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年華離我遠去 第十八章 課堂上的風波

作者 ︰

我很不顧形象地啪啦完碗里的面,然後心疼地從錢包里掏出這幾天攢的零花錢,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就從面館里跑了出來。

回到班時,我看見韓明磊和阿月說正高興地說著什麼,估計是因為騙了我的一頓飯前從那總結經驗呢。我說你個阿月,真看不出來你是個見色忘友的好青年呢。我氣呼呼地沖到他倆那里,沒等他們反映過來,就劈頭蓋臉地損了他們一頓,听得他倆蒙頭轉向的,最後韓明磊來了一句︰「大姐,你說的主旨是什麼?」我一听差點氣翻白了。得了,我就當一啞巴吃黃連了,算了,算了吧。看我不說話了,阿月開口了︰「小冰,你別生氣啊,你听我解釋,我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之前我都偷偷踹你幾腳呢,你都沒反應過來,這就怪不了我了。」我想想,是啊,阿月當時是踹我了,那我也沒尋思是這事啊。我又把目標轉向韓明磊,他連忙說︰「蝦兵,你也听我說,我這一初來乍到的,你就別跟我一班見識了,我確實早上沒吃飯,還有就是我忘了帶錢包了。」說完他就擺出一副無辜的樣,我看他那樣子,也怪可憐的,心想,反正日子還長著,這次就饒了他們倆,剛剛從面館丟臉的事,也就算了吧。我說︰「行,這次就信你的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你倆隨時給我候著。」「好的!」阿月和韓明磊異口同聲地說。

初三的第一天,我除了認識一個很摳門的帥哥,就是又和那個該殺千刀的江洋分到一個班,心情是一半好一半壞吧,但無論怎樣,日子仍在繼續,我們還是要努力,為了一年後的中考,為了未來里的未來。

今天很早來班級,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個韓明磊比我來的還早,此刻他正在翻著數學書,我假裝咳嗽一聲,然後說︰「唷,好孩子,來這麼早,是不怕找不到學校,昨晚沒回家啊?」他抬頭笑笑︰「還真讓你說對了,所以今天我還沒錢吃飯,你還得破費啊!」其實他說什麼都好,但一提吃飯,我就有點受不了,說實話,我還是挺心疼我的那點零花錢的。我假裝沒听見說了句︰「早上好啊!」韓明磊還不死心︰「我真沒回家哦,蝦兵。」「滾……」

阿月來的時候,已經快上課了,看她氣喘吁吁地跑進班來,還有那一頭亂糟糟地頭發,我就知道她肯定起床晚了。她「啪」地一聲把書包甩桌子上穿著粗氣邊說︰「哎呀媽呀,累死我了。」我輕拍著她後背,好讓她順順氣,盡管我知道這並不管用。我說︰「你又睡懶覺了吧?」她擺擺手說︰「不是我想睡,是我鬧鐘昨晚停了,不怪我,真不怪我啊。」我說︰「你那破鬧鐘一年不換一次電池,還不時地慢好幾個小時,干脆換了它得了。」她說︰「不能換,那可是你去年給我的生日禮物啊!」我一听急了,「我以為還是你以前小學時候的破鬧鐘呢,我去年給你買的,今年就成這樣了,你到底使多大勁摔它啊,是不把它當我給摔的?」我知道阿月有個壞毛病,就是鬧鐘響的時候從來不按鈴,就是使勁往地下摔,只是我沒想到連我送她的也這麼對待,無藥可救了,發誓,以後絕不送她鬧鐘了。阿月笑笑︰「小冰啊,你別生氣啊,我這不是重視你嗎?」。「行了,我知道了,你也甭用自責,趕緊把書拿出來該上課了。」阿月想確定下我到底生不生氣,又問了我一句︰「你確定不生氣?」我點點頭,然後她就笑了︰「那,小冰,我今早出來太著急了,忘跟我媽要錢了,那今天的午飯你看……」我听完想都沒想就喊了句︰「滾……」然後門就開了,老師進來了。

他一進來,班里同學都笑了,老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毛了,就問我們怎麼了。只听江洋說了句︰「老師,沒事,今天我們有一同學出來忘吃藥了,行為有點惡劣!」我不知道這老是大腦缺氧,還是進水了,竟然點點頭說︰「哦,那我們還是上課吧。」這下連我都想笑了。

我轉過頭去瞪了眼江洋說︰「我謝謝你啊,多虧你搭救了。」江洋毫不要臉地說︰「應該滴,不用客氣。記得吃藥啊!」我順手拿起手中的書就要撇過去,誰知剛舉到頭頂,就被老師發現了︰「這位同學,你要干嘛?」我回過頭看著老師尋思,我不能說我i想打江洋這個王八蛋吧,但我的確是要打人啊,該怎麼說呢?「老師,她就是剛才我說忘吃藥的那個。」這話除了江洋再沒有第二個人能說了,老師一听,還以為我真有病呢,表情竟然由嚴肅轉換為和藹,看著我笑著說︰「這位同學,那個,你先把書放桌子上,書是用來看的啊,舉那麼高多危險啊!「我靠,這老師真的是考到教師證來的嗎,我怎麼感覺他腦子比我還不健全。我點點頭說︰」老師,你放心,我肯定好好的,你繼續上課吧。」老師一听我說這話,松了口氣,拿起講台上的書開始講課。

我覺得我真要好好感謝下江洋了,不過現在看來,情況對我很不利啊。我這時才想起阿月來,只見她又在打瞌睡,我拿書拍了下她腦袋,她一下子就清醒過來,說︰「怎麼啦?小冰?」我說︰「剛才我被江洋欺負你沒听見啊?」阿月撓撓頭說︰「不對啊,剛才我記得咱倆正狠狠收拾小安那。」我知道她又在做夢了,我嘆了口氣說︰「算了,求人不如求自己啊!」阿月一看我這麼一說就問︰「說,你到底怎麼了?我幫你。」我說你還是去問江洋吧。我不知道阿月是真傻還是真的很傻,她竟然在課堂上很無視老師地喊了一聲︰「江洋,你是不又想找死啊?」

然後全班都寂靜了,包括正在偷偷聊天的同學,包括正講課講的津津有味的老師。

班主任來的時候那表情是特別猙獰的,估計他正在尋思著剛聚到一起的學生怎麼能作的這麼歡,還敢在課堂上當著老師的面挑釁同學,而且還是一女生。他特生氣地說︰「剛才是誰喊的,給我出來!」于是阿月就跟要領賞金似的特麻利地站立起來,臨走之前還不忘跟我說一句︰「小冰,中午飯你必須請了。」

我看著阿月的背影隨著班主任「彭」地一個關門聲就消失了,如果不是她中午時坐在我的面前狼吞虎咽的我還以為他會永遠不會來了呢。我有點鄙視這個老師了,好像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凡是科任老師解決不了的事情,不管大小,都用班主任這個代號來壓我們,而班主任就是用找家長這個動詞來嚇我們。我們就是這樣被一天一天給嚇大的,可是,長大了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重復這個惡性循環。此刻我有點無助,正當我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忽然就感覺身後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像是安慰我一樣,我回頭,對上了韓明磊的目光,他說︰「蝦兵,沒事的,還有我呢!」

我不知道是被韓明磊說的話所感動了,還是我一直沉浸在阿月的背影了,總之,我的眼楮竟然濕潤了,半天後我說︰「小子,如果阿月沒事,中午飯我請了。」

然後我們倆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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