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夢之良緣 第五十三章 香滿樓遇灼梓,樂天夜守紫霞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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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天和薛忌在香滿樓痛飲幾循後,薛忌看樂天有些醉了,便相勸回宮。

薛忌叫店主結了帳後,扶著醉醺醺的樂天從樓上走下,剛邁出門檻兒便和一人迎面相撞。

「**的走路沒長眼楮呀,連咱們大爺都敢撞?」,那人身邊一僕人將樂天使勁兒一推;

樂天醉醺醺的踉蹌撞在門欄上;

「這位公子對不起,我朋友喝醉了」,薛忌忙勸道;

「哎呦,我當是誰」,那人歪著嘴,似笑非笑的走進樂天,「原來是郎中令呀……哼哼,郎中令也來這香滿樓喝酒呀?竟然還喝醉了……」,那人用手背在樂天臉上拍了一下,「哼哼,難得,難得呀!哈哈哈」;

「灼梓,你個畜生」,樂天雖有些醉,但還認得清那人是誰,本來心情就不好,加上這麼一鬧,樂天已是怒火上心,頸上青筋迸現,猛然拔出劍直指在灼梓喉間;

「你,你敢用劍指著我們家公子」,僕人被嚇壞了;

一旁的薛忌一听此人是灼梓便知壞了,也趕緊拉住樂天持劍的手,「快把劍放下!」;

「你,你趕緊……趕緊放下……」,灼梓嚇得瞪大眼楮,順著自己的鼻尖盯著指在自己喉間的劍;

「樂天快放下,清醒點兒,這兒不是鬧事的地方!」,薛忌又勸道;

樂天沒法,只能氣憤的收了劍;

灼梓一看樂天收了劍,也知他對自己始終有所顧慮,便更加得意的走近樂天,「郎中令心情不好別拿咱們開涮呀……萬一你要是讓我有個好歹,哼哼,你還想活不想活」,灼梓用手彈了一下樂天的佩劍,湊近樂天的耳邊,「這配劍有用嗎?我可听說堂堂一個郎中令整天只守著個女人,哈哈哈哈」,灼梓大笑,一旁的幾個僕人也跟著嘲笑;

「你……」,樂天氣得眼紅耳赤;

「冷靜點兒」,薛忌攔住樂天;

「怎麼?郎中令還想打我不成?是不是成天守著女人,很久沒有練過武功,想在我身上試劍呀?哼哼……」;

「請灼梓公子嘴上留德!駐守紫霞苑乃是陛下的命令」,薛忌說;

「呦,還有個幫腔的!你又是誰呀?」;

「在下姓薛,單名一個忌字」;

「薛忌?!你就是才加封的太傅薛忌?」;

「正是在下!」;

「哼哼,今天這香滿樓還真是冤家路窄,一個只會守女人的郎中令,一個毛兒都沒長齊的太傅,哈哈哈」;

「灼梓公子要是對在下和郎中令的身份有任何不滿,大可進宮與陛下說去,又何必在這里大呼小叫,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家的潑皮貨呢?」;

「你……好你個薛忌,果然是嘴上三把刀!老子今天沒空跟你們斗嘴……不過你們記住了,別以為守著那個妖精,你們就可平步青雲……」,灼梓走近二人,「等妖精被收了,看你們還有什麼本事?!咱們走!」,灼梓帶著僕人大搖大擺的進了香滿樓。

薛忌一路將怒火中燒的樂天拉回了侍衛營。

「真是氣煞我也!灼梓這個畜生!」;

「郎中令再怎麼生氣,拔劍也得看看場合吧!剛才那一劍你要是真的刺了下去,你可知這後果?」;

「這個畜生整天仗著他爹的權勢橫行霸道,如果樂天不是宮中之人,早就一劍殺了他,為民除害!」;

「哼,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女」;

「一個兒子在外胡作非為,一個女兒在宮中也像變了一個人」;

「不是變了一個人,那是她的本性,之前沒暴露出來而已……郎中令還是好好看著蘭兒姑娘吧,薛忌怕這只是才開始」;

薛忌到了兩碗茶,一碗給了樂天;

薛忌喝了一口茶,「這幾天宮中可有什麼異樣?」;

樂天被薛忌問的愣了一下,「太傅何出此問?」;

「剛剛听到灼梓說什麼蘭兒姑娘是個妖精,還說要除妖……我覺得听著有些……」;

「是呀,為什麼灼梓會這樣說呢?……可是沒有覺得宮中有任何異樣……除了今日王後她……難道……」;

「我想這中間一定不只是女人之間的嫉妒那麼簡單,一定還會有些什麼事情咱們是沒有想到和不知道的……樂天,這幾日你要看緊紫霞苑,我怕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太傅說的對,樂天這就回紫霞苑」;

樂天說著便提著佩劍出了侍衛營,往紫霞苑去。

到了紫霞苑,樂天見屋內火燭已熄,于是便獨自斜靠在屋前庭廊的廊柱上望著天空,這一晚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只有一股一股的寒風迎面吹來。

