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忻爵皺著眉坐在床頭,望著床上虛弱的人影,王叔的話不停在耳邊徘徊。
「岳小姐是去警察局備案,說,說是要告,告您……溫局長不敢私自接這件案子,所以有聯系過您。」
?岳小珊,你做的真好。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去告狀!
顧忻爵雙眼通紅,她是第一個有勇氣跑到警察局告他的女人。
更想不到自己還自作多情的救了她。
伸出雙手,放在她縴細的脖子上,慢慢收緊……
手僵硬在她脖子上,固執的發抖,卻還是下不了手…
醫生從門外進來,看來滿臉戾氣的顧忻爵都嚇了一跳。
「顧,顧先生,岳小姐她身子十分虛弱,傷口自行愈合,可惜和布料粘合在一起,現在我需要處理她的傷口,過程中或許會有些疼,可能要打麻藥……」
顧忻爵收回了手,冷漠的說道︰「不要打麻藥,我要疼死她。」
醫生打開藥箱,準備好醫用剪刀和棉簽。小心翼翼的處理著連在岳小珊腿上的布料。
臉色也溢出一層薄薄的細汗。
顧忻爵站在他面前給他帶來無形的壓力。
他這麼在乎床上躺著的小姐,要是待會兒下手重了,他會不會一槍斃了他……
醫生明明都準備好麻藥,現在卻不能打,早知道不該問他的。
「怎麼那麼慢?」顧忻爵有些不耐煩的低吼道。
醫生被刺激的手微微一抖,可是並不明顯,又解釋道︰「這次我要用力分開她的傷口,可能會被疼醒,不如還是打一只麻藥……」
「嗦!」顧忻爵打斷他的話,徑自抱起岳小珊在懷里。
醫生像是得到了肯定般,雙手穩穩的拉住連在一起的布料。用力一扯……
「啊!」岳小珊痛的渾身顫抖起來,嘶啞的尖叫一聲。
鮮血快速的涌出來,沿著腿的曲線,滴在了床單上。醫生熟練的擦上藥水,止住了傷口。
「好痛,好痛!」岳小珊微眯著眼,眼角又滑過一絲透明的液體,看似清醒的申吟著。
該死,真的會有這麼痛?
他第一次佔有她都沒見她哭的那麼厲害,怎麼這會兒處理傷口卻止不住的掉淚。
「還,還有手臂的傷口。」醫生腦袋上的薄汗集聚成汗滴,滴在一塊兒,結結巴巴的說道。
顧忻爵瞪了他一眼,低吼︰「還不快動手!」
第一次做這麼棘手的處理傷口,其實就是一個小問題,怎麼在顧忻爵面前,比做換心手術還緊張。
「啊~唔……」岳小珊還在尖叫,忽然又被堵住了嘴。嘴里柔軟都被佔據。
似乎很久都沒有喝水下去,像是飲入一絲絲的甘甜,緩緩的滑過喉嚨……
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
顧忻爵緊緊的抱住岳小珊的身體狠狠的壓住她的唇,不停的輾轉糾纏,直到懷里的人滿臉通紅的呼吸這新鮮空氣,這才松開嘴。
岳小珊意識清醒過來,迷茫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醫生還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在給她清理傷口。
原本以為顧忻爵是佔她便宜故意在她昏睡的親吻她,現在看來,是她多想。
「謝謝你!」岳小珊低下頭,沒有直視顧忻爵火熱的目光。小如蚊蟻聲音從她口中說出來。
原來這女人也會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