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的緣 第三十二章

作者 ︰

射擊場位于一片天然林海、前清朝的皇家獵場里。這里古木參天、青山綠水、層巒疊嶂;奇峰、怪石,遍布其中;涓涓小溪匯聚在一起,從懸崖峭壁中飛流直下……

走在這密林田徑中︰欣賞著近處的奇花異草、遠處的垂簾飛瀑,讓人不禁蕩氣回腸,細細咀嚼著那似乎早已遠去的皇家遺韻。

射擊場是在不破壞原有地形地貌、生態平衡的情況下,開闢出來的。還人工搭建了石屋、山坡、溝壑、天坑、跳台等,十八個人全部參戰、九人一組。紅隊為攻方;藍隊為守方。換上迷彩服、防彈背心、作訓鞋,大家開始進入各自陣地、嚴陣以待。縴慧和趙勇慧同在藍隊,他們的職責當然就是守住陣地,不讓敵軍——紅隊,攻上來。

這被時下戲稱為「和平年代沒有硝煙的戰爭」,是近年來日趨流行的戶外運動。它不僅能磨練人的意志、陶冶人的情操;而且還能激發你的潛能、熔煉你的團隊精神。

縴慧和趙勇慧明顯技高一籌,他們配合默契、槍法準確、隱蔽性強、跑動靈活自如。這無疑是一場比耐力、比體能的角逐。

八個女人中,除了縴慧很快溶入其中外,其余七個女人顯然不在狀態,體力透支、氣喘吁吁、跑動不起來。她們首當其沖成為雙方的首選攻擊目標,先後被一一「消滅」了。幾個男人由于兼顧女伴、連帶著暴露身份也被「消滅」了。

最後敵我雙方均剩下二人︰紅方是那位楊處長和姚律師;藍方是縴慧和趙勇慧。他們四人勢均力敵、不分上下、雙方多次處于僵持階段,均進退不得。縴慧匍匐臥在山坡上,瞄準目標,尋找時機……三十多米的樹後閃出兩個人影,縴慧不失時機勾動扳機,一串子彈飛射出去,頓時對方頭部中彈而亡」。與此同時,趙勇慧也擊中目標、打得對方血流滿面、狼狽不堪。至此,這場耗時近兩個小時的攻堅戰,以藍隊勝利而告終。他們起身摘掉面罩、高舉雙手,歡呼跳躍著慶賀勝利。

「你兩太強悍了,下次如果還有活動,一定要把你兩分開。」

姚律師走到他們面前失落地說。

「恐怕到時候有人不答應,跟你急呀!」

楊處長意味深長地搭腔。趙勇慧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這場戰爭實在消耗了太多體能,縴慧就近躺在草地上休息、恢復體力。趙勇慧蹲下,邊遞給她一瓶水,邊用毛巾替她擦拭臉上的汗水、整理著額前被汗水粘在一起的頭發。接著又給她捶腿、捏背,按摩起來。縴慧累得不想說話,任由趙勇慧的服務。

「起來吧,去泡個溫泉。」趙勇慧按摩了一會兒,起身將縴慧拉起來。

月兌掉渾身血跡斑斑的衣服,泡在溫泉里,真是無比的暢快、愜意。美妙的溫泉浴後,又在農家樂飯莊享受了一頓正宗農家大餐︰柴雞炖蘑菇、燻兔肉、玉米面貼餅、烤紅薯……酒足飯飽,經過休整後的人們又都容光煥發、精神百倍,繼續開拔。

傍晚時分,兩輛房車抵達一處草原濕地。草高數尺、隱隱綽綽的湖面,在落日余暉下閃爍著銀光。這里是喧嘩與驛動之外的世外桃源;是沒有被人工斧鑿和更改的大自然寶貴饋贈;是人類與大自然、天人合一的樂園。

草原的氣候無常,早晚溫差很大。因此大家都在車上換上另一套行頭——沖鋒服。有人比他們先行到達,不遠處停著幾輛越野車和以搭好的幾座帳篷。男人們開始了緊張有序的工作︰有的搭帳篷;有的擺設燒烤的架具;有的去湖邊釣魚……