樂天酒熱已過,覺得有些冷,于是將佩劍抱于懷中,把身後的披風往前扯了扯,不經意間看見木蘭花樹的葉子已掉的所剩無幾。樂天無耐的望著黑夜中扭曲的殘枝,花已謝,葉已枯,只能在寒風中發出慎人的嘎嘎聲來證明自己曾經的美麗。風越吹越大,幾片白點被吹落在劍柄上悄悄的融化了,偶爾又有幾片被樂天低頭瞥見,「下雪了!」。

雪越下越大,寒冷的空氣越發的刺骨。突然,屋內火燭點亮,門開了,巧兒披著厚厚的衣服跑了出來,朦朧中看見庭廊坐著一人,巧兒冷不丁被嚇了一跳。

「巧兒,是我,樂天!」;

「郎中令怎麼大半夜的坐這兒呀?嚇死我了」,巧兒被凍得跺腳搓手,悉悉索索,「大人不冷呀,這都下雪了」;

「你跑出來做什麼?快回屋吧」;

「屋內太冷,我怕姐姐受涼,所以想去取些炭火暖暖屋子!」;

「我去吧,你先進屋」;

「阿嚏!」,巧兒被凍得打了個噴嚏,「那就多謝郎中令了」,巧兒趕緊回屋。

樂天從偏屋中找了一些木炭燒燃放在銅盆中端進了屋里,巧兒將鏤空的銅蓋罩在盆上,不一會兒,屋內便暖和了許多。

「樂天還是先出去了」;

「屋外那麼冷,大人就在屋內坐著吧」;

「這……不太方便吧」;

「不怕的,這屋內沒有其他侍女,而且大人在外屋,咱們在里屋……大人坐吧,我去給你倒碗熱茶」;

樂天將佩劍輕輕的放在桌上,巧兒端著一碗熱茶走了過來遞給樂天,樂天喝了一口,頓時全身都覺得熱和了。

「大人今晚不是去薛內史……哦,是薛太傅那里了嗎?怎麼這會兒竟在屋外坐著?」;

「我是不放心」;

「大人也太過緊張了吧,姐姐只是手被燙傷,上了藥已經沒事了」;

「我不是擔心這個」,樂天將茶碗放在一旁,皺眉輕嘆;

「那是為什麼?」,巧兒好奇的問;

「巧兒,這些天你好好看緊蘭兒,不能讓她出紫霞苑,我也會天天在這里」;

「出什麼大事兒了?」;

「巧兒,你先別問那麼多了,按我說的辦就好」;

「恩,好的,巧兒明白」;

里屋穆蘭兒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巧兒,你也快進去睡吧」;

「好,大人在外屋休息一下吧」,巧兒進了里屋。

清晨,巧兒起身為穆蘭兒打水梳洗,到了外屋看見門雖緊閉,可已不見了樂天的人。

巧兒推開門,「哇,地上積雪了,姐姐快來看呀」;

穆蘭兒披著衣服,散著頭發走了出來,站在門口,「滿苑的雪白,好漂亮!」;

穆蘭兒走出門,站在庭廊上,伸出包裹的手,雪花一片一片粘在裹布上。穆蘭兒順著指尖看見苑外站著的樂天,發冠和披風上都粘上了白雪,不免有些心疼他。

「他怎麼還在?」,巧兒站在穆蘭兒身後說;

「……」;

「姐姐,他昨晚就一直在這里守著」;

「你怎麼知道?」;

「昨晚我取炭火,一開門就看見他,我看天冷,就把他讓進屋內,沒想到他沒走,竟然守了一宿」。

「巧兒,你去叫他回侍衛營休息吧,我只是手受傷,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估計我去了,他也不會走的……昨晚他特意囑咐我,叫我這些天把你看好,不要出紫霞苑」;

「這是為什麼?」;

「他沒說,但看他很緊張似的……不過,姐姐,這些天還是最好別出去了」;

穆蘭兒有些奇怪,但也明白樂天的擔心,只輕聲說了句「好」,轉身進屋。

巧兒幫穆蘭兒剛剛梳洗完,就听侍女稟報齊王來了。

還沒等穆蘭兒出來接駕,齊王披著狐皮披風已經進了屋。

「這一夜的大雪,今年的冬天來的這麼早」,齊王邊說邊月兌掉披風;

「陛下聖安」;

「蘭兒快起來」,齊王扶起穆蘭兒,穆蘭兒用衣袖遮擋住雙手;

巧兒重新生燃了碳火,屋子里頓時暖和了許多;

「蘭兒,快幫寡人烹盞茶喝」,齊王走到窗邊的茶榻旁跪坐,「真不知蘭兒你這茶有什麼奇妙的地方,寡人這幾日忙于政事,心煩意懶之時就老想著你這兒的茶」;

穆蘭兒站在原地沒動,巧兒躲在她後面悄悄的拽了拽她的衣袖,輕聲說,「姐姐,怎麼辦……」;

齊王見穆蘭兒沒動,「蘭兒你怎麼了?呵呵,是不是又只有清水請寡人喝呀?今日寡人要是喝不到這盞茶,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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