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傷逝 第三章 罪惡

作者 ︰

是什麼將我們倆嵌在一起的?我總是能感覺到似乎有一條無形的線將我們兩個牽在一起。也似乎多虧了這條線才讓原本對我沒甚注意的你注意到了平凡的我。

我心里興奮的緊。興奮的讓我有罪惡感,興奮地讓我覺得自己很骯髒,興奮地連我自己都有點憎恨討厭我自己了。興奮又矛盾。

你追我這件事仿佛是本不該在我身上發生的。而你所做的一切浪漫我都承受的好無力,有一種搶奪了別人幸福的感覺。我曾想過,或許我是真的搶走了我妹妹的愛情,搶奪了你可以給她的幸福。或許,導致你們分手的原因,就是我。

我沒有敢把自己的想法問過妹。因為總覺得,仿佛我說了,圍繞在我周圍的某種平衡便會被打亂,失了效果。

妹曾說過,你似火。無畏敢沖。

果真,你追我的那段時日里,你果真是‘無畏敢沖’。

那些日,我總是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沖出來一個陌生人為我做好一切。比如,上課前的佔座。比如,雨天的一把傘。比如,食堂的幫忙打飯。你的細微貼心真的打動了我。只是,我仍是不敢回應你的愛。你太高貴俊朗,我這般普通平凡。我配不上你,也不敢配。我怕,怕有一天你會對我說出你曾經對妹說過的話「不過是玩嗎!」

每一次不經意的小事後那位陌生人都會留下一朵玫瑰花。那花瓣中的一片上用金色寫著你的名字。池嵐晨。我常常想,這樣的花還會收著多久呢?你能這樣做多久呢?

收花這種事過的時間很長。當我正感嘆你的耐心時,當花多到我記不清時,有一天,你來了。

你常常自己來我們學校。每次都捧著一大束血紅色的玫瑰。而我,遠遠的望見那抹紅色掉頭就跑,不敢見你。我怕啊,我怕自己有一天真的會守不住心,對你微笑。

那段時間我對紅色的敏感超出了你的想象。你的招數繁多,我真的快要招架不住。

你也在我家樓下放過禮花,大喊著「我喜歡你」。你也曾在我走過的路旁掛滿了閃燈、擺滿了蠟燭,直到我順著路走到你面前,看見你深情的對我唱歌。你也曾在上課時,偷偷走到我的面前送我水晶女圭女圭和小城堡。你也曾在我的面前打電話到電台對我表白。錄音機里和站在我前面離我不遠的你,唱著2重唱••••••

你用各種方式手段來證明你對我的感情,你對我的喜愛。可是,池嵐晨,你可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只能告訴我你以前在情場里混的有多風生水起,有多瘋狂。曾用同樣的招式帶給女生多少份感動。你的甜言蜜語听起來讓我既歡喜又悲哀。那悲慘的感覺襲擊我的心頭,讓我承受不起。越發的看不起我自己。

這樣子持續了有多久呢?我忘了。不過妹說她記得。她說你是頭一次花這麼長時間,這麼大手筆,有耐心,有恆心的追著一個女孩。我那時想,大概是因為得不到吧,得不到便更想得到。然,假若真的得到了,就會重重的摔碎、扔棄,報那時得不到的仇吧。

池嵐晨,那時你一定恨死我了吧,因為我這個女人那麼難搞,水米不進的,怎樣都不肯就範。

妹妹那時也一定恨死我了吧,因為你這樣子大費周折的追我的時間竟比你與妹妹交往的時間還要長。

我那時是真的恨死自己了。恨自己怎麼那麼卑微沒用。恨自己長著很普通的一張臉,恨自己沒有膽量敢承接你對我的愛。

你還沒有叫過我的名字呢。我甚至想,或許,你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吧。你為什麼沒有叫過我呢?無論告白時,送花時,總歸會有一處是該喊著我的名字說話的吧,可你卻一次都沒叫過我。這讓我有一種很深很深的錯覺,錯覺你想告白,想愛的不是我,錯覺你以為你面對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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