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紫羅蘭玉簪
我帶著小月興沖沖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走著,跑著,一路上不管路人詫異的目光,想著自己走在200年前北京的路上,幾乎忘記今日出府的目的究竟是為何?只是不停地看著路邊小攤上的各種稀奇玩意。「小月,你還記得我是怎麼失蹤的嗎?」。小月一邊環顧四周,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著我︰「當然記得了,半個月前,老爺陪著萬歲爺游江南沒回來,少爺也不在京城。小姐你每日都跑出府玩,而且都不帶小月。那一日正好趕上賽龍舟,人特別多。小月是拉也拉不住,勸也勸不住,你硬要去觀看比賽,後來小月就與小姐走散了。結果……」
「結果我就失蹤了」小月頻頻點頭!「然後呢?」我繼續詢問著。
「然後在小姐你失蹤第十天的時候,十五阿哥與福晉去華南寺為皇上祈福,剛好在回來的路上發現了小姐,就把小姐你送回來了。」「十五阿哥,那不就是嘉慶。」我驚訝的月兌口而出。「什麼慶?」小月向我投來了懵懂的眼神。「沒什麼,接著說,再然後呢」我繼續問道。「再然後你說話做事就變得語無倫次,莫名其妙了。」小月敘述者我失蹤的經過,突然眼前一亮,「小姐,我們進去看看吧!說完便跑去了前面的古玉齋。我搖了搖頭,心想,她儼然是一個主子的模樣,看來一定是我這個外殼以前太寵溺她的原因。
我跟隨小月走進了進去,此時的她正在試戴各式各樣的發簪,金的,玉的,琳瑯滿目。擺在一個小小的紅木櫃台上也顯得十分的耀眼,連我看了都為之動容。「這位小姐,我這里的簪子都是純正的上好貨色,價錢卻比聚寶齋里實惠的多,選一個吧!很適合你的氣質!」古玉齋的老板動情且賣力的在像我推銷著
我拿起一只晶瑩剔透的玉簪子,里面帶有淡紫色的花紋。「小姐真是好眼光!這只是紫羅蘭玉簪,是用上好的如玉配上紫羅蘭花瓣做成的。做工細致,每一只花色的紋理都不一樣,全京城一共就五只!踫到一個像小姐這樣識貨的人不容易,留下吧!」老板興奮地敘述著。
「小姐,這個簪子真的好漂亮,正好是你喜歡的紫羅蘭。你如果戴上它,那京城的阿哥貝勒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小月花痴一樣的看著我手里的紫羅蘭玉簪,我笑笑,將簪子放下,「你的意思是說,我需要用它來襯托我的外表嗎?」。
小月急忙解釋道︰「不是,不是,小月不是這個意思!小姐可千萬不要冤枉小月啊!小月的意思是說,小姐你已經美若天仙了,如果再配上這個玉簪不就更加錦上添花了嗎?」。看來女人是真的天生喜歡听夸贊,即使知道她是一個天生的馬屁精!我輕彈了一下小月的額頭說道︰「就你會說話,那就听你的話,買了它吧!老板,多少錢?」我將目光投向了小攤的老板。「八百兩」老板興奮地回答道!「什麼,八百兩,你不如去搶錢算了。」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兩百年前的八百兩在2012年要折合多少人民幣的時候,小月驚訝的喊了出來。「我要了。」我正欲說話時,身旁走過來一位妙齡少女,十六七歲的樣子,清秀小巧的模樣,眼楮大的好像小燕子一般。在21世紀也絕對算得上是個美女。身後跟著一個撐傘的丫鬟,看樣子應該也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這簪子我要了」女子繼續用一種盛氣凌人的口吻說著。「簪子是我先看上的,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我絕不示弱。「就是,是我們家小姐先看上的,排隊也輪不到你呀!」小月在一旁幫腔說道。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可是和馨格格!」女子身後的丫鬟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講道。
「笑話,和我講先來後到。真是不知天多高,地多厚。我出一千兩」女子用一種似笑非笑炫富一般地語氣說著,簡直讓我有了一種想揍她的沖動。不過轉念一想,沖動是魔鬼啊!這里畢竟不是我的地盤,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雖然我有一個有權有勢的大貪官阿瑪,和珅!不過十年後他也就自身難保了,萬一我真的回不去要生活在這里可怎麼辦?我的命可是很珍貴的,還是小心為妙吧!所以當我思考了大概有二十分之一柱香,大概約為52秒之後,我選擇了放棄。「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所以,我還是不要了,讓給你吧!」我淺笑一下,淡淡的說道!
