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滾深宮美人謀16章節!冒犯娘娘乃死罪!」她疾言厲色的呵斥,見此情景男子忙手足無措的拾掇著衣物離去。
「靈兒姐,靈兒姐……」終于醒來,靈兒像是並沒有弄清事情的原委,看著她眼神似有些無奈,目光停在衣衫不整的男子身上,她頓時看了下此刻的自己,一陣驚叫。
皇上駕到!
在听到這幾個字時孤岫的心卒然涼了下去,再無任何暖意可尋。靈兒閉上了雙眼嘴角抽搐不已,眼角溢出晶瑩的淚花,濕了被褥。
眼見為實,可這天下有太多的事並非凡胎可以看清,有些事必須是用心方可撥開重重迷霧。這顯而易見的道理卻並非是人人都懂的。
他是一國之君,眼里哪里容得下一粒沙子,「 妃禍亂宮闈,私通之罪罪大惡極,念及懷有身孕免其一死,貶入冷宮。」
渾厚的嗓音之中是不容置疑的威懾,冷哼一聲那其中的深意沒有人可以讀懂。靈兒躺在床榻上一連幾個時辰,一言不發,默默流淚。
「我要保重身體,就算是為了月復中孩子,我也該振作。若是皇上冷靜下來肯徹查此事,必定會還我清白。就算被貶冷宮那我也有孩子作為賭注,若我產下皇子我依舊會是最受寵的 妃娘娘。」靈兒蹣跚的半臥著,淡淡說來。
孤岫喜憂參半,喜的是靈兒似乎從剛才的孤獨絕望里走了出來,憂的是她說出這些話時竟找不到一點熟悉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滲人的寒意。
亥時目送著靈兒與暖暖步入了冷宮,轉過身遠處便見婉笙已換了一番裝束,華麗而隆重。身後跟隨著幾個宮女想必是皇上已賜給她一個名分。
婉笙上前拉上她的手,淺笑嫣然︰「姐姐!皇上已封我為婉妃了!我向皇上求了情,姐姐就隨我在綠水宮吧!」
怪不得翠寧宮的宮人們都或多或少受了牽連,唯獨自己安然無恙,原來是婉笙的緣故。
「多謝婉妃娘娘的好意,奴婢只想回到浣衣局,還望娘娘成全。」
婉笙扶起行禮的她,動作很溫柔,語氣很溫柔,「姐姐……若是不願呆在綠水宮,那便順從了姐姐的意思吧。」
似乎已有一道若有若無的鴻溝隔在兩人之間,舒展了眉頭她靜靜的退下了。很顯然靈兒被陷害之事與若妃必然有著極大的干系,只是希望此事婉笙沒有參與其間。
不過幾個時辰翠寧宮的繁華已尋覓不到,負手立于殿外孤岫不禁生出淒涼來,轉瞬之間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回了浣衣局眾姐妹們都是格外開心,唯獨她自己悶悶不樂,還好有竹枝寬慰她也不再那般感傷了。
幾日過去了也未曾听聞皇上下旨徹查翠寧宮之事,無論如何她也下定決心要找出始作俑者,帶著些糕點她前往冷宮探望靈兒。
這座殿里陰冷潮濕,光線也不大好,伺候她的也唯有暖暖一人,靈兒只是一個勁兒的忘著窗外發呆。
「這幾日我思前想後我忽然想到一個人——婉笙。」靈兒回過眸來,一絲桀驁劃過眼角。
緩緩放置好糕點,她略感詫異︰「婉笙?」
「是她沒錯!」靈兒的眼神變得冷漠,剛剛的神情像是雲煙一樣,瞬間消散不見,令人琢磨不透。
暖暖說當日她本是案例送著茶水,半路遇見執事說是讓她去司庫房領這個月的宮里的奉銀,而後婉笙接過了茶水送來了翠寧宮,靈兒也是喝了茶水之後有些犯困。
臨走時她反復叮囑暖暖多陪靈兒在院子里轉轉,原來果真是與婉笙有牽連,她必要找婉笙問個清楚,通傳一番後她進了綠水宮,婉笙卻也是不拘泥于繁文縟節,直喚她姐姐。
「有些話我想單獨與你談談。」
「你們先退下吧。」她抬眸,露出妍麗的笑容,頓了頓,又繼續問道︰「姐姐有什麼就直說吧!婉笙能夠有眼前的這一切,都是托姐姐的福,若是……」她並沒有把話說完,只是微笑著眨了眨眼楮。
一股寒氣驟然涌上,她步步緊逼,追問︰「當初若妃為什麼偏偏將你獻給了皇上,前幾日你與若妃私下會面都說了些什麼,當日你在送去翠寧宮的茶水里放了些什麼?」
這三個為什麼似乎壓得婉笙喘不過氣來,癱軟的坐在凳子上她不在透露出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