縴慧拿著趙勇慧的佳能數碼相機和三腳架來到湖邊,她準備把此次草原之行、完整地記錄和拍攝下來。此地的美景,當然不容錯過。支好三腳架、調好焦距、光圈,不停變換著角度︰天空、湖水、丘陵、樹木一一記錄在冊……趙勇慧的身影進入了鏡頭,他來到縴慧跟前,接過她的工作繼續著……

「草原的日出,一定很美!真想把太陽磅礡而出的剎那拍攝下來,那一定是無比壯麗、恢弘的景觀。」

縴慧望著遠處無邊的草原,思緒飛揚、有感而發。

「放心,我這個男朋友一定效犬馬之勞、滿足你所有的願望。」

「是不是所有男人,婚後都有除妻子之外的女人,就向你的朋友們那樣,還堂而皇之地帶出來、招搖過市。」

「他們當中、大部分是未婚人士。比如那位律師大人,跟我一樣是快樂的單身漢。那位處長大人曾經結過婚,不過又恢復單身了。」

「如果這次不是我恰巧趕上此事,你是不是也像他們那樣帶另一個女伴來?你是不是經常參加這種聚會?經常換帶不同的女伴?」

「我首先鄭重聲明︰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從來沒有帶過任何一個女人、出席過任何場合。偶爾找女人也純粹是解決生理問題,要知道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啊!」縴慧不由驚叫一聲︰「你玩一夜?還是找夜店女郎?迄今為止,你一定是閱人無數了。」

「我……」

「好啊!原來你倆跑這約會來了。我說大美女,我還是頭次發現勇慧老弟這麼魂不守舍、看見你不在營地急死白活地非要尋來。」

姚大律師的出現,打斷了趙勇慧的回答。

「我看過地圖,好像這附近有一處沼澤,我總得對我的老師負責吧。」

「啊!真的嗎?在哪呢。」

縴慧又是一聲尖叫,後怕的拍著胸脯、看著腳下。

「沒事,應該離這還遠。不過還是小心些好,以後別自己單獨出來了。」縴慧搗蒜般得點著頭,小臉煞白。

「行了,你倆別再互相煽情了,看著都嫉妒。大伙兒可都等著你倆吃飯呢。」

晚餐很豐盛︰水煮魚,烤肉串,烤雞翅,烤火腿,烤魚、烤麻雀、烤饅頭片等。陣陣香氣,彌漫在草原上空,讓人不禁食欲大開。大家席地而坐,無論男女每人都倒上一杯白酒。

「為我們的組織增添了新的活力,為大家彼此的相聚相識,為我們旅途愉快干杯。」

楊處長慷慨陳詞後,大家一一踫杯、共同舉杯一飲而盡。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有人提出質疑︰

「今晚我們怎麼個睡法?」

「當然是女士優先、睡車上,我們幾個老爺們睡帳篷!」

趙勇慧接過話茬回答。縴慧之前正為此事糾結著,她明白,如果不出意外,那幾對肯定是要單獨睡的。可她和趙勇慧怎麼辦呀?他們倆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種關系、怎好同居一室。趙勇慧的回答,終于讓縴慧松了一口氣。

飯後,楊處長,姚律師、崔傳媒,非拉縴慧和他們打四圈麻將。說要會會她這個「麻壇」高手。縴慧只得再次上陣,這回可是高手與高手之間睿智的較量。大家牌技水平旗鼓相當、不分上下,彼此出牌都很謹慎、小心。有的人,吃、踫不斷;有的人,不吃不踫、保持門清、迷惑對方;使你搞不清他真正缺的是哪門,三圈下來,四人均各有勝負。最後一圈臨近散場,縴慧胡了一把漂亮的牌局︰缺兩門、清一色、門清自模;一個暗杠;靠此局,使她狠狠「賺」了一把。