「我同意!」聞聲轉過身看著迎面而來的男子,我瞬間怔住了,二十一二歲的年齡。古銅色的皮膚,濃濃的眉毛下有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黑黑的眼球,淺淺的酒窩。天啊!這儼然就是清朝的古天樂嘛!
「和馨參見十七哥!」我頓時回過了神,看著和馨對著眼前的男子福了福身,施以小禮!
心中暗想︰他是十七阿哥永璘,嘉慶帝的一母親弟。「十七阿哥吉祥!」隨即我也微微地福了一。男子一個起身的手勢,「起來吧!看你年齡不大,說話還挺有見地,哪個府上的。」小月緊忙跪下將話接了過去,生怕我又一個語無倫次說錯了話。「回十七阿哥的話,奴婢是和府的。若有冒犯之處還望十阿七哥原諒,饒過奴婢。」小月小心翼翼地回答著。
我在心里暗想道︰「雖然眼前的這個丫頭有時候做事情會很沒有大小王,不過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挺忠心護主的,看來平時和我的這個外殼感情應該很不錯。」
永璘示意小月起身。「何罪之有!」
「十七哥,這個賤婢諷刺我,你怎麼還夸她呢?我不依!」和馨一副撒嬌的模樣嬌嗔道。永璘走到櫃台前拿起那只紫羅蘭玉簪說道︰「我眼里看到的只是謙讓?簪子很漂亮,很配你今天的裝扮!」一邊說著一邊將簪子插在了和馨的旗頭上,將一張一千兩銀票拍在了櫃台上「應該夠了吧!」
老板快速地收起銀票,頻頻地點著頭,露出一副貪婪的目光。「夠了,夠了,謝謝十七爺!」永璘將目光投向和馨身後的丫頭說道︰「送格格回宮,不許耽擱,如果格格有什麼事情我唯你是問!」丫頭趕緊低頭說道︰「格格,奴婢陪您回宮吧!若再耽擱奴婢恐怕榮嬪娘娘該發現了!」和馨憤怒地白了我一個冷眼,氣憤的轉身離開!丫頭快速地福了一,做告退狀,也轉身跑開追隨和馨。
和馨離開後,我也福正欲離開。「你是和珅和大人的女兒。」永璘向我的面前邁了一大步,表情好奇地問道。他看我的眼神讓我有一種將要窒息的感覺,心跳加速。我試圖避開他的眼神,將頭低下回答︰「回十七阿哥話,奴婢正是和珅的女兒,鈕鈷.蘭韾。如果十七爺沒有其他的吩咐,奴婢先回府了。」
「我有事情要問你?」隨即將目光看向小月「你先回府,你家小姐我會將她安全送回去的。」
小月很猶豫地看了看我,我很好奇,乾隆爺的十七皇子會有什麼話要和我說。于是我向小月使了一個眼色,小月無奈地做告退狀離開……
永璘將我帶到一片旖旎風光的河邊,潺潺流水,寸草碧綠。鴛鴦在河中好似竊竊私語一般,真是羨煞旁人,也應景了那一句只羨鴛鴦不羨仙,風光真是無限好!在2012年還沒有看過這般美好景象。正當我沉醉之時,永璘從身後環抱住了我「蘭韾,你可知道我好想你!在你失蹤的半個月里,我幾乎翻遍了整個京城都沒有你的下落,都怪我不應該要你陪我去看賽龍舟否則你也不會失蹤。在我幾近崩潰的時候,還好十五哥找到了你!當我知道你已回到府上的時候,我恨不得立即沖進府去擁抱你,向你訴說我有多想你!可是又怕這麼做會惹得你不開心。」
「十七爺,你先放開我,你嚇到我了,我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用力掙月兌著
永璘緩緩地放開手,雙手搭在我的肩上,將我身體轉過來,「蘭韾,你怎麼了,你怎麼會不懂我對你的思念?對你的愛呢?」
原來他們是一對鴛鴦,而且還是地下情,我要怎麼樣才能夠打消他的疑慮!我在心中籌劃著,隨即我將永璘的手掙月兌開,向前走了幾步背對著永璘講道︰「自打我失蹤之後,記憶就斷斷續續,時有時無,對于你也是一星半點兒,零零碎碎!連太醫都束手無策,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我失蹤的前因後果?你能幫我嗎?」。說完轉過身對視永璘的眼楮。
永璘也走上前幾步到我的面前︰「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休提幫字。」
「我想見十五阿哥,一來為他救我回來道謝,二來我想問一下十五阿哥發現我的經過。」
听完我的敘述後永璘立刻將我攬入懷中「只要是你講的,都依你?」我閉上眼楮依靠在永璘的肩上,感受著這個酷似古天樂一般的面容和皇宮中僅存的溫柔男人,告訴自己,不過就是個擁抱的禮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