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傷逝 第四章 與夢

作者 ︰

——有時,我時常想我要的有多麼簡單。只是很單純的想要和大家在一起而已。單純的不想分開而已。單純的期盼而已。

黑板上浮了一層灰,有蜘蛛在角落里爬動,構造著它憧憬好的家。桌椅歪歪扭扭的零散的堆在教室里。髒亂的駭人。

莫小夕瞪大了眼楮看著這一切,痛苦又無措。

「啊!」

「莫小夕!」老師扔了寫的只剩半截的粉筆頭,狠狠瞪了莫小夕一眼。粉筆在空中轉了幾個圈不甘的掉進垃圾桶里。

她隨後又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拿起一根白粉筆,轉過身繼續在黑板上書寫題解。並配合著粉筆沙沙的聲音絮絮叨叨的說︰「也就你們幾條臭魚腥了一鍋湯,都要高考了,還睡得起覺!幾顆老鼠屎!要都像魯伊,柳詩清那樣子還用的著我這麼費心嗎!都不知道好好學。就知道玩,玩,玩……」

莫小夕吐了吐舌頭,前座的江晴雯轉過身來笑她。

「死丫頭,住院睡習慣啦?上學第一天不僅遲到還在課上睡覺,你行啊你!」

「你就別說了,住個院一次都沒有過來慰問過我。一點都不想我!」

「咱姐們不是忙嗎!嘿嘿……」

「也就你理由多!」

「行啦,小夕,別生氣啦,一會兒請你吃冰激凌蛋糕。我听說啊,西門超市附近新開了一家冰飲店。里面的草莓冰激凌蛋糕是一絕!吃完蛋糕呢,我們再去那附近的女巫店看看!跟你說哦,我最近運勢超低超不好超倒霉的。我要去瞧瞧。不,是一定得去瞧瞧……」……

教室里老師的粉筆沒有停過,世界恍若靜止般的祥和。莫小夕想就這樣沉淪在這幸福的平靜里,幸福的令莫小夕想流淚的平靜里。

可是剛剛莫小夕看到的景象,到底是什麼……手指撫上桌角,明明,一絲灰塵也沒有。

因為班里人少,所以教室的桌椅只排了三趟。莫小夕坐在七人趟靠窗的最後一座,魯伊就坐在莫小夕的斜上方。他清秀的側臉正映著淡淡的秋陽,美得近乎飄渺,純淨無暇。

莫小夕看的呆了,沒有意識到一只手正在接近她。

「啪!」那只手拍了一下莫小夕的肩,令她驚顫著回過神來。

「嘿,回魂啦!」晴雯一臉嬉笑的看著她,「莫大校花,老盯著那麼一個人看不會膩嗎?」。

「老實說,不會。他的臉看不膩。」

「我也老實說,看你犯花痴的樣我還真沒法聯想你在我們學校男生心目中的形象來源。不行我今兒非出去喊去!」

「喊什麼?」

「莫小夕是花痴被!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喜歡三年了,到現在還沒表過白。你白活了!」

「你小聲點!」

「我不!我就大聲!你都要急死我了!唉,我算是明白那句話了,皇帝不急宮女急!好歹你學習學習人家袁湘琴,你要有她那死纏爛打的能耐不早得手了!」

「我的祖女乃女乃,你要害死我啊,小點聲!」

「我就不!怎麼地!我就不信事了!」

「江晴雯,莫小夕!剛剛是睡覺,現在是攪亂課堂,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師了!想看電視回家看去!上課討論些什麼!出去!」

莫小夕站起身來,拉了拉還楞在椅子上的晴雯。

「早告訴過你了小點聲,就是不听,這下好了吧!」

「我還以為……你也沒說……」

「好啦,別說啦,走吧。」

果真是入秋了,走廊里的風有些刺骨的涼,兩個女生相互依偎著,取暖著,但是,或許是莫小夕穿的過于少了,不管她們怎樣靠近彼此還是感覺一樣的涼。

「小夕,你今天怎麼穿的這麼少啊?」

「我是按照住院前的天氣穿的,誰知到就兩個禮拜,天就變這麼冷。」

「也真是的,太傻了你啊!臨出家門不會確認一下嗎!不過……」晴雯眼神一遞,視線落在後門的地方。唐施正伸著手,手里拎著一件褐色的夾克,細長的眼楮眯成一條線。微笑著看著莫小夕。

「傻人有傻福啊,你挨凍有人心疼啊!」

正說著,門口又出現了另外一只手,同樣拎著一件夾克。

莫小夕撲哧一下笑了︰「這不,心疼你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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