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兩個禮拜,這段時間里面去看了夏夏一次,繼續和江慕寫信,去秦雪家里做了兩三頓飯度過的。
不過多了個習慣早上是和江笙一起來的學校,偶爾會有早起的秦雪,不過也在少數,反正很自然,兩個人互相等一下對方,自然的好像理所當然。
今天好像是學校里面有黑板報評比,而老師找不到稍微美術功底好些的人去畫,之前的幾個畫的實在亂七八糟。
教室後面的黑板空蕩蕩,我們的班主任差點急得親自上陣。
「有同學願意去畫黑板報嗎,有獎勵學分哦」
我討厭老師裝腔作勢的調調,還是舉起了手。「老師,我會畫圖,找個寫字就可以了」
她感激贊揚的看著我「成然同學很好,還有人寫字漂亮要幫忙的嗎?」。
「老師,我」
我對他的印象不太深,是個戴著眼鏡的男的,瘦瘦的白白的,看過去弱不禁風。
全班目光過去,他已經有些臉紅了「我幫成然同學寫字」
老師找到人出黑板報,隨即也就沒那麼擔心了「商新同學,就交給你了」
同學們因為他的名字大笑,老師一笑起來,他滿面通紅的不好意思。
我這才知道他的名字,沒有取笑的意思,父母給的名字獨一無二,諧音也並不好笑,只是轉頭看著他,友好加禮貌禮貌的笑笑。
中午我和他各自吃了午飯,約好在教室踫面。
他很害羞的向我打了招呼,拿著粉筆問我他要寫什麼。
我布置了一下版塊內容,就著手開始畫畫,他手指很長,捏著粉筆開始寫字。
一個午休過去,也沒講幾句話,專心的快弄好一半的黑板報,人也陸續多了起來,我們商量晚上再接著畫好。
有人評價,好的壞的,我並不去在意,主要也不是讓他們去看的,所以無所謂。
老師上課時末了都夸獎了一句,也就差不多上好了課,叫江笙先回去,他說要留在這等我一起,開玩笑說江慕要他保護他的老婆,寫了兩個禮拜的信,我已經成了江慕的大老婆,小老婆在學校里面。
江笙開頭還在教室,後頭和我說了一句去外面轉轉,等下給他電話就走出教室了。
商新看著江笙走出去了,才轉頭問我「成然,你和他是情侶關系嗎?」。
我訝異于他為什麼為我這個問題,因為看他不怎麼喜歡說話。
他小聲的說「如果是的話,要小心些,學校不允許早戀」
我笑了笑,原來是提醒我
「因為家住的近,所以才一起走,並沒有那種關系,謝謝你商新」
他靦腆的笑了笑「因為覺得你沒有笑我的名字,而且第一節課上你說班長是看管理能力,不看分數,我覺得你是個特別的人」
我有些微愣,用來逃避責任的理由還沒人記得。
我老實的回答他「因為班長實在是太累太辛苦了,而且我想早點回家才這麼說的,並沒有什麼深明大義」
‘所以說你是個特別的人,會有這種想法’
我笑了笑「和你講話了才發現其實你不像表面那麼害羞」
如實的評價。
他笑了笑接著寫字,他的字十分秀氣漂亮。
他卻說我的畫好看「你美術一定不錯,畫的很漂亮」
「你的字才漂亮」
這樣子聊天聊了一下,認識了新的一個朋友,黑板報也畫的差不多了,就收工打算回家。
他和我一起走出校門口,說要陪我等車,我拒絕了,然後說了再見往另一個方向走了,打電話給江笙卻沒有人接,只得站在那里無聊等著。
等了好久都沒有看見江笙,電話也一直是無人接听,我突然猜想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沿著兩邊的馬路飛奔,我大聲喊著江笙的名字,卻無一回應,不安像一塊石頭投進海里面泛起漣漪。
那時候也總是這樣,打了架的成誠不敢回家,我沿路去找他,也是這樣的心情,沒有一個人看著這麼焦急的我給我一個回應,哪怕是騙人說看見了他平安無事也好。
霓虹照在臉上,我發覺我突然覺得這樣亂無目的的尋找真的很累。
「成然,你怎麼了’」
我竟然听見了江笙的聲音,急忙抬頭。
「去哪里了,我以為你出事情了」顫抖著,聲音里面前所未有的慌張。
他被我這幅樣子嚇到了,解釋說手機在書包里面,震動听不見。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對他說走吧。
他坐在我身邊,我錯過臉去看窗外風景
他說「我看著你覺得你很累,雖然並不了解,但是就是有這樣的感覺,你和我們一起的時候也並不見得多開心,只有江慕和成誠在的時候我才覺得你臉上有真實的表情」
我並不知道他怎麼一下子說出了這種話,以為是了解我的話。
是,我每天都像演戲一樣。
但是我沒說出口,我轉過頭來「如果不這麼活下去,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方式顯得成熟一點」
他一時想不到話來接,我繼續說「當然我也不否認這是一種虛偽,心機很重」
「我沒有這種意思」
「隨便」
結果當然是不而散。
我討厭那種自以為是的樣子,了解一個人不僅僅是知道他的喜好,還要懂得他的內心在想什麼。這才是了解。
我不喜歡江笙突然這樣的一句話已經要被稱為了解我的定義了,我同自己講是因為他猜到了我一時的想法,看透了我一張面具一張的臉,就只是這樣而已,也就以為是了解了,我也不知道害怕著什麼,總之我逃避了。
逃避了本來帶著些許默契的約定。
我一個人坐著公車,想著他昨天說的那番讓我失控的話,也是在這個位子,一上車不知不覺的選擇了這個位子。
也同樣不知不覺的想起她說得話,甚至內心深處有這樣的念頭:終于找到一個了解你的人,你能夠看透你的悲傷,你為什麼不去和他述說,為什麼要拒絕了他,難道你要一輩子守著你的秘密,到老到死。
那四個字確實刺激到了我,到老到死到那個界限對我來說還有好幾十年,我也無法想象那種場景。
教室里面秦雪已經坐在里面了,我不禁在想天上是要下紅雨還是怎麼樣,知道听見她說原來是考試,根據分數安排座位。
她咆哮著「絕對要和你分開了啦,那個女魔頭就是喜歡用硬梆梆的分數看人的,鄙視我們這些讀書不好的人」
都坐了兩個禮拜了,早就從陌生到有些感情了,可是現在一下卻又要換人,代表又要從一個陌生人重新認識起來,認識一個人很簡單,知道名字就可以了,可是還要尋到與自己有一點點契機的那就很少了,怪不得教室里面怨氣沖天。
「沒辦法了嗎,叫班長反應一下意見好了」
「沒有用的,這是慣例,從小學開始吧,你見過好的和壞的一起坐,都說會被差」
我點點頭,好像事實如此。
那麼就是無能為力了,我也不想與秦雪分開坐,畢竟與她是好相處的,她為人簡單,要是換了同桌,脾氣古怪的,雖然接觸不會多,總會有些下意識的不舒服。
重新認識一個人也實在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
我討厭這樣根本隨波逐流的老師,完全毫無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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