢他下床?竟然敢這麼堂而皇之的跟她叫板?不想活了嗎?
「——嗚嗚嗚——」
管默言暗自指天發誓,等她抽出時間來之後,一定要打到他再也不敢強吻她為止,該死的白逸塵,屬狗的嗎?她的嘴角肯定被他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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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風和日麗,鳥語花香,明黃色的陽光猶如揉碎了的散金,均勻的鋪灑在了地面上。
懶洋洋的伸了懶腰,管默言眯著眼眸,小貓一般的在白逸塵的胸口處蹭了蹭,尋了個更舒適的位置,繼續好眠。
「醒醒了,小默,都晌午十分了,再睡下去,太陽都要下山了。」
白逸塵豎起兩指,愛憐的捏著她的小鼻子,眼見她呢喃著躲開他的攻擊,他忍不住的俯下頭深深的親吻著她女敕粉色的唇瓣。
半夢半醒的管默言完全跟溫柔賢淑不挨邊,感覺到似乎有人企圖攪亂她的好夢,立刻蹙緊秀眉的做出本能反應。
直到自己已經置身于冰冷的地面上,白逸塵仍有些模不著頭腦,女人果然是一種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動物,昨晚還柔情蜜意的軟語呢噥,今早就搖身化為母老虎開始發威了。
忍不住的搖頭苦笑,白逸塵模模鼻子,識趣的自己爬了起來,轉身出了寢宮,離開之前,他揮手在宮外設了一個迷霧結界之後,才安心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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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端著精致銀盤回來的時候,白逸塵毫不意外的在宮門外看見了幾個被迷得七葷八素的宮娥女侍,隨意的揮了揮手,遣散了眾人之後,他轉身穿越結界,步入內室。
而被他遣走的眾女侍們此時卻是滿腦袋的疑惑不解,這天明明就是艷陽高照得一碧萬頃啊,怎麼偏偏就國師的寢宮周圍起了那麼大的白霧呢?
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管默言完全是被餓醒的,按說修為到了她的這個境界,平日里只需閑來無事的采采天地之靈氣,吸吸日月之精華既可神清氣爽的茁壯成長了,根本不需要再吃任何東西,可惜某妖偏偏就是執著于口月復之欲,怎麼都不肯委屈了自己這張嘴,實在是朽木不可雕也啊!
抽了抽鼻子,這味道貌似是糯米內金粥,米香濃郁,甜而不膩,光是聞到了味道就已經令人忍不住的食指大動了。
管默言一骨碌爬起身來,眼楮都還沒有睜開,就本能的向著香味的來源模去,直到模到了一具溫熱的男人軀體之後,她才滿含怨懟的睜開眼來。
「干嘛一大早的折騰我?我餓了。」
一句話便清楚的將自己的不滿和需求全數表達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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