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心里吼著「不,我怎麼會喜歡他!不,不可能!」可是心就在那里疼著,一陣陣的揪痛,仿佛在那一呼一吸之間,空氣中冰冷的分子,鑽到身體最柔弱的部分,刺著,凍著,扯著——簡單的向還在糾結的秦詩周竹雨說了一聲,木槿便跑去洗手間。在滿是潔白明亮的地上,看到倒映下自己的影子,眼眶由紅到滲出淚水,最後抱頭嗚咽。是不是這樣下去可以忘掉誰?那些年想念的人啊,轉眼已變成別人。
周竹雨還在和秦詩糾結的時候,顧雨惜走過來,呵呵笑笑著問︰「你們在談論什麼這麼起勁?看雨兒都急得冒汗了。」說著也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塊淡綠的手帕,細細給周竹雨擦著。秦詩呆呆的說「你竟然有這東西?」顧雨惜沒有立刻答話,只是細細擦著,完了之後,轉身,認真看著秦詩說道︰「我想,每個女子心里都有一處溫柔,每每念及,笑容就會不知覺浮現,也會為了這個牽絆改變著自己。你很標致,言談舉止透著灑月兌,你現在應該沒有喜歡的人吧?如果有了,你就會明白我說的了。這帕子送你了。」秦詩似乎有點機械的接過顧雨惜遞過來的手帕,淡淡清香飄來。這一刻,秦詩的腦海里突然有了一句話︰這就是女人。
顧雨惜沖秦詩笑笑「我覺得有點倚老賣老了。但是,這些麼,女人之間的交流總是寫瑣碎。」秦詩覺得自己好笨,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只是緊抓著帕子的手細細密密的滲出汗水。淡綠色更妖艷了。顧雨惜收回盯著秦詩的目光,低下頭,整個人沉默下來,空氣在她低頭的瞬間失去色彩,黯然傷神。良久,一聲幽幽的嘆息,來自冰冷的地方「雨兒,你確定要和我去我家看看?」周竹雨剛要拍著胸膛說「有什麼不敢。」溫柔的女聲在身後響起「雨兒,不能亂跑的哦。」周竹雨听到聲音,嘴巴立馬又撅了起來,一副要撒嬌的樣子。倒是顧雨惜清爽的笑聲先回應「婉姨,可是好久不見呢。想死惜兒了。」來人正是周竹雨的母親,弓筱婉。「惜丫頭是乖得讓人心疼。看這個雨兒,看那樣子,又要干什麼了。」顧雨惜伸手捏捏周竹雨臉蛋,嘻嘻笑著。周竹雨「我要去的!」弓筱婉拉過周竹雨「你去了不給你惜兒姐姐家弄的沒樣子。」周竹雨擦汗道︰「我又不是調皮蛋,媽媽不要說得這麼夸張。」秦詩站在一邊,看著三人說著,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去插進去,心里不由感嘆︰「富人的話題總是這麼淺。」周竹雨不知什麼時候過來,揪著秦詩的衣袖「秦詩,你說我是不是特會照顧人?」秦詩木訥的點頭,話語沒有。弓筱婉敲了周竹雨一下「秦詩當然向著你了,今天說什麼也要跟媽媽回家。」周竹雨把目光投向顧雨惜,求幫助,不料顧雨惜淺淺說道「雨兒先回去,以後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