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游戲規定︰每對搭檔任一人抽取紙條，根據紙條所示、分別回答問題即可。
「所謂真心話，那可就是要絕對的真話呦！」
大律師最後又補充了一句。
姚景雲端著一個盛有紙團的盒子，徑直走到縴慧和趙勇慧面前︰
「請二位為大家做個表率、勇敢地開啟「潘多拉」的盒子。」
縴慧或多或少知道這個所謂真心話，無疑就是一些個人隱私問題，還有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但願自己別……
「怎麼，二位不會是被嚇著了吧？還是……」
趙勇慧從盒子里，快速抽出一個紙團、還沒等展開，姚景雲就一把搶了過去，慢條斯理地念道︰
「第一︰你的「第一次」，是在什麼時候。
第二︰迄今為止、你有過幾個性伴侶。
第三︰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請回答！」
陰謀！絕對的陰謀！趙勇慧狠狠掐了一把姚景雲。他敢斷定︰一定是這小子精心布的局、設的套！而縴慧更是心神不定︰這三個絕頂尖銳問題，是她的軟肋、是她的不堪，讓她當眾說出，實在有些……
二十多雙期盼的眼楮，齊刷刷會聚在二人身上。大廳里此時靜得、恨不得連一根針掉地上，都听得見。趙勇慧的手、用勁包裹住縴慧那雙有些發涼，又有些顫抖的小手。
「你的第一次，是在什麼時候。請回答！」
姚景雲窮追不舍、重復了一遍，趙勇慧平緩的說到︰
「26歲。」
「你有過幾個性伴侶。」
「兩個」。
「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在對的時間里、找到對的人。滿意了吧！」
「ok！通過。」
姚景雲又向縴慧看去，意思是︰該你回答了！
嗨！說就說吧，反正也不算丟人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縴慧暗自給自己打氣，抬頭迎視眾人、大大方方說道︰
「我的第一次是在我18歲那年、剛上大一的時候，獻給了我的初戀，我們從呱呱墜地就在一起了；除了初戀，我還和我的老師同居過；經歷了兩次的情感糾葛，我想我很難再次接受新的感情，因此也就無需結婚了。」
除了趙勇慧外，眾人面面相覷、驚愕不已。顯然對縴慧這個回答，有些意外。沒想到，她回答的這麼詳細又簡要。
「哦？」
就連姚大律師也疑惑不已，他搞這個惡作劇，其實不是針對某人，只是想祝哥們一臂之力。他有些不甘心，想要問下去，但看到趙勇慧那雙要噴火的眼楮，連忙知趣道︰
「好！好！我們繼續下一組搭檔。」
接下來的問題有︰你的初吻在什麼時候；你有過一夜嗎；你會和網友上床嗎；你有過被背叛的經歷嗎；你的「那個」有多大；……還有就是和縴慧他們相同的問題了。面對這些令人難以啟齒、絕對隱私的問題，大多數人回答的還算從容自如，顯然已經司空見慣了。
一輪「真心話」過後，就要進行「大冒險「行動了。姚景雲說道︰
「我們這個大冒險，只進行必備的一項，那就是——
他停頓了下繼續︰
「每組搭檔、當眾激吻20秒鐘，如何？」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尖叫聲。
「好，那麼就從第一排開始、按順序依次開始。」
縴慧還是第一次看到真人版的kiss，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心里面像揣著個兔子，「咚咚」跳個不停。她的手，始終被趙勇慧握著，此時手心里不斷溢出汗水。感受到她的緊張，趙勇慧就不停地摩挲著她的手背。就快輪到自己了！怎麼辦？媽呀！當眾擁吻、會是什麼感覺？雖然不排斥他這個人，但也太……
正胡思亂想著，姚景雲打斷了她︰
「該二位了，不要讓大家失望啊！」
說完，擠眉弄眼地看著趙勇慧。深知哥們的一番苦心，這時候也只有自己主動了，拉著她站起來。兩人近在咫尺，差有半個多頭的距離。她那嬌嗔、靦腆、羞澀的樣子，一雙杏眼緊張地躲閃著。雙手捧起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縷著她耳畔的長發，塞到耳後；撫模著她的臉，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舌吻！舌吻！」