「差不多了,到此為止吧。明天還得早起、看日出呢。」

一旁的觀眾、趙勇慧發了話。三個男人顯然是余興未了。

「趙老師,回去後找時間咱們再聚聚、好好切磋切磋,就喜歡跟你這樣的高手過招。」傳媒大亨如實說。

「好啊!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一定奉陪。」

縴慧躺在沙發上,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納悶︰同是陌生的地方,為什麼此時她卻睡不著呢?好容易進入了夢鄉,又被一陣手機振動驚醒,是趙勇慧發來的信息。

「小懶貓,還想看日出麼?如果想就馬上出來!」

才四點,至于這麼早麼?

縴慧嘀咕著,起身穿上沖鋒服,出了房車。迎面的冷空氣,不禁讓她打了個激靈。好冷啊!草原的天氣還真是喜怒無常,此時的溫度,至少也在零度以下。

趙勇慧給縴慧戴上手套、圍脖,又讓她張嘴,縴慧不知所以,只得被動地張開嘴——原來是巧克力。此時趙勇慧頂著頭燈,背著雙肩包,扛著三腳架,全副武裝的樣子好像是一個專業攝影師準備去探險。趙勇慧的另一只手緊拉著縴慧,向草原的深處走去。四周還是昏暗一片,萬籟俱寂。

到了一處山坡上,顯然這里的氣溫相對更低些。此時縴慧的小臉已經凍得緋紅,她原地跺著腳、雙手反復搓著臉、嘴里冒著熱氣。趙勇慧支好三腳架,從包里取出保溫壺,又取出一袋壓縮餅干遞給縴慧,幾口熱水下肚,寒氣頓時驅散了不少。

明朗的夜空依舊瓖嵌著幾顆殘星,東方的天邊開始出現了魚肚白。亮度在慢慢、一個層次一個層次地提升,似雲梯在天邊迭起;接著墨藍色的雲縫里豎起一道細細的拋物線,像一只剛剛出爐的紅色利劍直插雲霄;紅暈在不斷擴大、不斷變紅,由開始的緋紅、漸漸變成橘紅、最後又演變成錚亮的金紅;象燃燒的鐵環光芒四射;象純焰的圓顱,一探再探、一縱再縱,終于沖破重重雲靄阻隔、沖破重重包圍險阻,躍出山體、照亮了山川大地、照亮了整個草原,同時也溫暖了草原。縴慧如醉如痴,完全陶醉在這美妙絕倫的大自然瑰麗中。

古龍香水的味道充散周身,有人從後面緊緊擁住她,耳鬢廝磨、噴灑著熱氣︰

「為了陪你看日出,我不光要忍受饑寒交迫、而且還錯失了壯觀美景,你說怎麼補償我?」

「回去後,請你大餐一頓或者送件禮物給你。」

「未免太小氣了吧!」

縴慧回轉過身,微笑著張開雙臂,上前一步、給趙勇慧來了個大大地熊抱。

「怎麼樣,這個禮物還算貴重吧!」

趙勇慧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縴慧會以這種方式回應他,竟一時沒反應過來,片刻他就緊緊抱住這溫香玉體,回敬道︰

「這個禮物的確太貴重了,我簡直受寵若驚、忘乎所以……」

只听「 嚓」幾聲,連續的快門。

「好你個趙勇慧、重色輕友的家伙,說好了一起觀看日出的,你竟偷偷不辭而別、跑這浪漫來了。這回可是證據確鑿,看你還有什麼說的。」

一行人立在他們身後,大律師還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相機。二人連忙分開,縴慧好不尷尬,定了定神,隨即說道︰

「這的景色實在令人流連忘返,不如我們一起合個影、留個紀念吧!」眾人紛紛響應。

簡單吃過了早飯,又再次開始了新的征程、向草原的縱深處進發……

作者的話︰本章是在醫院完成的。這幾天連續在醫院陪床,思維不是太好,也許情節有些凌亂、瑣碎,還望各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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