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無敵 前傳一

作者 ︰

近來本神相當苦惱。

你問我為什麼?廢話,當有一天你遇上夫君問你,要是他與父神同時落入天河之中,你是先救他還是先救父神的時候,你也會同我一般苦惱。

彼時他剛說完,一雙狐狸樣的眼楮不停將我的小心肝兒勾得撲通亂跳,讓本神不得不違心的將差點月兌口而出的答案重新咽回了肚子里面︰你是魔,哪怕你是魔族太子,你也到不了天河。因為,無數的仙女姐姐仙人哥哥,正等著捕了你到天帝那里領功呢。

父神賜予我神心,讓我打出生到現在活得自在活得肆意,那是我心中父親一樣的角色,舍棄他,哪怕是假設,我也打心底的不舍得;黑曜是我真心拜天拜地換回來的夫君,是父神離開後最最親密的愛人,是心底那顆隨時準備著棄主的神心悸動的原由,若為了父神舍棄他,我也著實不願意。

如此,真要我給出一個答案的話,那便只能這樣。

「小石頭,那就讓我落入天河得了,你和父神我誰也不舍得。」

那時的黑曜笑得很是迷人,天地的明媚都抵不住他一笑間的顏色。大家都知道的,那種整天冰著臉不說話,將面無表情當作唯一表情的人,一旦笑起來,真真不亞于萬花齊放,群蝶並舞的美景,真是迷煞本神了。

當時我並不知道自己真真會落入天河,因為言咒之于我是無效的,而落入的原因卻恰恰就是我那迷人的夫君。

所謂天河,那是眾生願力凝聚之地,環繞整個天界的天河是天界美景之一,無數閃耀的願力,星光點點在天河中獨自爭輝,時不時一個兩個男仙女仙偷偷來這里約約會什麼的,讓此處更添幾分甜蜜迷人的色彩。

當然,天河實實在在是沒人敢往下跳的。願力願力,正面的願力構成了天河表面的平靜,平和而又安寧;而那些骯髒陰冷的願力卻造成了天河下面的湍急與無情。無論是人、神還是妖、魔,只要跳下去,雖然不會如跳誅仙台那般行同廢人,但也會修為大減,因果纏身。

父神在沉睡之前將我叫到身邊,緊皺著眉頭對我如是說。

「父神此去,不知何時方能蘇醒,其它人我尚且放心,唯獨你,心思單純,不染塵埃,偏偏氣運過人。獨具言咒之能,卻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嘴,受你恩惠者眾,但分你氣運者更盛,也不知氣運終結時,你是該去往何處。」

父神的擔憂讓我在他沉睡之後,閉口不言了上萬年方才找出化解之法。父神擔心的是我氣運終結,那我找到一個氣運旺盛的人不就好了。

黑曜便是我找到那個讓我重返自由的人。他是魔界的太子,從小氣運沖天,還在父神身邊的時候,有一次便听父神提到,說是魔界太子氣運過人,是當世奇才,必有讓眾人仰望的一天。那時我還相當不滿父神對魔族小子的贊賞,在仙前仙後說了無數他的壞話,到最後,眼見他不受我言咒所擾,再加上身邊還有著很多希望得到我祝福的仙人存在,我也淡了咒他的心,開始一心一意為創仙界和諧而奮斗。

父神沉睡後,無聊上萬年的我終于在仙子姐姐自講自話的時候,將那個已然埋沒在記憶深處的影子給拉了出來。

仙子姐姐告訴我︰魔界太子被派往蓬萊仙島,準備尋找什麼東西。

她說魔界太子黑曜樣貌頂好,冷酷的眼神,可以讓最最無情的仙子都瞬間心動。

她還說現在仙界仙子很多不顧仙魔舊怨,起程前往。

她又說……

哎,如果她知道我只听到她說魔界太子的時候便開始神游九洲,她還會不會繼續下去呢?她畢竟是這一萬年來,少有幾個怕我孤單沒事就講外面的東西給我听的神仙,還是不要告訴她將她氣走的好。

因著我不再言語,仙人們沒有了我這個萬試萬靈的活神仙後,我這里便沒有了往日的喧囂。我這一萬年來的生活,雖然無聊了不少,但也輕松了很多。至少不用見人都說那麼多好話,累得每每回神宮的時候都要浪費掉好多雲霧茶,沒辦法,口干嘛。

哦,話扯太遠了,咱們回頭說,從仙子姐姐那里听到黑曜的消息後,我便下定了決心找到他,然後,嘿嘿,偷竊點點氣運,我好,你好,大家好,天下太平。

然後,閉口萬年的我說了在新生之前第一句話︰仙子不定這會兒出門就能踫到東華帝君,然後兩相歡悅,永世安樂。

仙女姐姐有次喝醉後來我的神宮,神秘兮兮的將心中的悸動告之于我,而我現在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彼時仙子姐姐說黑曜說得正起勁,我剛開口之時,她居然沒有一點反應的繼續他的八卦,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不是開心的道謝,而是驚叫一聲,沖出了門去。

她這是??

沒有多余時間考慮仙女姐姐為何那般作為。我起身收拾好此去蓬萊的細軟,也沒跟其它人打聲招呼,便開開心心下界去了蓬萊島。

原本只是想多呆在他身邊,多從他身上分點氣運,讓自己活得更加輕松一點,卻不想在十多年的相處中跟那個冷面冷心的人處出了感情,于是拜過天地,成了夫妻。

洞房花燭前的那杯合巹酒,讓本神記憶猶新。人家的酒是醇香醉人,而屬于我兩的那杯酒卻苦得死人。

記得那時還很是好奇的問了黑曜,為何那酒那般滋味。

當時他是怎麼說來著,哦,對了,是這樣解釋于我的。

「此乃魔界密藏的無憂酒。眾生萬分渴望忘憂,卻不知這東西早早收藏在了魔界。這酒雖然很苦,卻能讓人體味人生百態,解憂于無形。」

話雖然如此說,那酒實卻實在不好喝,喝得本神苦膽都快被比了下去。不過因著對後面的洞房的期待與好奇,生生沖淡了那濃重的苦味而已。也將隱藏在酒中那絲絲憂愁掩沒的一干二淨。

哎,怎麼又說起之前的種種。都怪小石頭,要不是他那個無端的假設,我怎會糊亂想起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搖了搖頭,將自己從那雙狐狸眼中抽離出來。

「那碧璽,我們去天河邊走走好嗎?」。

黑曜最終放過了我,不再讓我在父神與他之間做選擇,提出了別處的要求來。這讓苦惱了好久的我終于輕松了下來。

本神羨慕那些仙女仙子私下風花雪月了幾萬年,這麼好的機會,能與夫君一起,當真是心動不已,只是。

「小石頭,你是魔界中人那!」

我很是為難的說道,當然我將他一魔界中人是去不了天界的這一事實沒有說出來,就怕一說,他便真不能跟我去天河邊風花雪月了。

「碧璽,你不願意嗎?」。

又是那又該死的狐狸眼,本來堅韌的一張臉上,為何會長出如此勾人眼楮來,真讓本神十分的納悶。

當然,也讓本神十分的心癢。

「願意。」

那叛變的神心一再影響我了神智,在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已經答應了將他帶往天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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