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張床 第六章 一個人的旅行

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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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學還有一些日子,我和楊洋偶爾還是會出來約個會,他也偶爾還是會下了班來給我房子放些吃的就走。我宅在家里3天沒有出門,沒有見陽光,第四天,我拉開窗簾外面陽光好的直射我的臉,我突然想出去走走,去哪呢?我打開地圖,閉著眼楮,隨手指了一個地方,雲南,恩,那麼就去麗江吧。

我打開攜程,買了機票,居然有明天的。放了首e.m的歌,我開始收拾東西,我不確定要帶什麼東西,總之塞了很多條裙子,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要去旅行,出門前,給她留了一張紙條「我出去一下,幾天就回來了」。一般情況下,她不會急著給我打電話,但我不在的第二天,她會打電話問我一下,之後就再無音訊,她好像從來都知道,我一個人會很好。

我第一次一個人拉著行李來到機場,時間還早,我早早過了安檢,坐在候機廳里,望著窗外起飛降落的飛機,沒有听歌,沒有電話,我提前關了手機,既然是一個人的旅行,那就盡量做到真正的一個人吧。

我不想說話,腦子也停止了轉動,空白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一個人出來旅行,並且突然覺得,此時此刻的我,才該是真正的自己。

我就這麼靜靜的做到了起飛的時間,我的身子也從候機廳移到了飛機座位上,我閉著眼楮,準備享受起飛的感覺。從我第一次坐飛機,我就覺得起飛那一瞬間的感覺,美妙極了,這一次也不例外。我沒有睡覺,看著外面漸漸變黑的天空,偶爾路過一個城市,看著燈火通明的一長串,突然第一次有了遠離家的感覺,原來一個人的旅途會變得這麼奇妙。

「你也是去麗江的?」我听到一個年輕的男聲從耳邊傳來。

「恩。」我轉過頭去,從嗓子里輕輕哼了一聲,他應該23歲左右,活力而又陽光的裝扮,帥氣逼人的眼神盯著我不放,這也就是遇到了我現在這個狀態,要是擱著以前,我心早就化了。

「你一個人?」他還是笑的很迷人的看著我。

「是。」我沒有和他對視的心情,就又轉過頭看向窗外。

「怎麼會想著一個人呢?一個人多寂寞。」他完全不顧及我不想再答話的態度,接著問。

「一個人舒服。」我有也沒轉的,勉強回答了。

「我也是一個人,要不我們倆結伴而行吧,我敢保證,和我在一起,你會更舒服的。」

我听著他最後一句話,突然特別惡心,又是一個指著自己一張俊俏小臉耍流氓的男青年,我平生最厭惡這種男人,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能玩遍全世界所有女人,我想不通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女人那麼輕易就相信並且讓他得逞。

「不要在我這耍流氓,你不會得逞的。」我低聲回答他。

「可是我就是想要你嘛,你看我們都是從一個地方來的,目的地也一樣,想必大家也都是來度假的,相互做一個伴侶多好,到時候我們還可以一起回去,放心,回去後我不會影響你生活的,相信你這樣的美女也不會纏著我的,我們各取所需,多好啊。」他一點也不听我的勸阻,反而越加暴露。

「啪」我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臉上,頓時周圍所有人都朝我們看了過來,他卻眼楮睜得很大吃驚的望著我,看著他的眼神我的怒火實在壓不住了,又補充「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你要再糾纏我,我就把你扔下去。」

我又把頭轉向窗外,看著外面已經沒了感覺,我的心情居然被這麼一個不要臉的男人破壞了,真是惡心。

後來一直很安靜了,飛機也很快就降落了。

到了麗江已經很晚了,我找到了定好的酒店,把行李放下,一點睡意也沒有,就打開電視一直看到了凌晨,才準備睡下。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睡了那麼久,打開手機,覺得她應該給我打了電話,除了她的未接,還有楊洋的,我給她回了電話然後就又關機了。這是我第一次可以不回楊洋的電話,說了是一個人的旅行,就要做到,不然,旅行的意義呢?

已經是傍晚了,我打算換條裙子,出去轉轉。

「我想死在這」。這是我踏入古城里第一個反應。

麗江美的一塌糊涂,我突然覺得,世界上唯一不會讓我失望的就是旅行這里晚上的酒吧都很嗨,在這嘈雜的一條街上我還是敏感的駐足在了一個店前,酒吧很小,里面人也很少,他抱著吉他,唱著汪峰的《覺醒》,我坐在店前的石頭上看著他,听著這個聲音,我想起了樂隊,想起了楊洋,那時候,他也是這麼彈著吉他,那時候,我也是這麼唱著歌。

我听了很久,還是忍不住進去了,接過吉他,開始一首一首的唱歌,店里面的人突然變的很多,我也從汪峰唱到莫文蔚最後唱到蔡健雅,最後還是以莫文蔚的《愛》結了尾,唱歌的時候我腦海里閃現出很多畫面,但卻不是像過電影那樣,那些都是一個個靜止的畫面,以前唱歌的時候,很快樂,在乎掌聲,在乎听眾,可此時此刻,我卻突然听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沒有掌聲,沒有听眾,只有我一個人的聲音還有那些禁止的畫面,直到我唱完了最後一首歌,我才發現原來外面已經圍了那麼多的人,我突然很慌張,放下吉他,快速的離開了那個店。

我一直走得很快,直到遠離了那條街,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我開始一根接一根不停的抽煙,等一包煙快要抽完的時候,我感覺我的眼淚也快要停止了,擦干了臉上的淚水,才突然發現,即使是夏天,麗江的夜里也是很涼的,我把披肩在身上多裹了2圈。

我很想給楊洋打電話,告訴他我在很美的麗江唱了一遍我們當初的歌,我也很想給幽子打電話,告訴他我在艷遇之都竟然這樣過了一晚上。可是,我還是沒有開機,我要堅持,說好了,我要一個人的旅行,今晚是個意外,讓我忘掉意外,安靜的好好對自己幾天吧。

後來的幾天里,我就真的在沒有想任何事情,我一個人轉著這個陌生的地方,去尋找任何一個我覺得很美的角落,用相機記下了他們,但這種不可言喻的感覺,留在了我的心里,我就真的什麼也沒有想的過了很多天,用了10天得時間還去了香格里拉和西雙版納,讓我最割舍不掉的還是麗江。我記錄下了每一個地方的日出和日落,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可以一直這麼旅行下去。

第10天,我開了手機,有10個未接來自楊洋,我還是給他回了電話。「我要回去了。」

「你去哪了?我給你打電話一直找不到你。」他有點著急的語氣。

「你著急麼?」我有點開心的笑了。

「你別開玩笑,你到底去哪了?」

「6小時後,去機場接我吧。」我掛了電話。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去接我,但是我知道,我想見到他,是的,我還是很想他。

上飛機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不是太自我,而是太怕失去自我。

楊洋還是沒有去接我,我想,也許我真的就是這個樣子了,一個人的旅行,一個人去,一個人回,但無論怎樣,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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