眾人一旁起哄。一手扣住她不斷向後仰去的頭，一手摟住她扭動的身子，對著那嬌女敕欲滴、粉色誘唇就吻了上去。兩唇相踫的瞬間，一股莫名的麻酥感如觸電般傳遍兩人的周身，兩人不禁同時一震，臉貼臉看著彼此。那感覺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議了！太美好了！不能就此放過！沒在猶豫，他撬開她冰涼、柔軟、哆嗦不止的櫻唇，直達里面、探得芬芳。須後水的味道、古龍香水的味道、紅酒的味道……還有來自她身上的一種自然體香，各種香氣混淆在一起，伴隨著那美妙絕倫感覺，直抵他的心髒及四肢百骸。令他沉淪迷醉，這是以往沒有過的全新感覺。他強勢地與她的唇齒纏繞，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15、16、17、18、19、20。時間到！」
戀戀不舍地離開那美好，兩人微微喘著氣望著對方。替她理理因為剛才的激情、而有些凌亂的頭發，隨後拉著她坐下。
「二位簡直太深情了！太投入了！太棒了！大家說是不是啊！」
姚景雲依舊不肯就此放過，繼續用言語調侃他們。縴慧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狀態下，清醒過來。說句實話，她並不排斥他剛才的一舉一動︰那種說不出的感覺，是自己從未有過的；他溫柔的前戲；他的含情脈脈；他的……
她有些溫怒地望著姚景雲，反擊道︰
「大律師，替大家勞神費心、忙活了半天，也別太委屈了自己。要不，在座的我們、也于心不忍吶！大家說——是不是呀！」
「對！對！」
「老姚，我們謝幕了、該你上場了。」
「ok！」
說著，拉起那個穿黑裙的女孩子、就要吻。
「打住！打住！」
縴慧連忙制止︰
「接吻對于大律師來說，太老套了！太沒創意了！我提一個大冒險、不知律師閣下，可否應予？」
「行啊！只要不當場，我都答應。」
旁人一陣哄笑。
「好！那麼接下來，就有請大律師表演為我們——豬八戒背媳婦！時間嘛，就五分鐘吧。怎麼樣！大律師。」
望著姚景雲那紅一陣、白一陣的臉，縴慧有一種報復後的愉悅。
在座的誰都沒有想到，縴慧竟出了這樣的「餿主意」，不過還是覺得挺新鮮、刺激，一致說︰
「好！快點兒！老姚，快背呀！」
姚景雲憤憤看了一眼趙勇慧，無奈地背起那個女孩，慢慢騰騰地圍著場地走了起來，全然沒了剛才的風度。眾人不禁哈哈大笑……
笑聲中，party結束了，大家紛紛告辭。可姚景雲說什麼也不讓縴慧和趙勇慧離開，非要二位留下打麻將。二人好一通解釋，說明天還要開車趕回龍江、下次有機會再玩。但大律師不依不饒說︰
「怎麼？這點兒面子都不給、過河拆橋，是不是！」
話，說到這份上了，二人只得留下。看來大律師是扛上了！要報一箭之仇。沒辦法，那就陪人家玩吧！
玩的價碼，令人望而生畏。縴慧推月兌不掉，首先上場。趙勇慧已暗示給她︰盡量不要贏大律師的錢，就當以此還個人情吧！她自然曉得，很好地把握著分寸。明明穩操勝算的牌局，都被她放水，還故意給大律師點了好幾把炮。大律師呢，贏了錢，自然是喜上眉梢了。當然，這錢是趙勇慧的了。幾局下來，輸掉了7、8萬，她有些于心不忍、抓住機會翻盤，贏回了一半。
已進午夜，沒有散場的跡象。趙勇慧接替她、讓她去客房休息。他一直坐在她旁邊觀戰︰那牌路、思路、風格不得不令他折服欽佩。
縴慧隨同佣人去休息了。
「喂！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呀！你有把握嗎？不過，你還是應該感謝我、沒有我，你能有今天與她的親密接觸嗎？怎麼樣，kiss的感覺如何？說說看。」
「糊了！門清自模、卡5、一條龍。」
趙勇慧推倒面前的「長城」，掏錢！」
「啊？」
大律師一臉的不甘不願，他們一直戰到清晨5點、才停戰。
等縴慧進來的時候，幾人橫七豎八的、歪倒在沙發上酣睡著。沒吃飯，他們就告辭了。約好九點，在教育部再見面。
回去的時候，縴慧看著趙勇慧那疲倦地神態，只能自告奮勇擔當司機了。到了四合院，梳洗一番、換回自己那套衣服；摘掉項鏈、手鏈。緊接著，二人馬不停蹄趕往教育部。
等他們趕到時候，九點已過。打電話聯系後，方知楊震天、姚景雲正在里面辦理相關手續，一會兒就出來了。二人就在大門外等著，趁機補吃早餐︰每人一盒牛女乃、一塊面包。十多分鐘後，就看到楊震天、姚景雲在前，關衛國一個人在後，走過來。
一個星期不見，關衛國明顯地消瘦了。那身薩巴蒂尼褶皺著，頭發也長了不少。無精打采拉著桿箱、低頭走著，他並沒有看到縴慧，也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只知道自己渾渾噩噩度過了幾天︰一切都完了！愛情沒了！事業沒了！深深體會到了、那種從高處跌倒低谷的感觸。告誡自己︰什麼也不能說；不到萬不得已，什麼也不能說。否則，就一切付之東流了。他還要出去見她！自己也是很奇怪︰為什麼，除了第一天、調查組找他談過話，之後幾天就再沒人理他了。更奇怪的是，今天早上竟告知他、他可以出去了，沒事了！出去當然好了！
