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忘江湖之東歸風雲錄 第九十五章 中了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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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對著眾人揮揮手,道︰「好了,我和李姑娘就護送你們小姐一程。快收拾好,我們這就出發。」眾人謝過安多,那許小姐更是露出了欣喜之色。許淑清問過安多後決定︰留下兩輛馬車,由六個家丁押運傷者和俘虜,因為俘虜多,馬車坐不下,一些傷得不重之人就得自個行走了,為避免行程被耽誤,就由安多和李文秀先行護送她們主僕三人回寨,回去之後,再派人過來接應。安多自是同意,長嘯一聲,喚回嘎嘎,和李文秀策馬護在馬車後面。

紫英熟練地駕著馬車,在蜿蜒的山道上行進了小半個時辰,越走越不見人影,越是僻靜,安多不由心生警惕,問道︰「這是何處?怎麼不見行人村寨?」許淑清探頭出來,滿臉憂慮之色,緩緩道︰「紫英心急,帶著我們抄了近道,拐過前面那座山,便能看見我們許家寨了。」安多想起李文秀之前的提示,將信將疑,暗道︰我們救她護她,又與她素不相識,無冤無仇,她總不至于有加害之心吧?但為什麼阿秀會覺得不妥呢?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之所以然,只得提醒自己小心提防。

許淑清說的沒錯,轉過一個山腰,便望見了山下一個樸實的寨子,安多只看了一眼,便覺得奇怪,問道︰「你們寨子的農田耕地怎麼如此的少?」許淑清抓住車簾的手一緊,車窗上露出紫鵑滿是笑意的小臉,道︰「我們許家寨山高地少,土地貧瘠,糧食作物產量極低,主要靠打獵和放養山羊為生計。我們這的黑山羊極為有名,一會定殺上幾只招呼兩位貴客。」

安多滿月復狐疑道︰「不需要了。我們還有事,就不叨擾了。你們駕馬車回去吧,我和李姑娘在這邊看著,這麼近,想來也不會有事了。」許淑清聞言,邀請道︰「已近家門,你們總得進去喝杯水酒,讓小女子敬謝一杯吧?且天色已晚,這荒山野嶺,兩位恩公難道打算露宿荒野不成?即便恩公你不介意,也要替李姑娘打算,她一個姑娘家,總是不便的。」行走江湖,李文秀當然不會介意風餐露宿,但許淑清一而再,再而三地挽留,她不安的感覺是越來越明顯了,但想著有安多在,雙劍合璧,倒也無懼,想著看清楚她葫蘆里買的是什麼藥。

安多的想法和李文秀大相徑庭,卻也殊途同歸,他覺得許淑清說得很在理,他皮粗肉厚宿哪都無所謂,但須得好好地照顧好阿秀才是,因此,誠懇地說道︰「許姑娘說得極是,我們就打擾了。」許淑清見他答應留下,露出了燦爛的笑意,道︰「能得恩公光臨,蓬蓽生輝。」

此間山高,天黑得早,待安多一行人下得山去,山下的寨子已籠罩在暮色之中。尚未到寨頭,便有人喊著「小姐回來了」迎了上來。許淑清吩咐底下安排人手去接應家丁和俘虜,見人們舉著火把小跑著連成一條火龍出寨而去,她才領著安多去見寨主——她的父親許誠開。

安多和李文秀被她帶進了寨中最高最大的吊腳樓中,入得堂來,但見那能容納近百人的大廳中燈火通明,居中擺著一張大桌子,尊位上是一張虎皮大椅。許淑清安排安多和李文秀左首入座,命人上茶,歉然道︰「請兩位先用茶,稍等一會,家父稍後便來。」

安多謝過後,道了句「不礙事」,端起茶來便喝了一口,李文秀忙活了半天,正覺口渴,將一杯茶水全喝了下肚,許淑清見了,歡快地笑道︰「給李姑娘將茶水滿上。」一旁服侍的紫鵑應了聲是,上前將茶水添滿。

許淑清端起茶杯,輕聞茶香,神色放松了不少,放下茶杯,道︰「恩公到現在還不肯告訴我姓名嗎?」。安多笑道︰「我們藏人沒有姓,只有名字。我叫安多貢布,乃是川西人士。」許淑清奇道︰「恩公到我們這里做什麼?」安多道︰「我和李姑娘到江寧訪友,途徑貴地罷了。」李文秀看了一眼安多,眼中滿是疑問,手臂忽然一酸,手里茶杯一松,掉落下去,安多搶身上前,將茶杯接了上來,動作極為迅捷,一旁的許淑清等人根本就沒有看清楚。

