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清緣夢 第九章 永璘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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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景仁宮,遠遠地看見永琰站在宮門外,我走到永琰的身旁福了一︰「十五爺吉祥。」永琰抬手示意我起身.「如果十五爺沒有其它的吩咐,我先進去了。」我起身準備離開,永琰將手橫在我的面前,攔住我的去路,「十五爺這是何意?」我不耐煩道。「你見過十七弟了。」永琰直視我的眼楮質問道。「和十五爺有關系嗎?」。我冷冷地回答,永琰怒視著我,顯然他很意外我的回答和語氣。可是我卻並不在乎,永琰用力攬住我的腰,一把將我攬入懷中,直直地盯住我的眼楮,半響方道︰「態度轉變的可真夠快的,你以為皇上答應賜婚,你就坐穩了嗎?真的不怕我請皇上收回成命!你的夢落空嗎?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用你這種態度對待本王。」我冷笑了幾聲,將臉轉向一旁︰「那我就會是第一個,」我再次轉過臉對視他的眼楮,繼續說道︰「因為,你想要別人怎樣對待你,首先你就要怎樣去對待別人。這是我對待人的宗旨。還有,十五爺您最好是請皇上收回成命,您大可不必受一個奴婢的氣。」永琰松開攬住我腰的手,順勢抓住了我的手臂,陰冷怒視看著我說道︰「你做夢?本王一定要將你娶回來慢慢地折磨你,要你一輩子都得不到自由,得不到愛,你鈕鈷•蘭韾一輩子都只能是我愛新覺羅.永琰的女人,即使你有一天死去,也是我愛新覺羅•永琰的死人。明白嗎?」。永琰狠勁地推開我,我娘嗆地向後退了幾步。永琰橫我一眼,轉身離去。不知不覺,時間飛逝!轉眼已到了初六,因今日天公不作美,飄起了雪花,氣溫也是急劇下降,格外地冷。因永璘還沒有府邸,婚儀就在宮里舉行。大紅的燈籠,大紅的禮服,大紅的蠟燭••••••眾人都淹沒在一片喜慶的氛圍中。只有永璘獨自坐在房間的角落里喝著悶酒,無論婢女怎樣哀求勸慰都無動于衷。我站在門外冷眼旁觀,心卻在顫抖,不知是天氣冷的原因還是心冷的原因。永琰帶著福晉喜塔拉氏和旻寧同來,旻寧就是嘉慶之後的道光皇帝。原來我在這紫禁城中不只是見到清朝的兩位皇帝,而是三位。喜塔拉見我之後上下打量著我,態度一副高高在上,傲慢無禮的樣子。我在心中暗想︰難道母儀天下的皇後就是這樣的嗎?我微微聳了聳肩,深吸了一口氣,福了一「十五爺吉祥,福晉吉祥!」喜塔拉氏笑笑將我扶了起來,故作賢惠道︰「妹妹不必如此多禮,以後我們還是以姐妹相稱吧!姐姐還等著妹妹一同伺候王爺呢?」我淡淡地笑了一下,回道︰「不敢,規矩還是要有的,何況十五爺與福晉鶼鰈情深,蘭韾又怎麼有資格和福晉相提並論呢?」永琰听著我們的虛假和恭維,最後選擇帶著旻寧離開,轉身向永璘那邊走去。目送永琰離開的背影,喜塔拉氏立刻將臉轉變為傲慢和不屑,用一種佔有的口吻像我說道︰「你當然沒有資格來與我相提並論,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往往會生存的長久一些。不要自以為有一個權勢在手的阿瑪撐腰做後盾,就可以為所欲為!後盾也要檢查一下是不是結實,萬一哪一天盾沒了,誰來保你的命呢?」說罷,一聲奸笑之後,拂袖離開!後盾指的是阿瑪,很顯然,連她都知道永琰對阿瑪的不滿。她知道乾隆會將皇位傳給永琰,而永琰就一定會對付阿瑪。也難怪永琰勤政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阿瑪,其實我在憂心什麼,和珅的死已經是注定的命運,改變不了的事實。何況我也不是他的女兒。收起難過的心,我開始感慨宮中女人的悲哀,每日都生活在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之中,一刻都不得安寧。每一個人都是演技派,演技高到可以去拿奧斯卡的女主角,但是我絕不會被任何人嚇到,我不要我的人生每一天都生活在這種悲哀的爭斗中,所以我不可以在這宮闈中產生愛,因為在這里的愛就是自己的墳墓。又是半個月過去了,而我也是時常被乾隆叫過去給他唱歌听,我已經把我能唱的會唱的都唱了個遍,就差沒唱周杰倫的雙截棍來給他听了,真怕時間越久,露陷的機會就越大。偶爾可以看到阿瑪,阿瑪告訴我說,是因為皇上喜歡听我唱的小曲解悶,所以才遲遲不肯定下我與永琰的婚期,因為一旦婚期定下,我就要與永琰出宮了。我不知是否應該感到慶幸,乾隆居然喜歡听21世紀的歌曲,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我沒能夠披上嫁衣。我隨永琰從乾清宮走出來,在御花園中行走,彼此依舊一言不發。直到遇見迎面走過來的永璘與和馨,才將死氣沉沉的氛圍打開。我福了「十七爺吉祥,福晉吉祥!」永璘深情地看著我,眼中流露出的卻是傷感。和馨看出了永璘的眼神,立刻擋在了永璘的前面,笑著說道︰「十五哥,你與蘭韾何日大婚,皇阿瑪難道還沒有確定日子嗎?」。「還沒呢?」永琰平靜回答道。「和馨正要去拜見皇阿瑪,不如和馨幫十五哥催催皇阿瑪,如何?」和馨先是白了我一眼,而後看向永琰笑著問道。「不勞煩福晉了,事既不關己,己本不應該關心,管好自己的事,比什麼都重要!」我接過和馨的話,語氣強硬地說道。「你••••••你居然敢這麼和我講話」和馨氣到直跳腳,用手指著我道。我對和馨的氣憤不以為然,忽然感覺臉上火辣辣地一陣刺痛,我轉過頭看向永琰尚未落下的手「為什麼打我,」我壓抑不住內心地憤怒,因為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打過我呢?今日竟在這個地方受如此屈辱。「因為你不分尊卑。」永琰輕描淡寫地說著。只見永璘上前揪住永琰的衣襟,氣憤地怒視著永琰道︰「你怎麼可以打她。你怎麼能夠打她。」和馨見狀將永璘拉開,喊道︰「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哪里還有皇子的威嚴,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去和十五哥動手,我才是你的福晉。究竟你要置我于何地?」我無力去面對這里的一切,捂住我火辣的臉轉身逃離開。永璘隨即也帶著怒視地眼神與永琰擦肩而過,和馨緊隨其身後。只留下永琰獨自一人面對滿園的春色。我一路不停地跑,不停的哭,好想在爸媽身邊的日子,滿滿的疼愛,和郝仁在一起的五年里,哪受過這般罪。永璘追上我將我拉住,擁入他的懷中,我知道我應該將他推開,這麼做是不對的,可是我真的好想能夠有一個肩膀可以借給我靠一下,只一下就好。永璘只是默默地抱住我,一言不發。「你們太不要臉了,」聞聲,我停止哭泣,轉過頭看向怒氣沖沖的和馨,我慌亂中將永璘推開,抽泣地看著永璘說了句「對不起」後轉身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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