他想著自己是不是先理理發、洗洗澡、然後再……隱約的說話聲傳過來，有那個讓他夢牽魂繞多日的聲音，驚訝地抬起頭︰不錯，果然是她！她接自己來了！他猛跑幾步，全然不顧旁人，緊緊抱住她、淒然淚下︰
「慧慧！慧慧！你怎麼來了？你是來接我的嗎？你知道嗎？再看不到你，我就要崩潰了！這幾天，夢里一直有個聲音對我說︰你有貴人相助、你就要出去了！那個貴人原來就是你！」
「不，那個貴人不是我。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關衛國這才抬起頭，注意到旁邊的人。
「這位是教育部的楊處長，（關衛國對他有些印象）這位是姚景雲律師，這次你的事，全靠他們鼎力相助。喔，對了，還有趙總。如果沒有他的引薦，我也不可能認識這二位貴人了。」
大家彼此一一握了手、道了謝，就此決定告別。
「大美女，希望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較量一番。昨天，我們算是平分秋色吧！那件事，你可不要記恨我呦！」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趙勇慧。縴慧的臉「騰」地紅了。
「你一宿沒睡，還是我來開吧！」
縴慧繼續擔當司機。
趙勇慧沒客氣，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關衛國只得坐在後面。車平穩地在市區里穿行︰
「這次因為處理你的事、急需用錢，我只好把思鉑睿賣掉了。沒經你同意，你不會怪我吧。」
「說什麼呢，慧慧，我怎麼可能怪你呢？感謝，還來不及呢！只是太委屈你了，是我對不起你、連累了你，你不會是更瞧不起我了吧？」
「在我眼里，你始終是我認識的那位文韜武略、才學廣泛的教授。
「慧慧，我……」
「這幾天一定沒睡好吧！先補個眠、具體的事，回去我們再說。」
側頭看看趙勇慧，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不久坐在後座的關衛國，也睡著了。
重新上路後，縴慧發現今天高速上車輛不算太多。兩個男人都熟睡著，沒人監督自己，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大膽飆車了呢？縴慧想著準備掛擋提速，好像知道她的意圖，趙勇慧突然睜開了眼楮。伸手拍拍她方向盤上的手，沒吱聲，隨即又閉上了眼。縴慧懷疑他是否真的睡著了，沒再敢加速，只得老老實實把車速控制在180左右……
進入龍江時，已經是午後了。縴慧在一家理發館停下，扭頭對已經醒來的關衛國說︰
「先理個發、洗洗澡；然後去對面那家酒樓，吃完飯，我們再回去。」
理發館旁邊就是洗浴中心。這個女人還真夠細心、體貼的，面面俱到。他是不想讓關衛國以如此旯耷的形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看來，還是挺在乎關衛國的。趙勇慧心頭，涌上一股酸澀。
這家酒樓在龍江雖然算不上一流飯店，但以浙菜為主，在此地小有名氣。縴慧特別愛吃這里的東坡肉和嘉興粽子。包廂里坐定後，縴慧隨手遞給趙勇慧菜單︰
「趙總，今天我請客。希望你狠狠宰我一頓、千萬別手下留情。」
「麻煩你改一下對我的稱謂，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不要左一個趙總、右一個趙總的，听起來不舒服。」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麼？」
「你可以叫我趙大哥，或者……或者大慧也行。」
「大慧？這算是你的小名嗎？（趙勇慧點點頭）其實我的小名叫小慧，以前爸爸媽媽總是這樣叫我的。只是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叫我小慧了。」
「你還怨恨你爸爸嗎？」。
「怨恨肯定是怨恨的，要不是他，媽媽也不會……」
縴慧眼圈紅了。
「對不起，我不該提起這些、讓你傷心的往事。」
「沒事，不知怎麼回事，最近我老是夢見他，他祈求我原諒他、寬恕他、說他想見我……」
「你不會真的不想見他了吧？」
「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我想原諒他，可又……」
趙勇慧點了油燜春筍、冰糖甲魚、枸杞肉絲三個菜。
「東坡肉、糖醋魚、八寶豆腐、龍井蝦仁、五香苦瓜、南瓜湯；主食嘛，三碗白粥、三塊嘉興粽子。對了，再來一瓶五糧液。」