安多擺好茶杯,見李文秀緩緩向椅子後面靠去,看向他的眼神滿是驚懼,頓覺不妙,喊道︰「阿秀,你怎麼呢?」李文秀渾然不動,毫無反應,雙眼慢慢合上。許淑清輕笑一聲,道︰「她中毒了,回答不了你的話了。你也中毒了,只是你喝得少,尚未發作而已。」安多虎眼圓睜,大聲道︰「為什麼?」

「哈哈哈…,因為你是丁大人要找的人。」一個三十來歲的精壯漢子閃了進來,得意地笑道︰「我們早上才接到丁大人的飛鴿傳書,尚未來得及將消息散布出去,便接到了探子回報,說有一藏人男子和一漢人女子帶著一大白狗進入了我們青龍山,哈哈哈…,和丁大人所說一模一樣,真是便宜了我,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什麼‘得到不費功夫’。」許淑清瞥了他一眼,笑道︰「哥哥,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那漢子正是許淑清的兄長,叫許虎,笑道︰「對對,還是妹子聰明!」

安多平靜了下來,道︰「你們是青龍山土匪?那二十來人,有十幾個再也不能動刀槍拳頭了,怎麼說不費功夫呢?還是有折損吧。」

听了安多的話,那漢子爆喝一聲,道︰「既已落入我許虎手中,少不得連本帶利討回來!為我那些兄弟們報仇!」安多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上,道︰「那就得看你的能耐了!」許淑清嬌聲說道︰「大哥可別傷了他!他,妹妹我要了。那個李姑娘長得不賴,就歸大哥你了。」得了,兄妹倆將安多和李文秀直接就給平分了,安多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早前和阿秀的玩笑話竟成真了。

安多坐著不動,讓人放松了警惕,以為他在虛張聲勢硬撐著,兄妹倆都想著獵物已到手,不用著急。「兩個混賬東西在想些什麼?!」一道斥責之聲後,進來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漢,正是兩人的父親許誠開,他罵道︰「作死啊!還不快將丁大人交待之事辦妥當!」兄妹倆低頭應道︰「是,父親。」許淑清大著膽子道︰「爹,丁大人信上只說要他身上的信件文書,沒說要他的人,這人,你就交給我和哥哥處置吧。」許誠開氣不打一處出,道︰「別丟臉了!快拿他包袱,取東西去!」

許淑清道了聲是,向安多走去,見安多兩眼冒火似的瞪著她,不由有些害怕,道︰「你別怪我,丁大人和父親的命令,我不得不從。」安多問道︰「你下得是什麼毒藥?」許淑清以為他害怕,道︰「別擔心,只是蒙汗藥而已,不傷身。」許虎罵道︰「死到臨頭,還嗦什麼!?」伸手便奪,將安多旁邊的包袱提了起來。

孰料,安多倏地出手,屈指成爪,一招拿脈手,勁透指尖拿住了他手腕兩邊的陽溪、陽谷兩穴,許虎毫無防備,只覺得手像斷了一般,無力抓拿,包袱重新掉落安多懷中。見變故突生,許淑清呆住了,許誠開罵道︰「混賬東西,真是奸猾!」抽出桌底下的大刀,向安多砍了過去。安多將包袱一放,拉過許虎擋在身前,迎上許誠開的大刀。安多所練密宗拿脈手,輕者用以制敵,重則傷敵殺敵,許虎經脈被困,掙月兌不得,受制于安多,便成了安多最好的防御之盾。許誠開見大刀要砍上兒子,哪里舍得,要收刀已來不及,只得用勁偏過刀鋒,硬生生換了個方向。

許虎被安多拉得一個踉蹌,將頸後穴道全暴露在了安多面前,安多左手運勁,一記重戳,便將許虎丟開。眼見許誠開已扭轉刀鋒,再次向自己砍來,安多那會給他機會,一個錯身,右足伸腿一踢,正中他左膝間犢鼻穴。安多遭他們算計,心中極為不悅,腳下之力,自然不輕,雖不至于致人死地,卻難保許誠開的腿不被廢掉。許誠開只覺得左腿一陣劇痛,隨之,右手又被安多一記掌刀擊中,拿捏不住,大刀甩月兌,飛了出去,一個晃身,站立不穩,跪下地去。安多運指如飛,毫不猶豫地點了他的睡穴。

不過幾個回合,安多便將廳中的兩個男人給解決了,許淑清驚得大喊︰「快!來人啊!救命啊!」紫鵑和紫英抽刀而上,護著她身前,外面的匪徒听見喊叫,也涌了進來,一下子,大堂中站滿了人,但是,懾于安多的神勇,他們只是舉槍將安多團團圍住,不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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