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汲早就命人備好膳食等著狐女和然的到來。剛進屋汲就迎了上來,「狐公子,然大夫快請坐!」汲甚是歡喜地告訴狐女他們,「明日我可為二位引薦,父王今得一巧匠,心情大好,明日你們去勝算大些。」
狐女趕忙作偮感謝公子汲,「這是干嘛?別跟我那麼客氣,吃菜吧!」說著,公子汲就為狐女夾了一筷子。狐女也就不客氣了,大口大口地吃著。
天還沒亮公子汲的馬車就來到曾伯家門口,狐女和然也早已準備妥當,隨蒙一起到帝丘駑廉宮面見衛宣公。
駑廉宮高台鼎立,氣派非凡,屋檐的石雕活靈活現,令狐女吃驚的是屋頂竟是瓦做得,這不是子忽才實驗成功的工料嗎,怎麼衛國會有而且已經大量使用了。看到這些,狐女對這個衛宣公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好奇極了!
官員依次在殿內站好,狐女和然被宣進殿。狐女和然金殿叩見衛宣公,衛宣公看了看狐女和然,饒有興趣地問道︰「鄭莊公近日可好?」
「主公一切安好!」然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衛宣公扯動了下嘴角,又問道︰「今日到衛國,所謂何事啊?」
「主公得來一奇參,特命臣來相贈,以示盟友之誼!」然從袖中拿出一紅布,可看出包裹嚴實,並用一黃繩捆綁。
侍衛將人參小心翼翼的為衛宣公呈上,衛宣公打開一看,果然是件寶貝。開懷一笑,「哈哈哈!鄭國地大物博,好東西,果然是好東西!」
狐女抬頭看了眼衛宣公,感覺大殿之上衛宣公正瞧著自己,狐女有些難以置信的瞅著衛宣公,卻發現衛宣公好似認真把玩著人參。難道剛才是錯覺,衛宣公看人參余光瞟到這里?
「既然有貴客到,那孤得好好款待一番!稍後在啟崒殿孤也送你們份大禮!」衛宣公豪邁地說道,宮內的大臣都低著頭,就連公子汲都是沉默不語。狐女和然行禮謝過,公子汲面顯紅暈的示意狐女他們在一旁站好。
終于退朝,狐女從沒這麼老老實實地站了半天,衛宣公一走,狐女就迫不及待的甩胳膊甩腿的活動活動筋骨。「你這是干嗎呢?」公子汲看著狐女怪異的舉動笑著問。
「站時間長了,活動活動,一會兒還得到豈崒殿,估計又得站上半天!」狐女郁悶地說道。
公子汲听後,臉立馬紅了起來。然忍不住打探道︰「汲公子,敢問我們這趟去豈崒殿是福是禍啊?怎麼大臣的表情都很不一般?」
公子汲一听然問到豈崒殿,有些不自在的清咳了兩聲。「這個嘛!」公子汲有些欲言又止。
狐女有些不解的問︰「我們犯什麼錯了嗎?汲兄不妨直言!」
「別誤會,你們沒有犯什麼錯!」公子汲頓了頓,「只是那豈崒殿,那殿吧,」看了看周圍,公子汲掩著嘴小聲說道,「那里是為父收集的美女譯宿!」
「什麼!」狐女瞪大眼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有諸侯如此招待來客的,還是在宮殿之上,說得如此輕松,真是令人詫異。然也是一臉的茫然,衛宣公果然跟傳言一樣,是個之徒,竟然還有如此宮殿!
狐女稍稍整理了一下慌亂的情緒,轉念一想,自己經常出入悅君樓,這應該能應付得來。然卻有些擔憂的問公子汲,「我去,讓我們公子和您回去可以嗎?」。
「為父邀的是你們二位,若狐公子不去恐惹為父不悅!」公子汲考慮了一下說道。
狐女拍了拍然,「放心,我應付得來。」
「這」然還要說什麼,可是生吞吞地把話咽進去了。
公子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狐兄,要不我陪你們一同去!」
「沒事,不用。我長這麼大也該見見世面了!哈哈!」狐女故作輕松的調侃道。
然直擦汗,心里一直很忐忑。
一個侍從匆匆跑來,看見狐女和然與公子汲正在說話,擦了擦額頭的汗,「見過汲公子!請鄭國使者速到豈崒殿,主公為二位設了宴席。」侍從很識趣的先于公子汲問安。
「嗯,有勞了!」狐女點點頭,拽了下然,與公子汲簡答拜別,後隨侍從來到豈崒殿。剛到門口,就可聞見陣陣花香,整個宮殿至于高台上,沒有想象的薄紗帷幔,和普通的宮殿一樣,要非得說各不同,那只有一點,就是窗戶很大。在都城什麼宮殿沒見過,但是窗戶都很小比較封閉,但是這宮殿的窗戶大得很,不知用意何在。
狐女東張西望的亂琢磨,侍從將二人帶入殿內後先行告退了!衛宣公早已入座,狐女和然由侍女領到座位就坐。屋內全是侍女服侍見不到一個侍從。一個侍女拍拍手,立馬上來十幾名柔美的女子依次排開,輕擊著磬,伴隨這種悅耳的樂聲,又上來幾名貌美女子,女子輕紗薄衣,輕盈的舞步好似置身于仙境一般。狐女不禁感嘆這個衛宣公確實會享受,如此多美女相伴,艷福不淺啊!然心思全在保護狐女身上,根本沒有進入狀態,臉上沒有絲毫的愉悅。
「貴客贈與孤厚禮,今孤也送份厚禮!」衛宣公開懷暢飲,舉起酒杯邀狐女和然共飲。
狐女一飲而進,衛宣公鼓起掌來,「好,好酒量!」衛宣公繼續說道︰「今日孤送你份大禮!哈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整個殿內。這時一名侍女帶著一個捧著面紗的女子走進殿內。
衛宣公指了指狐女,那女子跪坐在狐女身邊。然緊張得替狐女解釋,「我家公子不近!」
「不近,哈哈!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事情!」衛宣公將一名侍女直接摟至懷中,「不近嗎?」。像是問話,卻更像自言自語,「不近,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衛宣公為懷中侍女倒上一杯酒,侍女面露嬌羞,勉強喝下,肯定這名侍女沒有喝過酒,被嗆得連連咳臊。衛宣公體恤的輕輕拍著侍女的背,殿內的其他女子表情很淡定,司空見怪了!可是仍能感覺出來有一絲絲的怪異的氣氛!
狐女膽戰心驚的瞧了瞧周圍的情形,難道這里的女子都是衛宣公的妾侍,怎麼看見衛宣公調戲侍女眼中都蹦著妒火。這個衛宣公還真是名不虛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