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張床 第十六章 你的幻影

作者 ︰

我和楊洋也並不是沒有聯系,其實自從我來這個學校,他也會時不時的給我打電話,但從來不發短信,也許還是我給他打的比較多,因為我想他,至于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是不是想我了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他寂寞了也不一定,這些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很難做。

我們每周會通2-3個電話,每次也是說不了多久的,也就1.2分鐘,隨便問候一下,頂多說一句你想我沒有,我這周會回去之類的。我大概兩周回來一次,我們也是在老地方喝點東西,說個話,有時我還是會去他家,雖然我是一個離不開音樂的人,但是我懶得下歌,也許也是習慣,自從認識楊洋以後,我p3里的歌都是楊洋電腦里的,總之他和我听歌感覺一樣,我何苦自己在費勁的去找呢。

朋友總嘲笑我,都什麼年代了還拿p3听歌,但是我就是覺得听歌就應該用這個,方便音質又好,我喜歡比較重而且大些的手機,拿手機听歌太麻煩,還費電,我幾乎每天都會把耳機塞在耳朵里至少一個小時,而且還是最大聲。這個隻果的運動夾也是楊洋給我的,喜歡它倒也並不是僅因為楊洋,也是因為我覺得實用而已。

楊洋的號碼在我手機上是有單獨鈴聲的,陳奕迅的《好久不見》,此後這首歌也在我空間連續放了3年,直到去年陳奕迅開始大紅我才把它換掉,我一直這麼憤世嫉俗,喜歡這首歌的時候陳奕迅還不是那麼人人皆知,他的《明年今日》應該是一首最長遠的歌,至少我空間里放《好久不見》的那3年里,還沒有知道那首歌,因為總有人問我,而且後來還有一些執著的男士給我唱那首歌,他們應該覺得我很喜歡,但他們那時候唱完都會說,我怎麼會喜歡這麼難听的歌,偶爾遇到矯情的,會說這歌調子雖難听,但是詞卻很美,問我是不是很喜歡郭敬明,我往往听到不順心的就會立刻就走而且再也不會聯系,我承認,我就是這麼沒有耐心,而這些故作探訪我內心的心理學家卻又不恰巧說出我最厭煩的東西的人,就是我最不順心的事。而那時我也沒有听過他的《紅玫瑰》,直到後來我去德克士,里面開始放《好久不見》我很詫異,德克士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有情調,後來當我走在滿大街都是他這首歌的時候,我很是心痛,為什麼他突然就這麼紅了,而且還是這首歌,其實後來想想我的這種想法似乎是畸形的,因為其實這首歌與我並無任何淵源,我沒參與作詞,也沒貢獻作曲,只是偶然發現,就突然愛上了,就像突然愛上楊洋那樣,我也僅是把它作為楊洋的鈴聲,僅是把它在空間放了3年而已。

也許楊洋就是一個物,而《好久不見》就是一個坐標,我一直把他們放在一起,一直覺得他們是共存的,一直把它像楊洋一樣埋著。突然有一天這個坐標曝光了,這個物好像也就飄渺了。

我也覺得愛楊洋這事做得很對不起自己,因為每次听到楊洋的鈴聲我總是會情不自禁的露出不一樣的表情,這也讓宿舍的姑娘們知道,原來我有男朋友,後來我讓楊洋把他的照片洗出來給我他就把自己弄成a4紙一樣大小彩印了出來,像小海報一樣,我看著就笑他︰「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追星呢!」我又洗了幾張自己的照片,我的小他的大,要把宿舍我床那貼完,我的照片就洗出來的數量是他的兩倍,這個寓意如果用郭敬明的方法解釋就是「我愛他總是如此之多,用三倍的我僅是為了圍住一個他」。我貼到宿舍牆上,宿舍人這才停止了對我戀愛道路的爭議,「我們那天還在討論,像香水兒長這麼漂亮學校里怎麼沒有追呢,後來我們得出結論,太優秀的的女人我們學校里那些都罩不住,有膽看,沒膽追,現在看到你男朋友算是證實了這個結論。」倒是王楊不知听誰說後,專門過來看了一下,沒有表情的問了一句︰「這是楊洋?」我「恩」了一聲,她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許歡看到楊洋的照片又開始花痴的撲了上來,狠狠的對著照片親了一口,轉過頭認真的用她那懶洋洋的聲音說︰「給我一張貼我床頭吧,看書上說,早上起來看到長的好看的人,自己也會變得好看。」

「那你看我不就完了,反正我睡你旁邊。」我睡她的床,我可不想每天早上都看到楊洋,因為這樣也許我的心情會變糟。

「哎呀,不一樣,不一樣,看你心情沒這麼好。」她說著就要拿下來。

「是不一樣呀,沒準你天天看他就會長得像男人那麼好看。」

她听完頓住了,回頭瞪了我一眼,又把照片粘好了,然後失落的說︰「那我還是看你好了。」

準備去上課的時候,楊洋的鈴聲想起來了,我自然是很沒出息的興奮︰「喂,我把你的照片貼到宿舍啦。」

「那你出來見一下吧。」楊洋笑意很濃的說,他總是這樣,不笑出聲,都能讓我感覺到他笑意的溫暖。

「啊?」我自然很吃驚,我在學校哎,我們在不同的地方哎。

「下來吧,我都到了。」

「你怎麼來了!」他總是這麼喜歡突然襲擊。

「你不下來我走了哦。」

「我馬上下來。」我跑到陽台上,看到熟悉的身影在樓下,急忙抓起包下了樓,面對楊洋我總是這樣,不想讓他等我太久,我也是這麼做的。

這是我願意記住的最美好的場景,我出宿舍樓,他站在門口等我,捧著杯熱氣騰騰的女乃茶,陽光下,對我說︰「陪你去上課。」

我覺得我像是在夢游,那感覺就像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你要唱什麼歌?」,最美好的感覺,我想,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吧,我一見鐘情了。

我也沒有再問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其實我不想讓他陪我去上課的,我不想引起太多注意,就像我平時走在大街上更願意沒有人看我一樣,到了教室,每個人都很吃驚的看著我,再看著他,就連老師也一直盯著我們,尷尬的鏡頭導致上到一半我就把他送走了,我能感覺到宿舍人都很想問我為什麼會突然把男朋友帶來上課,但也許他們知道我討厭是非的話題,也就沒有人提起。

下樓的時候,楊洋突然從二樓拐到了走廊,我很好奇︰「你干嘛去?」

「出去呀。」他理所當然的回答。

「出口在下面一層呀。」

「哦,對,我今天怎麼搞的。」他頓了下,退出來,小聲的嘟囔著。

我看著他可愛的樣子,真想捏捏他的臉,他就是這樣,又讓我仰望,又想讓我擁抱。

自從那次以後,我連偶爾的騷擾電話也沒接到了,我得意的想,楊洋該不會就是為了讓我不受到騷擾所以才來的吧,我總是喜歡這麼自作多情的猜測。

我們的通話並沒有增加,偶爾有活動的時候,我連著兩周不回家,有時候似乎也會看到楊洋的影子,但我清楚,那只是幻影。

王楊還是會問我︰「你和楊洋怎麼樣了?」

「就那樣唄。」其實我不喜歡和她說這個話題。

「如果讓你找男朋友,你說個標準唄。」

「178,名字帶洋字。」我總是這麼回答她。

「為什麼178?」

「我就覺得這個身高和我最合適,不穿高跟鞋和我差距也不是太大,穿了高跟鞋,只比我高一點,這樣多好,我不喜歡太高的。」其實我總結出來我是不喜歡仰望別人。

後來她也就是笑笑再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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