縴慧一口氣說完，服務員轉身走了。趙勇慧吃驚地看著縴慧︰
「看來你還真想豪請一頓吶，還要喝酒？」
「是啊！慶祝一下嘛，主要是感謝你這個大貴人，沒有你、事情還不知什麼樣子呢？」
「那這算是答謝宴、還算接風宴？」
縴慧剛想回答，關衛國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了進來。衣服換了、頭發短了、經過梳洗，果然煥顏一新。精神也好了許多，跟之前判若兩人。菜，陸陸續續上來了。縴慧為三人倒了酒，然後舉起說道︰
「趙總，這第一杯酒先敬你，這次真是謝謝了，我先干了。」
說著跟趙勇慧踫了杯。
隨即關衛國也起身，激動地說︰
「趙總，我也不說什麼客套話了。總之，大恩不言謝，我會一輩子記住你這份情的。」
「二位老師言重了，學生只是舉手之勞、盡了微薄之力。其實關教授，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是縴慧老師，她為了你的事，東奔西走、籌集錢款，可謂盡心盡力。」
「知道！知道！這些我當然知道。慧慧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只是我對不起她、負了她。慧慧，今天借此機會、我也敬你一杯，謝謝了！希望你能原諒我、讓我們冰釋前嫌、重新開始好嗎？」。
縴慧不禁皺了皺眉，說︰
「老師，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的。多年來，我早已把你視作我的一位親人，因此你遇到任何困難、我都不會置之不理的。以後就讓我們像親人般相處，不好嗎？再說了，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好好休息幾天；總結經驗教訓；以新的精神面貌出現在講台上。」
「慧慧，我……」
關衛國還想繼續說下去，趙勇慧連忙插進來，他可不想听關衛國此時的深情告白。早干嘛去著！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怨不得別人。
「是啊！是啊！關教授的確應該先休息幾天。來，我們繼續喝酒，不要浪費了這麼一桌豐盛的酒菜；更不要辜負了縴慧老師的一番心意。你說呢，關教授！」
話已至此，關衛國還能說什麼呢？也許是飯菜可口、也許是三人都餓了，三人吃得很是盡興。也是啊，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趙勇慧和縴慧都沒怎麼吃東西。那關衛國就能不用說了，這幾天根本就沒心思吃飯。而這一桌的飯菜，全是按照他的口味點得。怎能不另他食欲大開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瓶五糧液和一桌的菜，竟所剩無幾。臨走，縴慧還不忘打包。趙勇慧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太有意思了。
「浪費糧食可恥。」
縴慧沖他說了一句。
趙勇慧重新擔當了司機。
「你準備回學校，還是……」
縴慧小心翼翼地問著關衛國。
「你在哪、我就在哪！」
關衛國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車子駛進了龍大，緩緩地停在了4號公寓樓前。
「我就不上去了，房間已經打掃過了，好好休息幾天吧。對了，給，這是早上姚律師退還回來的銀行卡，里面還有十萬。密碼是……」
「夠了！慧慧，有必要分得這麼清楚嗎？請給我留一點兒尊嚴、好嗎？」。
關衛國憤憤說完、下了車，只听「砰」的一聲，車門響。縴慧手里舉著銀行卡，搖搖頭、苦澀地笑了笑、嘆了一口氣。
車子繼續前行，在縴慧的公寓樓前停住。
「好了回去後，你也好好休息、明天見。」
說完，縴慧就要下車。趙勇慧卻一把拉住了她︰
「就這麼走了？沒有點兒表示？」
縴慧疑惑地看著趙勇慧，片刻便伸出右手，笑著說道︰
「親愛的趙勇慧先生，對于您慷慨無私的幫助、鄙人趙縴慧小姐，再次表示感謝！」
面對伸在眼前的手，趙勇慧只得伸手回握住、那只細女敕柔軟的小手。好個聰明的女人！但他依舊不甘心，舉起那只小手、親吻了一下。
縴慧剛下車，就看見劉海峰領著兩個穿警服的公安，急急忙忙從遠處走來。
「劉伯伯，你出國回來了？」
劉海峰有些氣喘吁吁︰
「慧慧呀，你回來的太及時了！這兩位是、省監獄管理局的同志。
「你是趙志強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