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確實舊疾復發,瑤兒並未說謊月復黑皇帝傾城後章節。皇上到的時候,臣妾才剛清醒了一點而已。」我站在原地,如實說道。其實那天的情形,他應該很清楚,只是不明白他到底冤枉瑤兒想做什麼。
「皇後身患寒疾,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為何太醫未到,皇後卻自己好了?」
我一驚,看著他,卻見他本來平靜無闌的眸子里閃爍著一絲怒氣。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他,卻是瞬間來到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下顎,緩緩抬起我的頭,讓我看著他︰「說月復黑皇帝傾城後章節!是誰!」
「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我又一次退後一步,將自己從他的手中解月兌出來。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深邃的冷意,只不過瞬間,卻消失不見,只見他向另處游去,傳來細細的水聲,然後便听到他穿衣的聲音,他的心思我向來琢磨不透,也不想去費心,只不過現在,心里卻隱隱擔憂起來。
果不其然,只听得他朝著外面喊道︰「皇後唆使宮女瑤兒欺君,將瑤兒杖責100,皇後罰跪于養心殿外。」
外面,很快便听到有人領命而去,我急忙從池子里走了出來,全身是水,我亦不管不顧,直接跑了出去,暖殿內,他已坐在主位之上,一臉平靜,端著太監奉上的茶淺酌一口,抬眼看了看我,皺了皺眉,便對著身旁伺候的太監道︰「去給皇後拿套衣服換上。」
身旁的太監即刻領命而去,而他便站了起來朝著我走了過來,一臉的關懷之意︰「怎的如此不懂得關心自己,一身濕透了也不曉得換身衣裳。」
我冷冷一笑︰「皇上如此費盡心思,不就是想讓臣妾以死謝罪?事到如今,又何必如此虛情假意?」
抬在半空的手楞了下,隨即便搭在我的肩上,看似輕柔的觸踫,瞬間,那里卻傳來一陣刺骨的疼,倒吸一口涼氣,我緊緊的捏住雙拳,狠狠的瞪著他,他輕聲笑了笑︰「朕為了皇後費盡心思,有何不可?」
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臉,我再一次冷哼,卻是不再說話,撇過了頭,不再看他。不一會,公公已拿來了衣裳放在一旁,便率著眾人退了下去,而他終于放開了手,左肩,卻已是沒有了任何知覺。
「不換衣服麼?」他再次坐回了椅子上。
「非禮勿視,皇上不懂麼?」即使站在暖閣內,可沒外依然風雪肆虐,況且剛才大門一直沒關上,此刻身上早已是冰涼。
「若是不換,就現在去外頭跪著。」他紋絲未動,語氣冰涼,透著不耐。只是臉上卻依然未見些許表情。
我恨恨的看了他一會,隨即拿著衣服轉身回到暖閣後面的霧池,一陣繁瑣後,終于將衣裳穿好,才剛走出來,卻見到軒轅冥臉上的冷笑,隨著他的目光朝門外望去,便見到一群侍衛拖著瑤兒向這邊走來,將木凳擺好,便將已經昏迷的瑤兒架了上去。
其中一個侍衛朝著這邊望了下,隨即向是得到旨意般,不知從哪拎來一桶水朝著瑤兒的頭上潑了下去,瑤兒喊了一聲便立即轉醒,看了看周圍,目光終于看到站在屋內的我,中是咬著唇,沒有說話。
軒轅冥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了去,站在屋檐下朝著下面望去,身旁的太監尖細的嗓音劃破空氣︰「大膽宮女,受皇後唆使欺君惘上,擾亂後宮,現罰仗責100,可有不服?」
「不,不關娘娘的事,是奴婢的錯,娘娘不知情…」瑤兒立刻大喊,可聲音卻終究有些盈弱,很顯然,在來之前,便已受過刑。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兩邊的侍衛緊緊的按著。
我心里一陣心疼,忙走上前去︰「丫頭,疼嗎?」。我伸手撫上她臉上的傷口,那是鞭子造成的,不想用想也知道,此刻瑤兒身上必定也是全身鞭痕。
她使勁的搖了搖頭,最終還是落下一顆顆淚︰「瑤兒不疼,可是娘娘…」
我將她的淚擦掉,然後用眼神示意她別說話,才站了起來,朝著皇上走去。在他的面前便一把跪在地上︰「皇上,瑤兒只是被我逼迫,所以,整件事是臣妾一人所為,一人做事一人當,還望皇上將無辜的人放了。」
「皇後的意思是?」軒轅冥眯了眯眼,低頭看著我。
「仗責100,罰跪養心殿,臣妾一人全領,跪謝皇恩。」說著,我便俯子,叩頭。
「既然如此,就照皇後的意思吧。」良久,頭上傳來聲音。
「謝皇上成全。」心里,不住的冷笑,這就是古代,欲加之罪,飛來橫禍,卻還得謝恩。
很快,不明所以的瑤兒便從椅子被拖了下來,而我也是站起了身,低身對皇上說道︰「還請皇上將瑤兒安全的送回未央宮。」
點了點頭,軒轅冥示意侍衛將瑤兒帶了回去,我微笑著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的轉角,才終于是舒了口氣,然後向木凳走了過去。狠狠的抱著木凳,清晰的疼痛傳便全身,我緊緊的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呼疼的聲音,很快,便感覺一股液體從嘴角流出,滴在了已經泛白的指上,原來,是我太用力,將嘴唇給咬破了。
周圍依然很靜,除了扳子打下來的聲音,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般,抬眼望去,空中依然慢慢的飄著雪,不遠處,那明黃色的身影依然佇立在屋檐之下,清晰的疼將視線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怕,依然是那一副冰冷的臉吧。
幾次疼得暈了過去,卻再一次在疼痛中醒過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听到那侍衛對著前面的人說了句︰「皇上,100仗已夠。」
我這才放松,而整個人也順勢從木凳上跌了下來,幸好地上是厚厚的積雪,不過縱使這樣也夠我受的了,等我終于在雪地上趴好,軒轅冥已站在了我面前,身旁的太監幫他撐著傘,他負手而立,冷風扶過,明黃色的衣擺隨風而動。
半晌,他終是俯,問道︰「皇後可好?」
我仰起頭,微微一笑,見到縱是如此隱藏自己神色的他,臉上也不禁有些微微詫異的表情,我用力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擺︰「請…請皇上命人將臣妾帶到養心…心殿外。」